40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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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安表面上似乎在与穆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双眼睛却一刻都没松懈的盯着她。在常安的监视下,穆纱也确实做不了什么,只好有些心不在焉的应着。不一会水煮番薯和炒野菜就被端上了桌,烤好的烤鸡烤兔也被送上了桌子。常二把一只烤的娇嫩金黄的烤鸡送进常安面前的碗中,常安还没来得及动手,穆纱就按住了他的碗边。

    “这只鸡烤的酥脆金黄,清香扑鼻,真是好生诱人啊。”穆纱看着常安娇笑连连,“不知常公子能不能把这只鸡让给我啊?”

    常安眯了眯眼睛,这妞果然够狡猾,竟然谨慎到如此地步。大度一笑,将面前的烤鸡推到穆纱面前:“自然是可以,没想到穆小姐偏爱烤鸡啊,那你先请吧。”随后又招手让人再送一只烤鸡过来。

    另一旁的竹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快至极,瞄了一眼刚送到荆泊弈面前的烤兔,出声道:“荆公子!”

    “恩?竹儿姑娘有何吩咐?”没想到竹儿会主动与自己搭话,荆泊弈一愣忙回声问道。

    “我家小姐喜食兔肉,不知道荆公子能不能把那只兔子让给我家小姐啊。”竹儿甜笑着嗲声道。

    苏慕清略带疑惑的抬头看看站在身侧的竹儿,自己何时喜食兔肉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的用意,竹儿这顽皮的性子总也不改,又给自己添乱。刚要出声制止,就听常安扬声大喊道:“常二!常二!”

    “哎,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在外面忙着烤肉的常二闻声赶紧跑了进来。

    “去送只烤兔给少奶奶,挑只肥一点的。”常安脸色有些不悦的扫了竹儿一眼,这个小丫头就知道添乱,跟姓荆的讨烤兔这是成何体统!心里也明白她是在替苏慕清抱不平故意气自己,可是眼下的情形他也不好解释什么。

    荆泊弈听到常安的话,虎躯一震,脸色不由得苍白了几分,转头去看苏慕清心中绝望顿生,原来他们早已是结夫妻了?

    苏慕清本来觉得竹儿此举有些失当,可是看到常安略带责备的不悦神色心里也赌气起来。明明是他不对在先,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百倍殷勤,如今竹儿帮自己出气,他却仿佛占着理一般来瞪竹儿,真是好生气人。另一方面,竹儿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情谊,自己就当她是自己的妹妹一般,常安瞪竹儿,她这做主子的心里也不舒坦。 “不用了。”一种报复性的心理萌生,苏慕清示意竹儿把荆泊弈面前的烤兔端过来,“荆公子是客,肥一些的还是给他吧。”

    当着荆泊弈和穆纱的面,自己的一番好意被苏慕清打回,常安只觉得颜面无光,望向苏慕清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警告。苏慕清毫不示弱的迎向他的视线,竟是前所未有的倔强。僵持了一会,常安面色平静的开始吃饭,像是要把隐藏在胸中的怒气都泄到食物上一般,竟然一口气吃了一只烤鸡半盘野菜两颗番薯。慢慢平复了怒意,常安不由的检讨起自己来,穆纱这等人物就在自己身侧,金陵更是龙潭虎穴,若是继续这样莫名的动怒,进了金陵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此一想,常安也就看开了,跟恶婆娘有什么好斗气的呢,反正他们两个早晚有一天也会分开,她爱怎样便怎样吧。微笑着喝了一盏茶,常安还很客气有礼的问了荆泊弈和穆纱烤鸡够不够,要不要再添一份。直到苏慕清吃完,带着竹儿回房间了,常安才跟了上去。

    “哎,少爷请止步,我家小姐要更衣了。”竹儿伸手拦住了跟上来的常安,回手关上了房门,一脸戒备的看着常安。

    “我有点事要跟她说,竹儿姑娘给通报一声吧。”常安笑了一下道。

    “我家小姐说她乏了,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竹儿不吃他这套,抱着手肘淡淡道。

    “那好吧,请竹儿姑娘转告她一句话,你就说。。。”常安压低了声音,“叫她小心穆纱。”说完拍拍竹儿的肩转身走了。

    “他走了?”苏慕清换好了衣衫,就见竹儿推门进来了。

    “恩,留了一句话就走了。”竹儿点点头。

    这人,强吻自己时那么放肆,现在连见自己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么!苏慕清皱皱眉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让小姐你小心穆纱。。。”

    “小心穆纱。。。?”苏慕清凝眉想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脸上寒意稍缓,“你去回他我知道了。早些打点水来,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虽然借宿之地已经是本地的大户了,这房间还是十分简陋。有些老旧的木桌上放着一盏油灯,黄土搭建的床上铺着毡子。饶是这样也比破庙好上不知多少了。常安进屋插好门,现筠儿已面向内侧睡在床中,洗漱的水却早已准备好了。常安洗漱完便关好窗子,脱了外衣爬上了床。“筠儿?”常安轻轻唤她,可筠儿却像早已熟睡般未动分纹。难道睡着了?常安探身去望她的脸,却现她睫毛正在微微颤抖,分明在装睡。这丫头,常安心中好笑,伸手握住了她的香肩摇了摇:“我知道你没睡着,莫在装睡了。”可筠儿依然闭着眼睛,理也不理他。

