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第三重人格 > 第116章 谁是羔羊(10)

第116章 谁是羔羊(10)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16章 谁是羔羊(10)

    叮……手术室灯亮,全身裹着手术服的医生出来了,像等候席上的人做了个手势。

    这是一个特殊的手术,因为等候的这里的,全是警察,领头的是一位警监衔的,他挥手,已经数位接替了医生的位置,推着手术床前行,主治大夫脱着口罩道着:“从颈动脉的旁边射入,伤到了支气管,耽误的时间又有点长了,可能将来会留下后遗症的,现场谁做的枪伤急救,太粗糙了,病人失血过多。”

    “那他现在能说话吗?”领头的问。

    “应该可以。”大夫道。

    这一行警察不理会了,匆匆奔着前行,随着手术床进入了重症监护室,颈部裹得严严实实的病人,正被一位警察拍照,那张脸赫然是命案通缉要犯:高虎。

    ……嗷,高虎惨嚎着,面对枪口的恐惧让他恐惧到了极点。

    ……砰,枪响,他下意识地打战,伤口一下子剧痛,让他失声了,可残留的意识却告诉他,那痛感来自于颈部。

    现在,他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一下子明白了,那个“前警察”是用恐惧刺激他,硬生生的抠走了铅弹子,救了他一命……可救不救又有什么区别,给救回警察窝里来了。

    “高虎,把你受伤前的情况说一下……废话我就不说了,谁丢下了你,谁救了你,你心里有数。”有位警察轻声道,问着他:“能说话吗?”

    高虎慢慢地眨眨眼睛,绝望之后的平静,之于他似乎是一种复杂的感觉,他静静地躺着,看着一行警服鲜亮的警察,意外地并没有恐惧感,就像明知必死之后的觉悟,什么也无所谓了。

    “晚了……晚了……”他的眼角瞥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喃喃道着。

    “你说什么晚了?”有位警察问。

    “来不及了,货已经走了……”他声音嘶哑,低沉,却平静地道。

    “你还知道什么?”警察轻声询问。

    “我是…拿钱办事的…知道不了多少…我都跟他说了…”高虎虚弱地道。

    几位警察坐下来了,边安慰边轻声问着这个病人曾经的恶迹,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悲的缘故,当他喃喃地交待出把高宏兵扔进酸液池里的时候,眼角奇怪的溢出了几滴泪。

    房间里的轻轻退出来了,一位属于拿着手机,递到了带头的人面前,那上面显示着南征的协查通报,持枪、极度危险等字眼,估计不知情的警务单位看到,会被触及最敏感的那根神经的。

    “人现在怎么样?”高厅问。

    “被岚海支队抓到了。”属下道。

    时间,时间……高厅抬腕看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十八时四十五分,似乎时间和时机都不到,他啧吧着嘴,就在医院走廊里踱着步,一副无计可施的紧张样子。

    属下清楚这件事的含义,岚海的做法无懈可击,而上层如果出手干预,那恐怕就等于打草惊蛇了。

    “试探,这仍然是个试探……我问你,走私毒品在遭遇我们第一件事是干什么?抵抗?”高厅问。

    “不,销毁毒品。”属下道。

    “对,他们有充分的时间销毁物证……时机不到,所有随行就在这儿等着,谁也不许离开。”高厅咬着牙下令到,越是支持不住的时候,就越得咬住。

    “高厅长,如果物证截不到,那这事处理起来就很麻烦了。”属下小声提醒了句,那支神秘的队伍去向何处,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而岚海离国境线,太近了。

    “所以更不能急,他们在铤而走险,我们在孤注一掷。”

    高厅坐到了医院的长椅上,说不急,其实最急的是他,坐了不过几秒,又像热锅上的蚂蚁,开始来回踱步了………

    …………………

    …………………

    嘀…嘀…短信的声音,给姜天伟的手机发来了航班确认的通知。

    他扫了眼,收起了手机,在即将谢幕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最大的遗憾。

    佩佩,女儿……正枯坐在沙发上,从岚海回来一种一言未发,偶而看他,也是一种敌视的眼光。

    瞒不住了,这他从小教育女儿的事是背道而驰的,姜天伟犹豫了好久,还是不确定该怎么开口,当他坐下,女儿却突然开口了:“你要逃跑?”

