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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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事听说梁希宜找他,立刻放下手中所有差事直奔香园。他东华山侍奉老爷五年,哪里会拎不清楚三姑娘柔和外表下是怎样强势性格!听说姑娘今日即将理事,怕是真有那不开眼婆子触三姑娘霉头了。
方妈妈是府里掌管丫鬟位置安排妈妈之一,她正领着一群进来丫头给李嬷嬷相看。
李嬷嬷是秦氏手下得力奴仆。她听说三姑娘第一日当差就派人来寻方妈妈,不由得好奇一起跟了过去。三个人香园门口碰面,李嬷嬷笑了看向徐管事:“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徐管事从小便是国公爷身边长随,国公爷离开府邸前曾升到国公府大管家,后来因为随老爷去东华山,才不再担任大管家。但是谁人都清楚徐管事手下掌管国公爷暗中所有势力。
徐管事面容平静,淡淡说:“走吧,三姑娘怕是有事吩咐。”按理说做到他这个位置管事多少会变得拿乔,但是徐管事从来以奴仆自居,因此被国公爷高看几分。
梁希宜并未见过李嬷嬷,还是夏墨提醒她这是秦氏看重嬷嬷之一。
梁希宜淡淡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徐管事身上,恭敬道:“给徐管事搬把椅子。”方妈妈和李嬷嬷发现三姑娘示意他们站着不由得有些不满。
徐管事弯着腰,认真说:“老奴站着就好。”
李嬷嬷微微一怔,她见徐管事卑微态度略微调整下身姿,不再显得那般随意。
梁希宜看了他一会点了下头,正色道:“今日叫许管事和方妈妈过来,不过是希望你们帮我做个见证,省再出现类似事情时候多费口舌。我刚刚接下府里一切物件差事,然后定下我规矩,大王妈妈似乎对此有异议,主动说她无法完成,我就交代其他人处理。我清楚她是府中老人,但是也没有听说哪个奴才可以落主子面子,所以大王家婆子我必定不会再用她,方妈妈你明白吧。另外她还说杂事奴仆里有许多跟着她婆子,谨慎起见,那些人我不打算留了,烦请方妈妈统计下有谁觉得跟我做事费劲,愿意同大王家一起离开呢?我不会多说一句话。”
方妈妈站了出来,尴尬笑着说:“姑娘说这叫什么话,大王家婆子碎嘴胡说,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和她离开。稍后我立刻给她带走,姑娘千万别因为这种人气到自个。”
梁希宜敷衍嗯了一声,说:“徐管事,我手上拿着牌子管事都是婆子,我记得咱们东华山时候,你手下两个小子还算伶俐,可否借给我用上几个月。”
徐管事想了片刻知道梁希宜是想要些男丁奴仆,但是又因为不信任府上婆子不想用他们人。徐管事是眼看着梁希宜从小豆芽似少女成长为如今高挑姑娘,心里把她当成了孙女辈亲人,自然是要什么就给什么,于是柔和说:“这事老奴去给主子办了。三姑娘头次理家,国公府又不是一般人家,要是再遇到这种不听使唤人就直接扔给方妈妈好了,千万别多费唇舌,没必要请谁过来做什么见证,主子您就算处置老奴都是应当,他们又怎么受不得?”
梁希宜望着他义正言辞眉眼,忽胸口涌过淡淡暖流,真诚道:“是希宜过分小心了。”几位老人见证下,梁希宜为大家分派好活便让人群散去了。
李嬷嬷拉着方妈妈手边走边说:“三姑娘倒是和她娘不像是一类人。”
“可不是吗?做事气派有几分当家主母神韵,不愧是老太爷亲自教养姑娘。”
李嬷嬷想起秦氏两个女儿,不由得酸溜溜道:“老太爷着实偏心了些,日日晚饭都把三姑娘叫过去,家里其他孙子辈人连个面都不见。”
“自己拉扯大和奶娘拉扯大能一样吗?”方妈妈拍了拍她手,说:“你没瞧见刚才徐管事那架势,就是给三姑娘提气去了,徐管事都不敢姑娘面前拿乔,几个婆子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大夫人有什么影响。”他们大夫人手下当差十几年,颇受重用自然不希望秦氏受到什么威胁。
“怕什么?不过是个姑娘还能家里待上几年?她娘要是能干起来才对夫人有威胁呢。”
李嬷嬷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发现确实如此,道:“那我也要告诉下大夫人去。”
两个人庭院头分开,各自去了内院和外院。三姑娘一个时辰就把资历颇深大王妈妈除名,并且请来管事妈妈们做见证事情片,刻间传遍了整个府邸。偌大国公府里不缺就是八卦人士和各方眼线,一时间说什么都有,有不屑一顾,有暗自想着躲开梁希宜,不去碰这个霉头。
梁希宜从东华山带回来三等丫头墨婵,一边打扫院子里枯草,一边和墨忧聊着天,说:“刚才姑娘可真有架势,管你什么老人人,你看连那后来大房嬷嬷,不是也没多说一句求情话?”