    怎么回事?生气了?常安有点摸不着头脑,俯身向筠儿的耳朵吹了口气,筠儿的耳朵最怕痒了,小时候她不听自己的话时他都是像这样子闹她,她一定会乖乖求饶。“你,你不要闹了!”筠儿终究还是受不住痒,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转过身来时,眼角却早已被泪水荫湿。

    “怎。。。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生什么事了?”常安心头一跳,忙伸手去擦她的泪,谁知越擦那泪掉的越快,真如掉了线的珠子一般。筠儿也不回他的话,微微侧过身避开他的视线,只拿背对着他。常安一见她这样倔脾气也上来了,转到筠儿面前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勾住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看着我,到底怎么了?”

    “你就知道欺负我。”筠儿咬了咬下唇,声音里带了几分鼻音,眸底又浮起一层水气。常安一见她又要哭了,忙好声好气的劝道:“我哪里有欺负你,我明明最疼你了,你却莫名其妙给我按个罪名,不许哭了,再哭我就呵你的痒了!” “还说没欺负我。。。”筠儿白了他一眼,轻声反驳了一句。

    “难道你是为了穆纱的事生我的气?”难道她是怪自己一直盯着穆纱冷落了她?除了这个,常安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原因,“你可不要误会了,我只是现她很可疑罢了。”常安压低声音,除了没说出对穆纱身份的猜测,其余的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说给筠儿听,筠儿闻言也微微变了脸色。

    “所以如果是我不在的情形下,你一定要对穆纱多加小心。”常安再一次叮嘱道。

    “恩,我会的,我也会提醒少奶奶和竹儿的。”筠儿点了点头,“你自己也要小心。”

    “现在不生我的气了吧?”常安似笑非笑的看着筠儿调侃道。

    “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筠儿垂着头挣开他的怀抱,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那是因为什么?”常安也忙盖好被子躺了下来追问道。

    “我只不过是自己心中烦闷,你别问了。。。”筠儿拉高被子埋住小脸,一想到在破庙外,自己随后跟上撞见的那一幕拥吻,心就像被千万根针刺入,痛的无法呼吸。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常安的声音,不想再回想起那让她心碎的一幕,她多想骗自己那一切都只是幻觉。筠儿紧紧的抱着被子,泪水再次无声落下,浸湿了散在枕上的青丝。

    见筠儿不再理自己,常安也只好闭上了嘴巴,枕着手臂望着屋顶呆。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一吻的风情,苏慕清迷蒙着双眼无力喘息的样子,竟像魔咒一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柔软滑腻的美妙触感也仿佛还残留在唇上。拥抱过那妙曼身躯的双手也微微酥麻,似乎还残留着那惊人的柔软与弹性。常安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嘴唇,似乎想从上面寻找到一丝属于苏慕清的温度,忽又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怪异到骇人,常安不由的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恶婆娘呢?哼!这个扰人清梦的女人,最好是离自己远一点才好!

    迷迷糊糊睡去的常安却不知道此刻有人也跟他念着同一个人。早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荆泊弈却仍然提着一坛酒静坐在大门口,望着璀璨的星空呆。虚度光阴二十四载,他还是第一次心动,第一次体会到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滋味,可惜她却早已嫁做人妇。这一路,她与那常公子从未同房而宿过,平日也少有交集,他在心里还曾抱着一丝奢望,只可惜天意弄人,一句少奶奶彻底粉碎了他的幻想。

    “佳人倾城,也难怪惹得堂堂荆少侠都丢了魂魄。”柔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荆泊弈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你是想笑我自作多情么?”荆泊弈淡淡的哼了一声,举起酒坛又灌了一大口。

    “就算她嫁做人妇了又如何,换做是我,用抢的也要把人给抢过来。”穆纱不以为意的揉揉手指,“我看中的东西,就算是要毁了它,别人也休想染指分毫。”

    “你这般做法不觉得卑鄙无耻么?”荆泊弈皱了皱眉,盯着穆纱冷喝道。

    “卑鄙无耻?这世间的对对错错,又有谁说得清呢?”穆纱轻蔑的笑了笑,对荆泊弈的道貌岸然不以为意,“一对夫妻分房而睡,你觉得他们的感情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可惜了如此佳人独守空房,也不知是不是盼着能有人来解救呢?”扫了一眼似是被自己一番言论惊到的荆泊弈,穆纱娇美的脸上浮上一抹难辨含义的笑,轻拂衣袖转身走了。常安啊常安,若是不给你多找一些麻烦,这场游戏该会多无聊啊?</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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