    那眼光怨毒地盯着他,老姜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然后他严肃地道着:“不是我,是我们……我、你,还有你妈妈。”

    “你一直在骗我们,岚海最大的走私犯,是你……是我爸爸,是从小教育我爱家爱国的父亲……是最尊敬和最爱戴的人。”姜佩佩突然间抑制不住满眶的泪水,她拭着,像整个人被撕裂了一样,说不出来的难受。

    “自从你成人后,我们父女俩已经很少谈心了,那今天就来一次,不占用你很多时间,可以吗?”姜天伟道。

    一直以来在女儿的眼中,他是个慈详、善解人意的父亲,而角色转化的太过突兀,姜佩佩却是无法适应,他泪流满面地道着:“你说要帮他,却把他送进了监狱……你一起自诩是个诚实的有良知的商人,可私下里却在走私,你又编造个什么谎言能骗你女儿?”

    “不会的,我就在走私,从你上学的时候就开始了。”姜天伟道,这大实话一出来,倒把姜佩佩惊得止住哭声了,她诧异地看着父亲,像见到一位陌生人一样,姜天伟轻声道着:“其实爸这辈子是个时运不济的人,年轻时想从军报国,恰恰赶上大裁军了;后来进工厂,又赶上下岗分流了,一直到三十多岁还是一事无成……记得你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吗?咱们一家四代挤一块,你爷爷去世,爸办个丧事都得来回借钱……从小你就没上过什么课外班,那其实不是爸很开明很民主,而是因为……家里穷。”

    这个是个离现在已经很遥远的话题了,不过让姜佩佩记忆犹新,她默默地看着父亲,却在那张慈详的脸上,怎么也找不到坏人的影子,就听父亲悠悠地道着:“熬了很多年也没什么起色,你妈妈跟着我吃不了不少苦,就像你现在笑话她老土一样,打麻将输一百块钱都心疼……其实她很大方,但那怕花在自己身上一点钱她都会舍不得……我这个当父亲、当丈夫的,那怕有一点机会让家人过上更好、更幸福的生活,我想我会不顾一切的,那怕……做点违心背愿,甚至违法的事。”

    佩佩止住哭,她突然觉得,拥有现在的生活不是自己命好,而是上一代,命太不好了,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去逆转下一代的命运。

    “过程并不繁复,当我发现走私能赚钱,我就干了。当我发现大店乡有能赚到更多的钱,我就干了……我不想为自己洗脱什么,这就是违法的,我得想尽一切办法,让别人抓不到我违法的把柄,把我拿命换来的幸福延续下去……就这些,现在该你选择了。”姜天伟道。

    “我……选择什么?”姜佩佩两头作难了。

    “选择和一个违过法的父亲在一起,还是选择唾弃他,和他分道扬镳,今夜之后我们就要长居国外了,我也没想到会结束的这么快。”姜天伟道,慈爱地看着女儿,她眼神仿佛有所不解,这位善解人意父亲轻声说道:“你是奇怪我为什么还撮和你和南征吗?”

    姜佩佩点点头,泪涔涔地。

    “那是因为,当父亲的永远不会愿意把自己的罪过延续到下一代,爸爸希望你和一个好人,一个正真的、一个善良的人安安稳稳地过完一辈子,而不是像爸爸这样提心吊胆,到老了还要真颠沛流离……可惜人扛不过命啊,我最中意的一个人,义无返顾的成了我的敌人。”姜天伟道,他伸着手,轻轻拢过女儿的秀发,慈爱地看着她问着:“我可从不会任凭敌人摆布,不过,我不介意把我交到亲人手里……你要想大义灭亲的话,爸爸一定听你的。”

    “不,不,不……爸。”姜佩佩伸手揽着父亲,靠在他的肩膀,泪流满面地道着:“你说什么呢,你是我爸爸,我才不管你做了什么……我要照顾你和妈妈,我不结婚也不成家了,我就跟你们俩一起过……你们到那儿我就去那儿……爸……”

