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03章/一唱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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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习惯性地起了个大早，并且有一阵恍惚。他有点低血糖，醒来后总是要缓和一下才能真正精神起来。
早饭一向是他负责做，今天也不例外。三个大小伙子，吃得倒也不麻烦，一锅二米粥，再煎上几张胡萝卜蛋饼，来两碟子小菜，又简单又有营养。
大年和小年先后坐到椅子上，小年对着香气扑鼻胡萝卜蛋饼感叹，“我说单飞你怎么就不是姑娘呢？老天不长眼啊！”
大年失笑，“长成男都美成这样了，要是成了女，那还不成了祸水？”
单飞翻白眼，“吃你们饼吧，哪儿那么多废话！”
顿时一阵稀里哗啦喝粥声音，单飞夹了一筷子小萝卜，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昨天答应刘镇东去31团，可是他还没得到经理首肯啊。
“小年，把手机借我一下，我给经理打个电话。”单飞伸手。
“一会儿上班不就见着了？”小年狐疑地拿出电话递给单飞，不解他这是想干嘛。
单飞拨了经理号，对方正通话中，又打了两次仍是如此。他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还是先去团部再说。
“你是说你今天不上班了？”大年楞了楞，这还是头一次见单飞“旷工”。
“为什么？”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本能地觉得刘镇东危险系数要比经理大几个等级，这人不能惹。
小年电话突然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递给单飞，“经理，你接吧。”
单飞斟酌了一下，接起来，“经理，我是单飞，我手机丢了，刚才是我用小年手机给您打电话。”
张丰月一听，正好，他找就是单飞，“你小子啥也别说了，今天开始你就准时去31报道，刘镇东说什么你照做就是。这边工资照发，外加午饭补助，话费补助和车费补助。”
“啊？这么好？”
“好个屁，那小子是大变态！”张丰月说完，不等单飞开口，啪就把电话挂了，弄得单飞一个头俩大。
变态？！
看刘镇东对钙片那反应，这哥们儿明显一gAy呀，不会他把他们经理给……那啥了吧？
单飞纠结了，为着经理口中大变态。经理本身就已经够变态了，而这样人嘴里能被称之为大变态，那该是怎样一种存？！
八点四十五，单飞到31团门口。卫兵不是昨天那位。单飞又登了一次记才进去。这次没人送他，而是有人来接他。昨天见过一面士官，姓李，都称李班长。
“小兄弟挺守时么，这很好。”
“李班长，听课人多么？我怕我紧张啊……”他不是没给别人讲过课，事实上连大年小年都是他带出来。可是，他们和他一样只是普通人，不是当兵啊。他还真没给当兵讲过课。
“不多，就六个。”
“啊，那就好……”六个确实不多。
单飞拿着两本书，跟李班长后头走着，心里琢磨着一会儿先从什么讲起，却听不远处传来整齐划一口号声。他不由自主地回头，一眼就看见晨训士兵，迎着日光，朝气蓬勃样子别有一番看头，带队人正是刘镇东。
这还是单飞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士兵训练。如果换作别人，或许会激动，或许会觉得鲜，甚至于被激起内心斗志，但至少绝不会是像他这样，觉得憋闷，同时还带着隐隐压抑愤怒与恐惧。如果可以，他真不希望来这里，哪怕是一分一秒。
单飞带着躲避情绪低下头，却见脚边出现一团阴影。刘镇东稳稳地站他身边，微眯着眼， “怎么？终于想起低头认错了？”
“……”单飞不想仰头看着他，只得退后两步，这才发现李班长已经走远了，而刘镇东则额间带着细密汗珠，嘴边挂着一点笑看着他。湿透衣襟非但不会让他显得狼狈，反倒让这男人一片晨光下显得有阳刚味道，负有一个真正军人独有魅力。单飞几乎不由自主地问：“刘连长，你为什么会当兵？”
