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噬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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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怎么样了？”墙壁上的小门无声打开，肖林走到桌后坐了下来。
吴凡点点头。“已经看完了。”
“那下面我就给你讲讲其中的危险！”肖林端起刚刚点完的清水喝了几口，放下杯子看向吴凡。“相信资料里最后那行字你也看到了，噬真虫是目前已知唯一能修补丹田、经脉的治疗手段，不过正像资料里所说，这个论据只是电脑分析的结果，并没有临床验证过，而人体对噬真虫会不会产生排斥，以及对身体其他方面有什么后患或损害，也是一无所知。”
肖林说完端起水杯又喝了两口，见吴凡只是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自己下文，心中暗叹一声继续说道：“另外通过我们对噬真虫饲养时的观察，该虫每月都要吞吸一定量的真气来维持自身的生命力，而这个量也因虫而异，小点的虫子自然吸得少，但小虫也会长大，根据我们的推测，一只幼虫生长到成虫大概只需要三到五年时间，而一只成虫每次需要吞吸的真气量相当于四轮武将体内真气的总和。”
“若真气不够它们吞吸，是不是噬真虫就会死亡？”吴凡接口问道。
“嘿嘿！”肖林诡异的一笑。“若真是那样到好了，顶多就是麻烦些再植入一条新虫罢了。怕的是噬真虫没死，你却已经先死了！”
吴凡脸色微微一变，不解的看向肖林。“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你的血液里也含有真气，人体内大概有四升左右的血，但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水，水是无法承载真气的，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含有真气的血之精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精血！噬真虫吞吸不到足量的真气，自然会向这个蕴含真气的精血下手，到那时，虽然你不会被吸成人干，但血管里流得可就只剩水了。”肖林的声音变得阴森恐怖，瞪大眼睛阴沉着脸慢慢向吴凡凑去，身子已经椅子上站起来，脸已经快要凑到吴凡的脸前。
肖林的话虽然让吴凡一惊，但其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十三岁孩子吓唬的行为却又让他心中好笑，不过看得出来，肖林是个好人，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赞成自己接受这个治疗，这可比那些为了迫切提升职称、知名度，对病人夸大疗效，规避危险，巴不得用病人做试验的医生强多了。
吴凡沉吟了一会问道：“是不是只要吸收足够的真气给噬真虫吞吸就不用担心精血被吞光？”
已经重新坐回到座位的肖林见没有吓到吴凡，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他又哪里知道面前坐着的少年活的年月加起来比他小不了多少，只道是天生心志坚毅，这样的人若不去练武真是可惜了。
肖林点点头。“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噬真虫每一次吞吸的速度高于普通人吸收真气的速度，不过你不是普通人，以我观察到你补充真气的速度，足以满足噬真虫的要求，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若换作他人，我根本不会提起此事。”
吴凡脸上神色一松，不过肖林马上又是一桶凉水泼下来。“只是噬真虫说是每月一次，一年只吞吸十二次，但吞吸的时间并不固定，根据观察记录，前后相隔十天也出现过，前后相隔两个月也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它们天生保护自己的本能，每次吞吸时除了真气快速消失，并不会引起其他动静，换言之，假如你在睡觉时，它开始吞吸，你未必能醒得过来！”
肖林说到这里闭上了嘴巴，但后面未说的话吴凡却已能猜到，如果真在体内植入一条噬真虫，就相当于在体内安放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真正是寝食难安，说不定什么时候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而睡着了还算是好的，如果是正身受重伤、处于昏迷或与人动手的关键时刻，噬真虫突然开始吞吸真气，恐怕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也不灵了。
“难道就一点规律都没有找到吗？”吴凡不甘心的问道。
肖林摇了摇头。“说句实话，从发现此虫到现在才一年多的时间，如果再给我们几年时间，说不定能找出些头绪。”