墨忧正收拾桌子,将盛满茶杯托盘递给墨婵,道:“行了别回味了,赶紧送到厨房吧,同时记得把姑娘下午糕点端过来,我白天就和他们说了。”
墨婵长长嗯了一声,姑娘开始帮忙理家,有一些话语权,看那群厨房人还敢不敢敷衍她!
她穿过蜿蜒长廊看了一会池塘里假山,昂头挺胸愉悦前行,心里美滋滋想着:“这里果然和东华山不一样,真是开了眼界。”
墨婵贪玩游走偌大公府里,猛耳边传来一道低低哭声。她故作聪明站住了脚,躲到草丛里一块山石后面,看到对面走来两个年轻姑娘。
墨婵觉得这两个人有点眼熟,直到其中粉衫女子唤道:“夏云,别难过了,你还有姨娘呢,姨娘待你我真真不错,她说让我把房里白瓷瓶子给你,运出去卖掉换钱为你父亲治病。”
墨婵微微一怔,忽想起,眼前丫鬟不是大房蓝姨娘侍女夏云吗?二夫人可念叨了他们好几次,恨不得诅咒她去死呢。莫非二夫人咒骂生效了,貌似他们家出事了。
夏云身材圆润,大大眼睛瓜子脸,典型美人坯子。
她擦了下脸,幽幽说:“我不是家生子,当年是姨娘和老爷见我跟着父亲外面唱戏太苦,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一直心怀感激,如今哪里能再让姨娘为了我破费什么,十少爷去世姨娘比谁都苦,可怜是府里摆明了不想查这件事情。”
绿衫姑娘急忙捂住了她嘴巴,小声道:“这事别提了,老太爷下令谁敢反驳?”
“哼,就那么几个人来看望过小十,不都是明摆着吗?”夏云似乎意难平,埋怨说:“不就是看她是两个少爷亲姨娘,大老爷想保着她吧,可怜我们蓝姨娘何尝不是小十亲姨娘。”
墨婵浑身一惊,暗中分析起来,大老爷两个少爷亲姨娘岂不是小秦氏?蓝姨娘儿子去世和小秦氏有关系,所以老爷和大老爷才都不查了吗?等等,那名绿衫女子说,蓝姨娘要将她屋子里白瓷变卖成金银给夏云父亲治病,可是如今这府里物件不正是三姑娘管吗?要是日后发现少个东西岂不是算三姑娘头上,她是不是应该立刻去告诉给姑娘呢。没想到自个来趟厨房听到这么多事情,看来以后府里说话真要小心一点隔墙有耳。
墨婵大气不敢喘一下,直到他们渐行渐远后才敢从山石背面出来,她弹了弹膝盖上土迹,发现盘子里碟子都脏了,不由得郁闷跑向厨房,怕是会被婆子说一顿。早晚有一天她可以成为素悠那般厉害头等丫头,谁都对她笑脸相迎,谄媚卑微。
墨婵厨房受了顿气不返回香园,如果有一天三姑娘可以正式管家就好了,她腰板就能挺直,像大夫人秦氏身边丫头们走路带着风。当然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想法而已,厨房那群臭婆子不但不对她客气,还暗讽三姑娘雷厉风行是官上任三把火,坚持不了多久,否则怕是厉害不了几天,就会被婆子联手搞下去。
主子是可以处置奴才,但是前提是主子不能犯错,否则把家管理一团糟自然会被收回权利。
入夜时分,墨婵将自个听到事情告诉夏墨,夏墨斟酌了下决定立刻转告三姑娘。
梁希宜躺床上任由墨忧给她揉着额头,这一整天过跟个旋转不停陀螺似,累要死。不过她也清楚自个代表着定国公爷脸面,不管多少人想要拆她台都要硬撑下去。
夏墨心疼看着姑娘,小声叙述一遍墨婵听到事情,梁希宜眉头掬起,看向墨婵,说:“你确定自个旁边听着事情无人知晓?”
