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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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平郡王嫡福晋瓜尔佳氏求见太子妃,为正是巴哈多亲事。巴哈多本以为让姨母替他到伯爵府提亲,定能得到应允。不曾想孟芝确实没有再嫁念头,媒人还未上门,她已经收拾好包袱又回到京郊庄子上去了。巴哈多整个人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无精打采。瓜尔佳氏心疼他,想着伯爵夫妇虽然满意巴哈多,但是拗不过孟芝,但是她也许可以请太子妃说合说合。

    说起来,瓜尔佳氏与太子妃还是有亲,太子妃石氏一族,原就姓瓜尔佳,不过是自大清入京之后改了石姓,而太子妃指婚圣旨上,圣上却将她姓氏写为瓜尔佳氏,两人身后家族虽然不同支,却是同宗。而瓜尔佳氏与原来太子妃一向是亲近,因此为了巴哈多亲事,她就想来找太子妃。

    孟芝是太子殿下母族人,若太子殿下觉得巴哈多不错,让太子妃提一提,那么这事大半就成了。

    “巴哈多认定了赫舍里氏?”太子妃听了瓜尔佳氏要求,听到巴哈多对孟芝一见钟情,心里觉得这是个好姻缘,可惜巴哈多是单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果孟芝也对他一见钟情,那不就是很好事么,她要是说合一面,那么就是成人之美,可孟芝明显不想再嫁,她要是凑上一脚,不就是有强人所难嫌疑么。

    “是,太子妃娘娘。”瓜尔佳氏说道,“我本是找好了媒人,要去伯爵府给巴哈多提亲,只是伯爵闺女却去了郊外庄子,这分明就是有些不想要这门亲事表现。我虽知道强扭瓜不甜,但是我那外甥非认定了她。他如今已经二十好几了,却仍孤身一人,每每想到我那早逝姐姐,我便不忍心也放心不下,如今他就想娶赫舍里氏,我也只能舍了脸面,来求太子妃娘娘了。”

    太子妃听了,对巴哈多死心眼也觉得赞赏,起码他能单身到现只为娶个自己喜欢媳妇,孟芝要是与他真能成了,也许能过得美满。她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却不能保证这两人凑到一块到底会不会真幸福,何况孟芝现没这个想法,要是弄成怨偶了可就不好玩了。于是,太子妃说道:“赫舍里氏不想嫁,那是她刚和离过,对成亲心里有抗拒。巴哈多急着让你去给他说亲,本就有些操之过急。何况赫舍里氏也感受不到巴哈多诚意,也不知道巴哈多性子,巴哈多需得追求她,让她明白他心意,让她信任巴哈多会对她好,事情才有转机。”

    “太子妃娘娘,这万一弄出个私相授受,可怎么办?”瓜尔佳氏听到太子妃让巴哈多追求孟芝,有些担心会让人说道,白毁了二人名声。

    “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姐姐,我听说当年西平郡王向圣上求将你指婚给他时候,挺有经验,让巴哈多多学学,有咱们这么多长辈看着,他如何能出差错。”太子妃笑着说道。西平郡王与瓜尔佳氏婚姻一向为人津津乐道,太子妃这么说,瓜尔佳氏脸上红了,却没有反驳,说起来她是个好命人,西平郡王与她恩爱,又儿女齐全,这样生活过着,她想法也不是那么拘束死板,所以对巴哈多要娶一个和离过女子,她并不像世人那般反对,而是看到巴哈多真喜欢,会认真对待,她才支持并为此奔波。

    瓜尔佳氏从太子妃这儿得了主意,又见太子妃比她之前见到时脸色要红润得多,想来太子爱重太子妃,如今太子妃日子也过得比从前要舒心多了,心里也替太子妃高兴。只是想到太子妃被太医说过难以再有孕事,心中也替她觉得遗憾,不免就提到:“太子妃娘娘,臣妇外边听过有一位医术极佳大夫,可否引荐入毓庆宫,为娘娘诊诊脉?娘娘若能得子,这才是普天心愿。”

    太子妃听了,不知为何突然一股气涌上胸口,差点干呕出声,忙摆摆手,“不必费心,子嗣之事看缘分。再说了,太医院那么多太医,莫要再说从宫外引荐入宫,此事不合规矩。”

    瓜尔佳氏见太子妃似有不适,忙问道:“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不会她才说道大夫,太子妃身体就不舒服了吧。