吴凡沉默下来，左手转动着放在桌面上的杯子，眼睛望着杯子中晃动的绿色青果汁陷入沉思。
肖林见状也没有说话，将杯子里的水喝干净后，开始敲击身前桌面上的虚拟键盘，查看起‘天机楼’目前为止招收的学生/资料。
房间里一时变得安静异常，只发出杯子底轻轻摩擦桌面的声音，肖林一边等待着吴凡的决定，一边翻看着已经登记在册的新生资料。
忽然一阵不同于杯子摩擦桌面的声音响起，虽然几乎微不可闻，但还是被五感敏锐的肖林捕捉到，循着声音看去，肖林脸上神色一动。
只见在吴凡左手杯子中，绿色青果汁已经变成一个漩涡，而漩涡的最底部，赫然露出鱼目大小的杯底，绿色汁液正紧贴着杯壁似缓实急的旋转着。
要知道这些装果汁的玻璃杯足有二十厘米高，虽然杯子里的汁液并不满，但也有多半杯的样子，而能做到一滴不撒，还旋转到如此程度，就是肖林也自问无法做到。
吴凡左手的五指灵巧的弹捏着，杯子在他的掌心平稳的快速转动着，而他的眼睛虽然看着杯子，但从涣散没有焦点的目光可以看出，他的心神显然没有放在这只杯子上，这一切不过是无意识的举动而已。
肖林蓦然想起儒雅男子对吴凡的评价，身为‘首器堂’的老师，当初可是对这名学生的一双手赞誉有加，现在看来，对方并不是胡乱编造的借口。
‘哗哗’的水流声音越来越大，杯中的漩涡已经开始带动杯口的空气缓缓流动，照此下去，这只杯子怕是要不保。
肖林不得不轻咳一声，将正在思考的吴凡打断。“这只杯子可不是普通的玻璃杯，除了材料是合金化玻璃外，里面还掺杂着与这幢大楼中央电脑匹配的纳米芯片，造价可不便宜，就算是我们弄坏的话，也要从薪水里扣除的。”
“哦……”吴凡手上动作一顿停了下来，漩涡又转了数十圈才缓缓停下来。
肖林感兴趣的看着吴凡放在桌面上的左手，纤细修长的手指仿佛女人的玉手，不禁感慨道：“若是你的丹田没废，‘首器堂’到是你的不二选择。”
吴凡并没有在意肖林的话，左手只是随意握着杯子，目光频繁微闪着，显然还没有拿定主意。
这时一阵轻微的震动声响起，肖林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讯电脑，直接连通了视频通话，一阵模糊后，两道只有尺高的立体人影出现在其面前。
“是圆真大师，有事吗？”肖林看着其中的光头老者问道。
“肖老师！”圆真朝肖林点点头，站在其身后另一名光头年轻男子却是回头看了眼吴凡，低声和圆真说了几句。
圆真同样回头看了看吴凡，再朝肖林微微一笑。“肖老师，我是来找这位吴凡同学打听一些事情。”
肖林微微一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
吴凡这时也停止了思考，疑惑的看向圆真身后的光头男子，这人正是先前率领四名师弟将试图插队的一家三口扔出去的领头师兄。
“这位同学，听我弟子说你曾一眼就认出他使用的武功，可有此事？”圆真缓缓转过身，看向吴凡。
吴凡看到光头男子时已经隐约猜到一二，听到这个问题到也没觉得突兀，略微一想反问道：“大师说得可是‘拈花指’？”
“拈花指？”肖林惊讶的看了眼吴凡，随后看向圆真。“大师，‘拈花指’虽然在贵院只有极少数弟子有资格学习，但也并非什么秘密，能被认出也属正常之事，您这是……”
“若是慧远将功力发挥到极致，真气化形出来，老朽也就不问了，可是慧远只是随手使出半招，就被人认出，这还算正常吗？”圆真毫不客气的打断肖林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凡。
肖林对圆真打断他说话也不生气，呵呵笑道：“莫非大师认为有人偷偷将武功传给了院外之人？”
“此事重大，老朽也不得不慎重一些。”圆真脸上笑容一收，盯着吴凡的双眼沉声问道：“这位同学，还请告知你是如何认出这门绝学的，你有没有修炼过，又是谁教的你？”
吴凡皱了皱眉，圆真的语气分明是在审问，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我并不会这门绝学，只是曾经见人用过。”
圆真对吴凡的回答并不满意，眼中精光一闪逼问道：“你看何人用过？什么时候？在哪里？”
这下连肖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刚要开口，吴凡却已经抢先冷声道：“我觉得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说给您听了吧？”
站在圆真身后的慧远闻言怒喝一声。“住嘴，你竟敢这样跟大师讲话！”
“笑话，那我该怎样讲？”吴凡看着脸色已经有些发青的圆真冷笑一声，对光头男子却瞥都未瞥一眼。
“好！”圆真气极而笑，他可不是‘雷音院’普通的老师，而是导师，职位相当于普通大学里的教导主任，平时院中的学生弟子哪个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已经很多年没有被有被人顶撞过了。“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等执法队把你抓来本院，咱们再好好聊聊！”
“看得怎么样了？”墙壁上的小门无声打开，肖林走到桌后坐了下来。
吴凡点点头。“已经看完了。”