墨婵一怔,怔忪点了下头,应该没人知晓吧,她可不敢和三姑娘说自个逛了半天园子呢。
梁希宜不敢轻心大意,抿着嘴唇说:“大房子院子老太太旁边,是有小厨房,作为随时守护精神欠佳蓝姨娘夏云,她为什么会出现大厨房路上?”不是她多疑而是对于夏云此人她总是觉得有些奇怪,仔细想那日她同老太太说话,总是想要往她身上扯,生怕闹不大似。
梁希宜思索片刻做下决断,道:“夏墨,你吩咐徐管事推荐丁管事,去查夏云父亲是否重病,另外同素悠打探下,蓝姨娘房里是否有值钱白瓷?派几个信得过人盯着他院子。同时准了素兰回趟西边胡同娘家休息一日。她老子娘住家生子众多西园,看看关于小十去世事情这几日可流传出什么桥段。”
“那关于蓝姨娘白瓷事情……”墨婵喃喃自语,她只当自个偷听到什么秘闻,不曾想主子根本不信。不过她转念又一想顿时觉得主子英明,谁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如果贸然去了再惹了刚刚失子蓝姨娘,小姐闺名怕是都会受到影响,毕竟现蓝姨娘已经很可怜了,小姐若是弄错便成落井下石。
但是如果此事是阴谋诡计,那么目是什么,主子同蓝姨娘又没什么仇怨,那个叫做夏云丫鬟是不曾相识,这些举动缘由是什么,墨婵忽发现,她自个真是太嫩了,难怪她娘常和她说入了国公府后要小心保命,庭院深深中一群女人争名争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徐管事听说梁希宜找他,立刻放下手中所有差事直奔香园。他东华山侍奉老爷五年,哪里会拎不清楚三姑娘柔和外表下是怎样强势性格!听说姑娘今日即将理事,怕是真有那不开眼婆子触三姑娘霉头了。
方妈妈是府里掌管丫鬟位置安排妈妈之一,她正领着一群进来丫头给李嬷嬷相看。
李嬷嬷是秦氏手下得力奴仆。她听说三姑娘第一日当差就派人来寻方妈妈,不由得好奇一起跟了过去。三个人香园门口碰面,李嬷嬷笑了看向徐管事:“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徐管事从小便是国公爷身边长随,国公爷离开府邸前曾升到国公府大管家,后来因为随老爷去东华山,才不再担任大管家。但是谁人都清楚徐管事手下掌管国公爷暗中所有势力。
徐管事面容平静,淡淡说:“走吧,三姑娘怕是有事吩咐。”按理说做到他这个位置管事多少会变得拿乔,但是徐管事从来以奴仆自居,因此被国公爷高看几分。
梁希宜并未见过李嬷嬷,还是夏墨提醒她这是秦氏看重嬷嬷之一。
梁希宜淡淡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徐管事身上,恭敬道:“给徐管事搬把椅子。”方妈妈和李嬷嬷发现三姑娘示意他们站着不由得有些不满。
徐管事弯着腰,认真说:“老奴站着就好。”
李嬷嬷微微一怔,她见徐管事卑微态度略微调整下身姿,不再显得那般随意。
梁希宜看了他一会点了下头,正色道:“今日叫许管事和方妈妈过来,不过是希望你们帮我做个见证,省再出现类似事情时候多费口舌。我刚刚接下府里一切物件差事,然后定下我规矩,大王妈妈似乎对此有异议,主动说她无法完成,我就交代其他人处理。我清楚她是府中老人,但是也没有听说哪个奴才可以落主子面子,所以大王家婆子我必定不会再用她,方妈妈你明白吧。另外她还说杂事奴仆里有许多跟着她婆子,谨慎起见,那些人我不打算留了,烦请方妈妈统计下有谁觉得跟我做事费劲,愿意同大王家一起离开呢?我不会多说一句话。”
方妈妈站了出来,尴尬笑着说:“姑娘说这叫什么话,大王家婆子碎嘴胡说,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和她离开。稍后我立刻给她带走,姑娘千万别因为这种人气到自个。”
梁希宜敷衍嗯了一声,说:“徐管事,我手上拿着牌子管事都是婆子,我记得咱们东华山时候,你手下两个小子还算伶俐,可否借给我用上几个月。”
徐管事想了片刻知道梁希宜是想要些男丁奴仆,但是又因为不信任府上婆子不想用他们人。徐管事是眼看着梁希宜从小豆芽似少女成长为如今高挑姑娘,心里把她当成了孙女辈亲人,自然是要什么就给什么,于是柔和说:“这事老奴去给主子办了。三姑娘头次理家,国公府又不是一般人家,要是再遇到这种不听使唤人就直接扔给方妈妈好了,千万别多费唇舌,没必要请谁过来做什么见证,主子您就算处置老奴都是应当,他们又怎么受不得?”