    “无事,可能是今日用膳用多了,有些腹胀,休息一会便好。”太子妃说道,倚椅子背靠上。

    瓜尔佳氏见太子妃要休息,不便打扰,便与太子妃告退,从毓庆宫离开了。

    等她一走,太子妃脸色就变了,让一个宫人赶紧去请太子过来,有事商议。

    孟芝从伯爵府回到庄子上,来之前恰好遇到年府年小蝶打发了人,告诉了她,她大嫂没了,她年府帮忙主持丧仪。孟芝想两人京郊庄子上交情还不错,便伯爵府多逗留了一天,派了人出年府吊唁了一番。

    如此就遇上了西平郡王嫡福晋请媒人上门,一看她就明白是为了什么,因此匆匆地带了岳柱就坐上马车往庄子上赶。

    对于巴哈多这个只见过两面人,她仍觉得陌生,却不知为何他对她心意这么执着。孟芝虽然高兴自己有些魅力,可却没想过嫁给他。她现正是享受单身生活时候,从那乌七八糟佟府好不容易脱身,难道她又要让自己投进另一个婚姻坟墓?别说她对巴哈多印象还只处于脸普通身材不错初级阶段,这样急匆匆就来求亲,要是以后不满意,连反悔机会都很小了。要知道她可是和离过一次,要是再嫁和离,这个时代绝对算离经叛道。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对方念想,绝了麻烦源头。

    何况她还有岳柱,巴哈多能接受她,难道能接受岳柱?她不以为然。

    孟芝没想过,离开伯爵府,也挡不住巴哈多对她执着追求。孟芝庄子上住了两天,就能从下人口中,巴哈多庄子外头遥望了几次。

    “他不是要随圣驾去热河么,怎么到现还有空过来?”孟芝又听到巴哈多庄子外边,忍不住对方嬷嬷抱怨道。

    方嬷嬷听到孟芝话,想到见到巴哈多时,巴哈多手里还采着一束野花想让她转交给孟芝,只可惜她怕传出去坏了孟芝名声,因此没接,而是来告诉孟芝,巴哈多过来了。对于巴哈多,她观感还不错,是个忠厚人,只是他那表达好感方式实是让人觉得拙劣,一看就是没哄过人。

    方嬷嬷虽然这么想,但是仍给巴哈多解释:“圣驾也要准备好些天才能起驾,巴哈多贝勒爷没有多少时间再往这边来了。小姐若是不喜欢,不理他便是。”

    孟芝听到方嬷嬷这么说,也无力反驳,巴哈多只是庄子外边转悠,从来没有别出格举动,就算她想要训斥他,都找不到理由。

    “嬷嬷,我今儿见巴哈多贝勒不是拿着一束花么,那花他怎么到现还拿着?”明芯这时进来,听到孟芝与方嬷嬷说巴哈多贝勒,便也说道。巴哈多想求娶小姐事,她们都知道了,如今巴哈多一副非小姐不娶样子,倒是让她们觉得对小姐心还不错。

    孟芝一听,眉梢微抬,想到巴哈多拿着花庄子外边站着模样,不知怎觉得有些好笑,用花来追求女子,感情并不是现代人才有招数,没想到这个时候也有人想得出来。只是巴哈多一看就是没这种心眼人,肯定有人他背后支招。

    方嬷嬷见孟芝脸有笑意,她很懂孟芝,便跟着明芯话说下去,“贝勒爷倒是想让我将那花收下,可是我怎么好意思呢,我一个老妇人,要一束花干什么。”她这么说着,不过是打趣,大家都知道那花人家是准备送给孟芝。

    “嬷嬷好大脸。”明芯听了笑得喘不过气来。

    孟芝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推了一下方嬷嬷,“嬷嬷怎么不好意思,赶紧把那花收了j□j房里。”

    “小姐,巴哈多贝勒当真是个不错人。”方嬷嬷笑过之后,却正了正脸色说道。

    “嬷嬷,他是人好,可是我现没这个心思。”孟芝想了想也说道,“你也让他别那儿干等着,如今天热,让他回吧。别热出个好歹来,倒是我不是。”

    “哎,是,小姐。”方嬷嬷听了,只得应道。

    方嬷嬷转身出了屋子,出了别院,往巴哈多站地方一看,见他果真还那儿立着,不过身边有一个小孩,方嬷嬷仔细一瞧,不是岳柱小少爷是谁?