    终究是血浓于水,姜天伟老眼湿润了,抚着安慰着女儿道着:“走吧,国外的唐人街也有春节的……爸爸都后悔根本不该让你回来啊。”

    他劝着女儿起身,给女儿擦干了泪,父女俩相携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津门的故居,然后上车,直驶机场,一路上姜佩佩静静地依着父亲的肩膀,这个决然的选择让她免不了愧疚,可同样义无返顾,因为,毕竟是父亲…父亲…父亲啊,难道还会有比他更亲的人,那怕他做过违法的事。

    时间,指向七时整,离机场,不到四十分钟车程了……

    …………………

    …………………

    “舅,还有多远?”

    董魁强脑袋从船舱里伸出来,跳上了甲板。

    摇晃的船板,黑漆漆的海面,孤寂的航灯,那才是老船工的世界,宗绪飞看着天上,随口道着:“不到半个小时了。”

    董魁强递了支烟,给亲舅点上,这海风既凉且大的,几次才点着,董魁强抽了口道着:“舅啊,这次咱们能赚多少啊?”

    “再买这么个船队差不多啊,你个小兔崽子不好好跑船,我只担心这只船队将来给谁啊。”宗绪飞道,膝下无子,钱越多可能会越发愁。

    “您老身体这么硬朗,急啥么,再干几十年一点问题没有。”董魁强漏风的嘴恭维着亲戚,把老宗逗乐了,不过他有自知之明,幽幽道着:“干不了那么的久了,近海鱼越来越难打了,污染的厉害,远洋吧咱们这装备又不行,抗不住大浪……老七这生意啊,也到头了,以后大店一带恐怕产不出好东西了。”

    “哦对,我听说,要搞生产基地?”董魁强道,那儿一加固,恐怕货源就断流了。

    “我也不懂,不过地下只要有东西,那肯定不能归个人嘛。”宗绪飞道。

    “没事,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董魁强无所谓地道。

    “哎呀,你个小娃娃不知道活人难啊,哪有那么容易赚的钱。”宗绪飞叹着气,又开始忆苦思甜了,十几岁就开始在海上的苦水自然是倒也倒不完,而董魁强肯定也听不下去,他故意做了个假动作打断了舅舅地话道:“哟,舅,你看那是不是缉私船啊?”

    “早过去了,他们不会超过三叉礁的,一会儿还赶着回去过年呐。”宗绪飞得意地道,海图都在他脑子里装着,这种地方的老司机可不容易找,而他绝对是轻车熟路的一个。

    “那舅你看着啊,我下船舱了。”董魁强道。

    “再等等,就快到了……再过十分钟……”宗绪飞根本不看表,像在信口说。

    董魁强干脆吼着船舱底,让人扔上来两瓶酒,递给舅舅一瓶,呷了口蓄点暖意,这时候董魁强也莫名地有点紧张了,他警惕地看看四下,太过漆黑的海面容易出现视觉紊乱,你可能把天边的星星当成一盏航灯,也可能把一盏航灯当成一颗星星,浩渺的大海几乎有星垂平野阔的效果,一眼望去夜色笼罩的海面像混沌未开,根本分不清海天的界限。

    这时候他却笑了,当回头不再能看着陆地,当你的视线所及全是海面,那说明就快到没有国界的海面上了:公海。

    “喂,我们出海了。”

    卫星电话里,宗绪飞送回去了这样一句话……

    ……………………

    ……………………

    这一时刻指向八时十九分,比预计晚了几分钟,涂汉国已经踏着悠然的步子进了刑侦重案大队,此时却不像下午那么紧张了,他回复了涂局平时的自信满满以及颐指气使,不过今天还好,是过年,司机跟着,把一兜子慰问的礼物塞给还在值班的干警,在一片敬礼致意中,涂汉国踱步到了临时的羁押地。

    “涂局,您来了?”支队长和政委守在这儿,两人齐齐问候。

    “乌支,怎么样?找到人了吗?”涂汉国问,支队长亲自出马,找高虎的下落。

    没结果,看那表情涂汉国就判断得出来,乌支队长道着:“我们把大店乡和案发地都搜遍了,连警犬也动用了,没人啊。”