刘镇东闻言收敛了嘴边惯带邪笑，看着单飞许久才沉声道：“为了实现我父亲理想。”
单飞点点头，看向仍晨训士兵。
刘镇东话其实很简单，辞藻也不华利，甚至可以说是朴实，但掷地有声，仿佛带着重逾千金份量砸了单飞心理。或许父辈们为是祖国荣誉，国家安宁，而到这位连长这里，多，看重应该是对家人情义。这一刻刘镇东单飞眼里陡然高大起来，他几乎不敢直视刘镇东眼睛，只因为这男人回答他问题那一刻，是那样认真，认真到让他不由得升起一股微妙敬佩心理。
不过这种心理，很就被刘镇东下一句话给秒杀待了。这男人居然用同样认真语气对他说：“单飞，明天起你和我们一起晨训，我免费让你体验一下当兵感觉。”
单飞立时炸毛，“凭什么啊？”
刘镇东指指地面，毫不客气道：“就凭这里是我地盘。”
单飞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道：“原来你们团长就是个摆设。”
刘镇东摸了摸鼻梁，不置可否，带着单飞去了昨天去过那栋楼里，不过这次讲课是六楼，612室。
单飞跟刘镇东身后进去，一眼就看见坐得笔直六位士官，见刘镇东进来，他们集体起立敬礼，“连长早上好！”
“早～”刘镇东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随后指着单飞，“这是我请来教你们安装监控和门禁等设备老师，以后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单飞忍不住翻白眼，你那叫请吗？！明明是威胁带半强迫吧？
“老师好！”士官们集体发声。
单飞被震得回神，讪笑道：“大家好，我姓单，叫单飞，以后你们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刘镇东见单飞表现不错，点点头，“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去忙我。到十一点半单飞你直接过来找我就行了，我就46。”说完转身走人。
单飞听见关门声响，忍不住暗骂，TMD，怎么他走了我反而紧张了？不是应该他这里我才紧张么？
六位士官一个个起身做个简单自我介绍。单飞用心记下来，后忍不住道：“我说……咱们轻松点成么？你们这样正襟危坐让我很紧张啊。”要不要这样六个人坐姿一模一样跟模子里刻出来似啊？
还好，六人挺配合，见单飞不是开玩笑便多少都放松了一些，单飞这才感觉好过点。
其实不论是学习哪种技术，边实际操作边学是好方法，只不过目前来讲好像没有这样条件，所以单飞只好先给大家简单讲一下现市面上常见常用一些设备类型和它们不同特点。
士官们认真做着笔记，时不时地问些问题，单飞也都一一回答了。总体来讲这课讲得还是不错，单飞也越来越投入，只除了被叫作“单老师”时候有些别扭，其它都还好。
六位士官对这位单老师深刻印象就是，这字写得真TM帅！他们敢说全团没一个人及得上。
十一点半，六位士官去食堂，单飞去46找刘镇东。其实他想悄悄问问这些士官，刘镇东是不是真不能升校级军官事情，但是想了想还是打住了。万一这些人本来不知道，结果让他一说弄得反而知道了，他不就很容易引起众怒吗？惹他们连长不能升级，他很容易成为连队公敌吧？
单飞打个冷颤，敲敲门。
五秒后刘镇东出来，压根儿也没请单飞进里头看看，直接把单飞拉食堂去了。
正是吃饭时间，虽然人多但是食堂看起来并不拥挤。所有人都整齐排着队，打完饭人也都坐好，并不开动。
这是等什么？
过十来分钟单飞就知道了，嘹亮军歌食堂响起，原来还有这规矩，吃饭前唱歌。
单飞被刘镇东带到一张可供八人用餐桌旁，李班长已经把饭打好了那儿等着了。
单飞打了招呼，期待目光刘镇东和李班长身上来回梭巡，结果这两位居然动起筷子，完全没有要一展歌喉意思。单飞不死心地问：“你们不用唱么？”
“你想唱？这容易。”刘镇东这话接得异常，并且没等单飞反应过来，已经一嗓子把大伙注意力都给拉过来了，“兄弟们，欢迎单老师给我们来一曲！”
团里有规定吃饭时候不能说话，本来整个食堂里只有动筷子和咀嚼食物声音，挺安静，这下刘镇东一开口，大伙愣了一下，马上开始鼓掌！笑话，部队里这种乐子来得多不易啊，能不支持一下么？