    巴哈多让人到伯爵府提亲事岳柱也知道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要来抢他额娘。额娘被逼得匆匆带他来京郊庄子上避着。没想到他还追到了庄子上来,岳柱发现了巴哈多,想也不想就过来想要赶人。

    “我不许你娶我额娘!她是我额娘!”岳柱理直气壮地对巴哈多说道,看到巴哈多手上那束花,指着道,“什么臭花,我额娘要是喜欢,我也会去采给她。不要你!”

    巴哈多看到岳柱,想到岳柱身份,脸上有些尴尬,可是孟芝已经与岳柱阿玛和离过了,他为什么不能喜欢孟芝?心里虽然这么想,他却不是个会与小孩子争执人,于是说道,“我

    只是喜欢你额娘,我会对她好,也会对你好,我可以当你阿玛。教你射箭骑马,还可以带你去好多好玩地方,我会和你额娘一起疼你。”

    岳柱听到这句话,我有阿玛反驳话语怎么都说不出口,巴哈多说那些事,他从小就想让阿玛带他去做,可是他阿玛并不喜欢他,他只剩疼他额娘了,他不要让人抢走额娘。想着岳柱突然心中难过,眼泪盈满眼眶,哭着转身跑了。

    方嬷嬷远远瞧见,哪里顾得上去让巴哈多离开,冲着别院里边,就喊道:“小姐,小少爷不知怎哭着跑回来了。”

    孟芝里边听到方嬷嬷话,急了,从里边出来,正好看见巴哈多追着哭着岳柱,她想也不想就往那边过去。

    岳柱看到孟芝过来,哭着张着手,孟芝张开手,抱住了他,“岳柱,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么?”说着,孟芝瞪了一眼跟后边巴哈多。

    巴哈多看到孟芝,心里高兴,见她就算是瞪人都那么漂亮,刚想把采来花送到孟芝面前,只是拿出花就发现花已经被晒得有些奄奄,忙收到背后去。听到孟芝询问岳柱为何哭,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说道,“我和他说着话,他不知怎就哭了。”

    岳柱听到巴哈多话,哭得大声了,抽噎地搂着孟芝脖子,喊道,“额娘,额娘。”

    “巴哈多,你和岳柱说什么了!”孟芝被岳柱哭得心疼,想着肯定是巴哈多说了什么让岳柱伤心话,才会让他哭成这样,想也不想就直呼巴哈多名字。

    抬眼,孟芝被巴哈多凑近那张脸,看得心里突然漏跳一拍,很她就掩饰平静下来,盯着巴哈多那张麦色肌肤,显得粗犷刚毅脸,问道,“把你和岳柱说话,说一遍给我听。”

    巴哈多近看孟芝脸,本就被晃得脸红心跳,只是因为肤色没人察觉,听到孟芝让他重复刚刚说话,想到自己刚刚那一番话,对着岳柱他还能说出来,对着孟芝他就有些结巴害羞了:“我…跟他说……会对你好,会会对他也好,我可可以当他阿玛,和你一起疼他。”

    他说完,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背后攥花手简直要把花给攥折了,可见他多紧张。

    孟芝听到这么一句直白告白,脸也忍不住红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巴哈多,抱起了岳柱,背对着巴哈多道:“你被太阳晒晕了,说晕话,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走了。”说着匆匆地,也没让方嬷嬷接过岳柱,直接就逃似地跑了。

    巴哈多有些愣地看着孟芝背影,不知道这是不是孟芝对他拒绝,方嬷嬷见状,对他道:“小姐怕贝勒爷被热坏了,贝勒爷赶紧回去吧。”

    巴哈多一听,转眼就喜上眉梢,将那块枯了花塞到方嬷嬷手中,转身飞奔牵马,骑上马就回京了。

    巴哈多乐得回了城里,直接就去了西平郡王府。西平郡王刚好府里,瓜尔佳氏也,巴哈多一看到他们二人,给他们行了个礼:“巴哈多给姨父姨母请安。”说完,他就起身抱住了西平郡王,高兴得直说:“姨父,姨母,她跟我说话了!她跟我说话了!”

    西平郡王好不容易才把乐得找不着北巴哈多给扯开,说道:“瞧你这小子那傻样,早找姨父出主意不就行了么?相信姨父,没有一个女子不爱花,你一早就该去送了。”

    巴哈多闻言却说,“姨父,我花没送出去呢。”

    “什么?笨小子你怎么连花都送不出去,该不是挨骂了也当做人家跟你说话了?”西平郡王一听事情并没有往他所想发展,只能归结为外甥太笨了。"

    瓜尔佳氏旁边听了,好悬才没给西平郡王来一巴掌,对西平郡王说道:“你说给巴哈多出主意,就是这个馊主意?人家赫舍里氏本就不该收下巴哈多花,要是让人知道了,那还了得,不是败坏人家名声么!”瓜尔佳氏越想越气,“亏我还以为你是个能干,怎么能想出这样点子,巴哈多,老实说,是不是挨骂了?”