梁希宜望着他义正言辞眉眼,忽胸口涌过淡淡暖流,真诚道:“是希宜过分小心了。”几位老人见证下,梁希宜为大家分派好活便让人群散去了。
李嬷嬷拉着方妈妈手边走边说:“三姑娘倒是和她娘不像是一类人。”
“可不是吗?做事气派有几分当家主母神韵,不愧是老太爷亲自教养姑娘。”
李嬷嬷想起秦氏两个女儿,不由得酸溜溜道:“老太爷着实偏心了些,日日晚饭都把三姑娘叫过去,家里其他孙子辈人连个面都不见。”
“自己拉扯大和奶娘拉扯大能一样吗?”方妈妈拍了拍她手,说:“你没瞧见刚才徐管事那架势,就是给三姑娘提气去了,徐管事都不敢姑娘面前拿乔,几个婆子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大夫人有什么影响。”他们大夫人手下当差十几年,颇受重用自然不希望秦氏受到什么威胁。
“怕什么?不过是个姑娘还能家里待上几年?她娘要是能干起来才对夫人有威胁呢。”
李嬷嬷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发现确实如此,道:“那我也要告诉下大夫人去。”
两个人庭院头分开,各自去了内院和外院。三姑娘一个时辰就把资历颇深大王妈妈除名,并且请来管事妈妈们做见证事情片,刻间传遍了整个府邸。偌大国公府里不缺就是八卦人士和各方眼线,一时间说什么都有,有不屑一顾,有暗自想着躲开梁希宜,不去碰这个霉头。
梁希宜从东华山带回来三等丫头墨婵,一边打扫院子里枯草,一边和墨忧聊着天,说:“刚才姑娘可真有架势,管你什么老人人,你看连那后来大房嬷嬷,不是也没多说一句求情话?”
墨忧正收拾桌子,将盛满茶杯托盘递给墨婵,道:“行了别回味了,赶紧送到厨房吧,同时记得把姑娘下午糕点端过来,我白天就和他们说了。”
墨婵长长嗯了一声,姑娘开始帮忙理家,有一些话语权,看那群厨房人还敢不敢敷衍她!
她穿过蜿蜒长廊看了一会池塘里假山,昂头挺胸愉悦前行,心里美滋滋想着:“这里果然和东华山不一样,真是开了眼界。”
墨婵贪玩游走偌大公府里,猛耳边传来一道低低哭声。她故作聪明站住了脚,躲到草丛里一块山石后面,看到对面走来两个年轻姑娘。
墨婵觉得这两个人有点眼熟,直到其中粉衫女子唤道:“夏云,别难过了,你还有姨娘呢,姨娘待你我真真不错,她说让我把房里白瓷瓶子给你,运出去卖掉换钱为你父亲治病。”
墨婵微微一怔,忽想起,眼前丫鬟不是大房蓝姨娘侍女夏云吗?二夫人可念叨了他们好几次,恨不得诅咒她去死呢。莫非二夫人咒骂生效了,貌似他们家出事了。
夏云身材圆润,大大眼睛瓜子脸,典型美人坯子。
她擦了下脸,幽幽说:“我不是家生子,当年是姨娘和老爷见我跟着父亲外面唱戏太苦,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一直心怀感激,如今哪里能再让姨娘为了我破费什么,十少爷去世姨娘比谁都苦,可怜是府里摆明了不想查这件事情。”
绿衫姑娘急忙捂住了她嘴巴,小声道:“这事别提了,老太爷下令谁敢反驳?”