单飞很想说，其实他不会唱歌……
但是，面对黑压压四分之一个团人——据说不是整个团人都这里吃饭——单飞实是说不出拒绝话来，但是同时，他也唱不出来……
刘镇东又喊一嗓子，“掌声太小了！”
呱叽呱叽呱叽……
单飞清清嗓子，挠挠头，“那什么，要不你们接着吃，别看我哈，你们这么看我我真唱不出来。”
刷刷刷！大家动作整齐地低头吃饭，并且声音比之前小，几乎听不到食堂里有任何动作。
然后单飞斟酌了一下，开唱：“采蘑菇小姑娘，背着一个……”
众士兵：“……”其实真不该鼓掌。
结果就是，今天中午饭只有一个人吃得欢。
下午，刘镇东示意下，六位士官带着单飞去了弹药库，并让他实地讲解。就算不是当兵，单飞也能知道这地方闲杂人等不能接近，能让他来只能说刘镇东胆子不小，也对他挺信任。
刘镇东不知道单飞小心思，他远远望着比身边六人都要瘦小一些身影，无语。那首“采蘑菇小姑娘”大概一辈子都会被刻脑子里了。
“小刘，想什么呐这么入神？”团里唯一二级军士长，也是团里唯一被称作“老班长”钱坤拍了拍刘镇东肩。
刘镇东回过神，望天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儿食堂里用餐环境有些凶残。”
“是么？今天中午我没去食堂，太遗憾了。”
“还好您没去。”刘镇东说完默默地走开。
之后老班长见了几个小兵就问今天中午食堂里发生什么事了，士兵们就把单飞唱歌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于是几乎没到半天功夫，单飞大名就传遍了31大半个团……
单飞讲了一个半小时去洗手间，就听隔壁有对话声传来。
士兵甲：“你们听说没？咱团里来个姓单小老师一首歌就把整个食堂人震住了。”
士兵乙：“你懂个屁，那叫一曲成名！”
士兵丙：“把调从内蒙古跑到西双版纳也是一种本事。”
单飞：我呸！明明是“臭榴莲”逼我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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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习惯性地起了个大早，并且有一阵恍惚。他有点低血糖，醒来后总是要缓和一下才能真正精神起来。
早饭一向是他负责做，今天也不例外。三个大小伙子，吃得倒也不麻烦，一锅二米粥，再煎上几张胡萝卜蛋饼，来两碟子小菜，又简单又有营养。
大年和小年先后坐到椅子上，小年对着香气扑鼻胡萝卜蛋饼感叹，“我说单飞你怎么就不是姑娘呢？老天不长眼啊！”
大年失笑，“长成男都美成这样了，要是成了女，那还不成了祸水？”
单飞翻白眼，“吃你们饼吧，哪儿那么多废话！”
顿时一阵稀里哗啦喝粥声音，单飞夹了一筷子小萝卜，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昨天答应刘镇东去31团，可是他还没得到经理首肯啊。
“小年，把手机借我一下，我给经理打个电话。”单飞伸手。
“一会儿上班不就见着了？”小年狐疑地拿出电话递给单飞，不解他这是想干嘛。
单飞拨了经理号，对方正通话中，又打了两次仍是如此。他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还是先去团部再说。
“你是说你今天不上班了？”大年楞了楞，这还是头一次见单飞“旷工”。
“为什么？”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本能地觉得刘镇东危险系数要比经理大几个等级，这人不能惹。
小年电话突然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递给单飞，“经理，你接吧。”
单飞斟酌了一下，接起来，“经理，我是单飞，我手机丢了，刚才是我用小年手机给您打电话。”
张丰月一听，正好，他找就是单飞，“你小子啥也别说了，今天开始你就准时去31报道，刘镇东说什么你照做就是。这边工资照发，外加午饭补助，话费补助和车费补助。”