    巴哈多闻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姨母,姨父没让我直接送花啊,只是让我将花给她身边嬷嬷收着,就算不收,我远远拿着也没关系,她知道就好。还有,我没挨骂呢,是怕天热日头晒,她让我先回来呢。”

    瓜尔佳氏听了这话,摆明就是不信,“你远远站着,她又没出来,怎么和你说话,还亲口跟你说让你回来?我看没准你真是让日头给晒晕了过去。”

    巴哈多见姨母不信,只得将说哭了岳柱,孟芝从别院出来,他才与她说上话事说了一遍,瓜尔佳氏听了直笑,“你这个莽小子。”

    “姨母,难道我做得不对吗?”巴哈多有些心急。

    西平郡王这时候却说,“巴哈多,你不是做得不对,只是说得太直了。不过没准歪打正着,你这孩子来直比绕弯要适合你一些。接下来呢,你要跟随圣驾去热河,这段期间你正好与她保持联络,热河虽然不比这里可以日日去庄子上接近人家,但是你热河看到有什么有趣,好玩都可以寄一些回来,让你姨母送到伯爵府去。伯爵夫人知道了,自然她闺女也就知道你心意了。咱们不能过于着急,要慢慢来,细火炖好汤,要耐着性子,懂吗?”

    巴哈多忙点头,“我听姨父,姨父姨母,京城里有什么消息你们也要记得派人告诉我一番。”

    这消息自然是关于伯爵府与孟芝事。

    西平郡王与瓜尔佳氏会意,瓜尔佳氏也笑着旁提点道:“虽然允许你这般行事,但也要把握好度,切莫做得失了分寸,害了人家名声。”

    “姨母放心,我绝不会害她,若是有什么差错,我一人揽了也决不能害了她。”巴哈多信誓旦旦地说道。

    与西平郡王府喜气洋洋气氛不同,佟府一片沉郁。上院,老夫人看着觉罗氏列聘礼单子发了好大一通火气。

    “不过是一个再嫁寡妇,名声又差成那样,何必要出那么一大笔聘礼?”老夫人冷笑着说道,“就算是圣旨赐婚,咱们家将那钮钴禄氏娶回来了也就罢了,她还当她是什么门面上人物?”

    觉罗氏深觉得这是个苦差,如果不是因为她儿子舜安颜即将要尚公主,与公主成婚,她也不会主动去揽隆科多娶妻一些事务。还不是大嫂见自己儿子娶了媳,又不想担责任,便推脱身子不适不担府中事务,而四弟妹也推脱自己年纪小懂得不多,推到后,只有一个她是急于让隆科多早日成婚,然后她儿子才能娶了公主,于是只能将这活拢了过来。

    对于给成国公闺女钮钴禄氏恬儿下聘礼,她私心里也不想给多啊,无奈她第一次写单子,才送到成国公府,就让成国公给扔了出来,嫌单子不体面。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再写一遍,结果拿来上院,给老夫人一看,却挨了骂。

    觉罗氏也是个有火气人,听到老夫人这般不满,只能撩手道,“老夫人,您不满意,媳妇也没法子了。眼看着圣旨让公主下嫁日子越来越近,三叔这婚事若不办了,这要传出府去,可是一家人都脸面无光啊。”叔叔还未娶,侄子又怎么能娶?如果舜安颜娶是一般人家,门当户对那种,她也不必着急,可是她儿子可是尚是五公主啊。

    老夫人看出觉罗氏那隐藏一丝得意,想到三儿子只能娶一个恶妇,心中越发不,“我让你重再写一遍单子,你这儿说这么多做什么?要是耽误了三儿婚事,那也该怪你办事不利!成国公要是不满意佟府聘礼,那就让他到圣上那儿说去,他真当他闺女那么金贵,要是金贵也不用扒着三儿,直接禀明圣上,让她早早改嫁了才是!”

    觉罗氏只能应是,又听到老夫人骂道,“你也不用因为你儿子尚了公主就得意!公主又如何,嫁到佟家,就是佟家人了。既是你媳妇,也是我孙媳妇,公主又如何,我还是皇后母亲呢!”