    “那就缓缓吧,大过年的,辛苦了。”涂汉国拍着肩膀道。

    没想到局长这么善解人意,乌支队长松了一口气,涂局扬头问着:“这个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法检查啊,打了针安定,安生了……涂局,是不是得去趟医院啊,这家伙受的伤不轻,高虎下落在哪儿还得从他这儿出呢。”政委道,这个嫌疑人相当棘手,不管是装病还是真病都棘手,那他妈可是精神病,又受了伤,搁谁处理都是烫手的热山芋。

    “也缓缓吧,毕竟是人民的功臣。”涂汉国兴致大好,踱步进了羁押地,大过年的只有这么一个未送看守所的羁押人员了,规格高到这种水平,让支队一二把手亲自看守,是绝无仅有的,进来的涂汉国看到了水泥地趴着躺着的大兵,在刺眼的灯下还有着数处血迹,实在是挑战人的神经,不知情,恐怕得当成刑讯私刑了。

    他踱过牢笼,莫名地啧啧两声,之前怀疑他这个精神病有装的成份,而现在他却期待这个精神病是确有其病了,那样的话就好处理多了,否则这个烫手货,放那儿都会让他不放心。

    “还睡着,一时半会醒不了。”支队长在后面提醒道。

    “哦,那就睡着吧。”涂汉国将走,却看到了桌上的一堆东西,政委顺着领导的眼光,赶紧解释道:“他身上搜出来的……这家伙,光弹弓绑了三支,就用这弹弓敲了不少人啊。”

    “呵呵,近距离,这玩意堪比手枪,却没有持枪的危险,好主意。”涂汉国兴致来了,背着到到桌前欣赏着,三支弓架,一堆钢珠、圆形的、圆柱形的,应该是被一个强磁的玩意吸着,粗粗一数居然还有几十颗。余下就没什么了,手机碎了,钱包瘪了,这家伙像逃犯一样,连一样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弹道检验明天才能出来,枪源查找可能还需要点时间。”支队长轻声道。

    “哦,年后再布置吧,大家都够累了。”涂汉国道,转过身,看到了一动不动的大兵,他问着:“不会有意外吧?可别死在这儿啊?”

    两位愣了,领导的布置可是单独关押,谁也不准接近,这可都几个小时了,这才省得似乎这个人根本就没动过,政委和支队长交换一下眼色,然后政委掏着钥匙开着门,支队长矮身进去,探着此人的脉博,他一探摸到了黏黏的血迹,惊恐之下,他轻轻地把人翻过身上,却把他吓得尖叫了一声。

    面朝下的大兵,正睁着眼看着他笑。

    “我艹,你他妈真是精神病了。”支队长吓坏了,见到这么个货可比见个死人吓人多了。

    “你才精神病呢。”大兵骂了一句,坐起来了,手上戴着铐子,脚踝也被扣着,他气愤道着:“干嘛把我铐起来?”

    “啊?你问我?”政委糊涂了。

    “不问你问谁啊,我怎么在这儿?”大兵懵然道,疑惑地看看众人,好奇问着:“你们是谁啊?”

    “这……”支队长手足无措了,他退出来,都忘了关门了,一脸懵然看着涂局,涂局长正仔细地观察着大兵,大兵也像初识一样,用同样的目光审视着他,好半天涂局长道着:“这还真是人格分裂患者……我听说在刺激下会丧失记忆……哎,你叫什么?”

    “我叫……”大兵看看几人,笑了,吐字道:“南征!”