“啊？这么好？”
“好个屁，那小子是大变态！”张丰月说完，不等单飞开口，啪就把电话挂了，弄得单飞一个头俩大。
变态？！
看刘镇东对钙片那反应，这哥们儿明显一gAy呀，不会他把他们经理给……那啥了吧？
单飞纠结了，为着经理口中大变态。经理本身就已经够变态了，而这样人嘴里能被称之为大变态，那该是怎样一种存？！
八点四十五，单飞到31团门口。卫兵不是昨天那位。单飞又登了一次记才进去。这次没人送他，而是有人来接他。昨天见过一面士官，姓李，都称李班长。
“小兄弟挺守时么，这很好。”
“李班长，听课人多么？我怕我紧张啊……”他不是没给别人讲过课，事实上连大年小年都是他带出来。可是，他们和他一样只是普通人，不是当兵啊。他还真没给当兵讲过课。
“不多，就六个。”
“啊，那就好……”六个确实不多。
单飞拿着两本书，跟李班长后头走着，心里琢磨着一会儿先从什么讲起，却听不远处传来整齐划一口号声。他不由自主地回头，一眼就看见晨训士兵，迎着日光，朝气蓬勃样子别有一番看头，带队人正是刘镇东。
这还是单飞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士兵训练。如果换作别人，或许会激动，或许会觉得鲜，甚至于被激起内心斗志，但至少绝不会是像他这样，觉得憋闷，同时还带着隐隐压抑愤怒与恐惧。如果可以，他真不希望来这里，哪怕是一分一秒。
单飞带着躲避情绪低下头，却见脚边出现一团阴影。刘镇东稳稳地站他身边，微眯着眼， “怎么？终于想起低头认错了？”
“……”单飞不想仰头看着他，只得退后两步，这才发现李班长已经走远了，而刘镇东则额间带着细密汗珠，嘴边挂着一点笑看着他。湿透衣襟非但不会让他显得狼狈，反倒让这男人一片晨光下显得有阳刚味道，负有一个真正军人独有魅力。单飞几乎不由自主地问：“刘连长，你为什么会当兵？”
刘镇东闻言收敛了嘴边惯带邪笑，看着单飞许久才沉声道：“为了实现我父亲理想。”
单飞点点头，看向仍晨训士兵。
刘镇东话其实很简单，辞藻也不华利，甚至可以说是朴实，但掷地有声，仿佛带着重逾千金份量砸了单飞心理。或许父辈们为是祖国荣誉，国家安宁，而到这位连长这里，多，看重应该是对家人情义。这一刻刘镇东单飞眼里陡然高大起来，他几乎不敢直视刘镇东眼睛，只因为这男人回答他问题那一刻，是那样认真，认真到让他不由得升起一股微妙敬佩心理。
不过这种心理，很就被刘镇东下一句话给秒杀待了。这男人居然用同样认真语气对他说：“单飞，明天起你和我们一起晨训，我免费让你体验一下当兵感觉。”
单飞立时炸毛，“凭什么啊？”
刘镇东指指地面，毫不客气道：“就凭这里是我地盘。”
单飞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道：“原来你们团长就是个摆设。”
刘镇东摸了摸鼻梁，不置可否，带着单飞去了昨天去过那栋楼里，不过这次讲课是六楼，612室。
单飞跟刘镇东身后进去，一眼就看见坐得笔直六位士官，见刘镇东进来，他们集体起立敬礼，“连长早上好！”
“早～”刘镇东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随后指着单飞，“这是我请来教你们安装监控和门禁等设备老师，以后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单飞忍不住翻白眼，你那叫请吗？！明明是威胁带半强迫吧？
“老师好！”士官们集体发声。
单飞被震得回神，讪笑道：“大家好，我姓单，叫单飞，以后你们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刘镇东见单飞表现不错，点点头，“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去忙我。到十一点半单飞你直接过来找我就行了，我就46。”说完转身走人。
单飞听见关门声响，忍不住暗骂，TMD，怎么他走了我反而紧张了？不是应该他这里我才紧张么？
六位士官一个个起身做个简单自我介绍。单飞用心记下来，后忍不住道：“我说……咱们轻松点成么？你们这样正襟危坐让我很紧张啊。”要不要这样六个人坐姿一模一样跟模子里刻出来似啊？