“哼,就那么几个人来看望过小十,不都是明摆着吗?”夏云似乎意难平,埋怨说:“不就是看她是两个少爷亲姨娘,大老爷想保着她吧,可怜我们蓝姨娘何尝不是小十亲姨娘。”
墨婵浑身一惊,暗中分析起来,大老爷两个少爷亲姨娘岂不是小秦氏?蓝姨娘儿子去世和小秦氏有关系,所以老爷和大老爷才都不查了吗?等等,那名绿衫女子说,蓝姨娘要将她屋子里白瓷变卖成金银给夏云父亲治病,可是如今这府里物件不正是三姑娘管吗?要是日后发现少个东西岂不是算三姑娘头上,她是不是应该立刻去告诉给姑娘呢。没想到自个来趟厨房听到这么多事情,看来以后府里说话真要小心一点隔墙有耳。
墨婵大气不敢喘一下,直到他们渐行渐远后才敢从山石背面出来,她弹了弹膝盖上土迹,发现盘子里碟子都脏了,不由得郁闷跑向厨房,怕是会被婆子说一顿。早晚有一天她可以成为素悠那般厉害头等丫头,谁都对她笑脸相迎,谄媚卑微。
墨婵厨房受了顿气不返回香园,如果有一天三姑娘可以正式管家就好了,她腰板就能挺直,像大夫人秦氏身边丫头们走路带着风。当然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想法而已,厨房那群臭婆子不但不对她客气,还暗讽三姑娘雷厉风行是官上任三把火,坚持不了多久,否则怕是厉害不了几天,就会被婆子联手搞下去。
主子是可以处置奴才,但是前提是主子不能犯错,否则把家管理一团糟自然会被收回权利。
入夜时分,墨婵将自个听到事情告诉夏墨,夏墨斟酌了下决定立刻转告三姑娘。
梁希宜躺床上任由墨忧给她揉着额头,这一整天过跟个旋转不停陀螺似,累要死。不过她也清楚自个代表着定国公爷脸面,不管多少人想要拆她台都要硬撑下去。
夏墨心疼看着姑娘,小声叙述一遍墨婵听到事情,梁希宜眉头掬起,看向墨婵,说:“你确定自个旁边听着事情无人知晓?”
墨婵一怔,怔忪点了下头,应该没人知晓吧,她可不敢和三姑娘说自个逛了半天园子呢。
梁希宜不敢轻心大意,抿着嘴唇说:“大房子院子老太太旁边,是有小厨房,作为随时守护精神欠佳蓝姨娘夏云,她为什么会出现大厨房路上?”不是她多疑而是对于夏云此人她总是觉得有些奇怪,仔细想那日她同老太太说话,总是想要往她身上扯,生怕闹不大似。
梁希宜思索片刻做下决断,道:“夏墨,你吩咐徐管事推荐丁管事,去查夏云父亲是否重病,另外同素悠打探下,蓝姨娘房里是否有值钱白瓷?派几个信得过人盯着他院子。同时准了素兰回趟西边胡同娘家休息一日。她老子娘住家生子众多西园,看看关于小十去世事情这几日可流传出什么桥段。”
“那关于蓝姨娘白瓷事情……”墨婵喃喃自语,她只当自个偷听到什么秘闻,不曾想主子根本不信。不过她转念又一想顿时觉得主子英明,谁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如果贸然去了再惹了刚刚失子蓝姨娘,小姐闺名怕是都会受到影响,毕竟现蓝姨娘已经很可怜了,小姐若是弄错便成落井下石。
但是如果此事是阴谋诡计,那么目是什么,主子同蓝姨娘又没什么仇怨,那个叫做夏云丫鬟是不曾相识,这些举动缘由是什么,墨婵忽发现,她自个真是太嫩了,难怪她娘常和她说入了国公府后要小心保命,庭院深深中一群女人争名争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