    觉罗氏听到老夫人摆出了早逝嫡女,圣上第三位册封皇后,已故孝懿仁皇后,也只能低头。老夫人再如何,她生养了一位皇后都是不争事实,身上一品诰命夫人那是一辈子都夺不走。

    觉罗氏老夫人这里挨了一顿批,只能老实地去重写一遍聘礼单子。

    上院消息传到大房和四房,喜塔腊氏与西林觉罗氏都暗自好笑加庆幸,兜揽隆科多娶亲事,绝对吃力不讨好。老夫人本就是对隆科多这次赐婚十分不满,对于未进门钮钴禄氏恬儿心中厌恶,甚至有丫鬟说老夫人每日念佛就少不了念那钮钴禄氏几句,当然不是求佛祖保佑她,而是让她早死早投胎,免得祸害他们佟家。

    只是让老夫人失望事,钮钴禄氏典型祸害遗千年,成国公一家子都不是吃素,能够当面将佟府写聘礼单子扔回来要换,就可见不一般了。那是完全不要脸面一家子,钮钴禄氏一族也不比佟氏一族弱,打起嘴仗来,吃亏是谁都不知道呢。

    何况隆科多婚事是圣上赐婚,要是被搅得成不了婚,圣上怪罪下来,那就是两家子一起吃瓜落。

    自与伯爵府御前打了一场官司佟家,要是再因为隆科多成亲事又去御前闹一次,圣上不喜了那就是合族大事。老夫人心里想得明白,只是不甘心,心中火气发不到成国公府上,那就只能拿媳妇来发泄了。

    喜塔腊氏与西林觉罗氏自然不想沾手,那就只有觉罗氏顶上,谁让她儿子即将尚公主,要是隆科多亲事拖着,那该急就是觉罗氏那一房,很不关她们事。

    老夫人赶走了觉罗氏,又对屋里心腹婆子说道,“我这是造什么孽,就没遇上个合心意媳妇。如今一个个都像讨债鬼似,不气死我不罢休。”想着,她又想起了事情源头,“就是那赫舍里氏,若不是她忤逆了我,也就不会有今日事!三儿如今要娶钮钴禄氏那个恶妇,我倒要看看,赫舍里氏一个不贤恶毒能有什么好下场!”

    心腹婆子听了老夫人这话,心道老夫人当真是将儿媳妇们一个个都当仇人似对待,想到以前三房夫人赫舍里氏对老夫人多么恭敬后也被逼得和离,若无老夫人允了三爷纳那个祸害李四儿,又怎么会弄得与三夫人离心。如今迁怒已经和离赫舍里氏,其他三房夫人见了,哪里能不心冷?老夫人早就失了人心,偏还如此抱怨,若是让大房二房和四房夫人知道了,不让她们齿冷才怪。

    只是这个婆子虽然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口,只劝道:“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与四夫人都还是敬着您,您一说了哪里不好,她们就听了改了。至于将入门三夫人,只要老夫人您好生j□j,必定也会教好了。您啊,何必烦这个呢。”

    老夫人听了,心里也宽了一些,媳妇们再怎样都不敢对她不敬,至于那钮钴禄氏,待进府了她必要好生j□j一番,让她懂得什么叫三从四德!

    老夫人陡然升起要j□j钮钴禄氏雄心壮志,却没想到正主正成国公府大发雷霆!

    钮钴禄氏恬儿虽然名叫恬儿,可是性子一点也不甜,她生性暴虐不喜听人劝诫,要是生成一个男儿,倒也能丢去战场让历练一番。只可惜她生为女儿身,空有一番好身手却只能每日拿下人练手,日子久了,她手下未死未残丫鬟们都练出了几下子。这倒是让她好一番得意,有这样一群伺候人,当初她婆家里才能横行无忌。

    丈夫被她熬死了,本来她以为没人敢娶她了,哪里想到圣上赐婚,让她嫁给佟府隆科多。佟府隆科多与伯爵府赫舍里氏和离,起因是隆科多宠妾灭妻,这事儿她也知道。对于这赐婚,她也是不满意,只是家中父兄都那么想让她嫁出去,她也不想家里待着了,想换个地儿住一住,也就没对圣旨赐婚表示出什么不满。

    只是今儿却让她知道了佟府来下聘单子,她怒火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虽然她一向那么容易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手残党虫多么想日一万啊,可是就是做不到呐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