还好，六人挺配合，见单飞不是开玩笑便多少都放松了一些，单飞这才感觉好过点。
其实不论是学习哪种技术，边实际操作边学是好方法，只不过目前来讲好像没有这样条件，所以单飞只好先给大家简单讲一下现市面上常见常用一些设备类型和它们不同特点。
士官们认真做着笔记，时不时地问些问题，单飞也都一一回答了。总体来讲这课讲得还是不错，单飞也越来越投入，只除了被叫作“单老师”时候有些别扭，其它都还好。
六位士官对这位单老师深刻印象就是，这字写得真TM帅！他们敢说全团没一个人及得上。
十一点半，六位士官去食堂，单飞去46找刘镇东。其实他想悄悄问问这些士官，刘镇东是不是真不能升校级军官事情，但是想了想还是打住了。万一这些人本来不知道，结果让他一说弄得反而知道了，他不就很容易引起众怒吗？惹他们连长不能升级，他很容易成为连队公敌吧？
单飞打个冷颤，敲敲门。
五秒后刘镇东出来，压根儿也没请单飞进里头看看，直接把单飞拉食堂去了。
正是吃饭时间，虽然人多但是食堂看起来并不拥挤。所有人都整齐排着队，打完饭人也都坐好，并不开动。
这是等什么？
过十来分钟单飞就知道了，嘹亮军歌食堂响起，原来还有这规矩，吃饭前唱歌。
单飞被刘镇东带到一张可供八人用餐桌旁，李班长已经把饭打好了那儿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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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唱？这容易。”刘镇东这话接得异常，并且没等单飞反应过来，已经一嗓子把大伙注意力都给拉过来了，“兄弟们，欢迎单老师给我们来一曲！”
团里有规定吃饭时候不能说话，本来整个食堂里只有动筷子和咀嚼食物声音，挺安静，这下刘镇东一开口，大伙愣了一下，马上开始鼓掌！笑话，部队里这种乐子来得多不易啊，能不支持一下么？
单飞很想说，其实他不会唱歌……
但是，面对黑压压四分之一个团人——据说不是整个团人都这里吃饭——单飞实是说不出拒绝话来，但是同时，他也唱不出来……
刘镇东又喊一嗓子，“掌声太小了！”
呱叽呱叽呱叽……
单飞清清嗓子，挠挠头，“那什么，要不你们接着吃，别看我哈，你们这么看我我真唱不出来。”
刷刷刷！大家动作整齐地低头吃饭，并且声音比之前小，几乎听不到食堂里有任何动作。
然后单飞斟酌了一下，开唱：“采蘑菇小姑娘，背着一个……”
众士兵：“……”其实真不该鼓掌。
结果就是，今天中午饭只有一个人吃得欢。
下午，刘镇东示意下，六位士官带着单飞去了弹药库，并让他实地讲解。就算不是当兵，单飞也能知道这地方闲杂人等不能接近，能让他来只能说刘镇东胆子不小，也对他挺信任。
刘镇东不知道单飞小心思，他远远望着比身边六人都要瘦小一些身影，无语。那首“采蘑菇小姑娘”大概一辈子都会被刻脑子里了。
“小刘，想什么呐这么入神？”团里唯一二级军士长，也是团里唯一被称作“老班长”钱坤拍了拍刘镇东肩。
刘镇东回过神，望天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儿食堂里用餐环境有些凶残。”
“是么？今天中午我没去食堂，太遗憾了。”
“还好您没去。”刘镇东说完默默地走开。
之后老班长见了几个小兵就问今天中午食堂里发生什么事了，士兵们就把单飞唱歌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于是几乎没到半天功夫，单飞大名就传遍了31大半个团……
单飞讲了一个半小时去洗手间，就听隔壁有对话声传来。
士兵甲：“你们听说没？咱团里来个姓单小老师一首歌就把整个食堂人震住了。”
士兵乙：“你懂个屁，那叫一曲成名！”
士兵丙：“把调从内蒙古跑到西双版纳也是一种本事。”
单飞：我呸！明明是“臭榴莲”逼我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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