    啧,王八蛋,支队长愤愤摔上了门,这他妈是逗大家玩呢,他气愤道着:“你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逗我开心啊,南征啊,看你精神不错,怎么,给我们省点事?”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点,你们不知道的事呢。”大兵道。

    “什么事?”政委问。

    “船到公海了。”大兵道,眼光斜斜地射向涂汉国,涂汉国惊得徒然色变,吼了声,把他带出来……一吼又发现自己失态了,两位下属奇也怪哉地看着他,这光景他只能硬撑着了,回身坐到了看守椅子上,看着被架出来的大兵,他意外地一挥手,找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了。

    “说吧,把你知道的事都说说。”涂汉国大马金刀一坐,眼光不善地盯着大兵。

    “您真想知道,让他们俩也听到您的秘密?”大兵问,脸上带着促狭。

    “说吧,我没有什么秘密。”涂汉国笃定地道。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想发生的事你们都很清楚,有人诬谄我刑讯、受贿,扒了我的警服,其目的是让我离开调查稀土走私的专案组,而且更下作的是,他们雇佣的社会渣滓趁我病要我命,几次试图袭击我,还把我的家砸了……这个你们都应该知道吧?”大兵问。

    “你…你可好意思说,你把人家干得更惨,车打烂了多少?船砸了几艘,伤了几个人?人家砸你你没证据,你砸人家可是证据确凿啊,凶器还搁在桌上呢,敢说不是你干的?”涂局长道,政委和支队长呲笑了,这几把弹弓可是把董魁强都逼得去报案了。

    大兵不好意思了,笑笑道着:“好像是我干的……但是有人试图包着一个犯罪事实啊,确实有人通过海路走私中重稀土。”

    政委和支队长不敢吭声了,这种空穴来风的事传闻极多,可谁又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涂汉国一欠身问着:“证据呢?”

    “你们把我关在这儿,我怎么拿得出来啊?”大兵道。

    切……涂局嗤鼻不屑道,起身要走,不跟他扯淡了,实在丢脸面。

    “等等,我还知道一件重要的事,这和走私中重稀土有关。”大兵伸手拦着,涂局长不理不睬抬步就走,大兵急急喊着:“省厅有一个行动,已经布置到位了。”

    “哈哈哈……”涂汉国哑然失笑了,回身凑到大兵脸上瞧着,反问道:“那意思是,你是省厅的特派员了?”

    “哟,您这事都知道啊。”大兵眼睛亮了。

    “行动计划叫雷霆?”涂汉国逗道:“要不叫突刺?那部美剧里的故事?”

    “不不不,看来你不清楚,省厅的这项计划叫……”大兵微笑着,告诉涂汉国道:“毒丸。”

    涂汉国愣了下,没明白,政委明白了,笑着道:“不是美剧,是商战故事看多了,你咋不叫熔断呢?”

    “王峰政委吧,你的财产申报里可没有股市账户这一条啊……乌青飞支队长啊,你很快就会接到命令的,至于涂汉国局长嘛,我想我们虽然头回见面,不过已经神交已久,我第一封举报信应该落到你的手里了吧?”大兵问。

    政委和支队长吓得噤若寒蝉了,两句点拔正敲中他们最担心的事上,涂汉国吃惊地看着大兵,不信地道着:“你想撒个弥天大谎?被开除警籍的卧底,当做毒丸放进犯罪团伙?”

    “恭喜你,猜错了,计划确实叫毒丸,可毒丸,并不是指我。”大兵笑着道,坐正了。

    一个谜,一个危险的信号,像毒蛇的信子一样晃在涂汉国的眼前,他下意识地抬步想走,大兵在这个时候却逗着他道:“不想知道毒丸是什么吗?”

    “你在撒谎,我可以马上确认一下。”涂汉国道。

    “我也可以马上告诉你。”大兵斜斜地,不屑地看着涂汉国,仿佛他才是被缚的嫌疑人,就听大兵悠悠道着:“在津门有一个特种警察培训基地,基地里有一个特种警械研究所我想你们肯定听说过,指铐、特种追踪、特种侦听、以及毒品及违禁品的特种检测装备,很多就是那儿产的……你们真以为,我特么闲得蛋疼的只用几个弹弓打人砸船?要泄愤放把火不更好,就找块板砖也比这玩意好使啊……”

    大兵笑了,看看政委和支队长,看看涂局长,呼之欲出的答案让涂局带上了惊恐之色。

    谜底即刻揭晓,他笑着道:“毒丸就在你们的面前,你猜,我射出去多少这样的毒丸?”

    呼通,涂局长直接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