“那下面我就给你讲讲其中的危险！”肖林端起刚刚点完的清水喝了几口，放下杯子看向吴凡。“相信资料里最后那行字你也看到了，噬真虫是目前已知唯一能修补丹田、经脉的治疗手段，不过正像资料里所说，这个论据只是电脑分析的结果，并没有临床验证过，而人体对噬真虫会不会产生排斥，以及对身体其他方面有什么后患或损害，也是一无所知。”
肖林说完端起水杯又喝了两口，见吴凡只是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自己下文，心中暗叹一声继续说道：“另外通过我们对噬真虫饲养时的观察，该虫每月都要吞吸一定量的真气来维持自身的生命力，而这个量也因虫而异，小点的虫子自然吸得少，但小虫也会长大，根据我们的推测，一只幼虫生长到成虫大概只需要三到五年时间，而一只成虫每次需要吞吸的真气量相当于四轮武将体内真气的总和。”
“若真气不够它们吞吸，是不是噬真虫就会死亡？”吴凡接口问道。
“嘿嘿！”肖林诡异的一笑。“若真是那样到好了，顶多就是麻烦些再植入一条新虫罢了。怕的是噬真虫没死，你却已经先死了！”
吴凡脸色微微一变，不解的看向肖林。“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你的血液里也含有真气，人体内大概有四升左右的血，但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水，水是无法承载真气的，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含有真气的血之精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精血！噬真虫吞吸不到足量的真气，自然会向这个蕴含真气的精血下手，到那时，虽然你不会被吸成人干，但血管里流得可就只剩水了。”肖林的声音变得阴森恐怖，瞪大眼睛阴沉着脸慢慢向吴凡凑去，身子已经椅子上站起来，脸已经快要凑到吴凡的脸前。
肖林的话虽然让吴凡一惊，但其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十三岁孩子吓唬的行为却又让他心中好笑，不过看得出来，肖林是个好人，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赞成自己接受这个治疗，这可比那些为了迫切提升职称、知名度，对病人夸大疗效，规避危险，巴不得用病人做试验的医生强多了。
吴凡沉吟了一会问道：“是不是只要吸收足够的真气给噬真虫吞吸就不用担心精血被吞光？”
已经重新坐回到座位的肖林见没有吓到吴凡，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他又哪里知道面前坐着的少年活的年月加起来比他小不了多少，只道是天生心志坚毅，这样的人若不去练武真是可惜了。
肖林点点头。“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噬真虫每一次吞吸的速度高于普通人吸收真气的速度，不过你不是普通人，以我观察到你补充真气的速度，足以满足噬真虫的要求，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若换作他人，我根本不会提起此事。”
吴凡脸上神色一松，不过肖林马上又是一桶凉水泼下来。“只是噬真虫说是每月一次，一年只吞吸十二次，但吞吸的时间并不固定，根据观察记录，前后相隔十天也出现过，前后相隔两个月也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它们天生保护自己的本能，每次吞吸时除了真气快速消失，并不会引起其他动静，换言之，假如你在睡觉时，它开始吞吸，你未必能醒得过来！”
肖林说到这里闭上了嘴巴，但后面未说的话吴凡却已能猜到，如果真在体内植入一条噬真虫，就相当于在体内安放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真正是寝食难安，说不定什么时候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而睡着了还算是好的，如果是正身受重伤、处于昏迷或与人动手的关键时刻，噬真虫突然开始吞吸真气，恐怕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也不灵了。
“难道就一点规律都没有找到吗？”吴凡不甘心的问道。
肖林摇了摇头。“说句实话，从发现此虫到现在才一年多的时间，如果再给我们几年时间，说不定能找出些头绪。”
吴凡沉默下来，左手转动着放在桌面上的杯子，眼睛望着杯子中晃动的绿色青果汁陷入沉思。
肖林见状也没有说话，将杯子里的水喝干净后，开始敲击身前桌面上的虚拟键盘，查看起‘天机楼’目前为止招收的学生/资料。
房间里一时变得安静异常，只发出杯子底轻轻摩擦桌面的声音，肖林一边等待着吴凡的决定，一边翻看着已经登记在册的新生资料。
忽然一阵不同于杯子摩擦桌面的声音响起，虽然几乎微不可闻，但还是被五感敏锐的肖林捕捉到，循着声音看去，肖林脸上神色一动。
只见在吴凡左手杯子中，绿色青果汁已经变成一个漩涡，而漩涡的最底部，赫然露出鱼目大小的杯底，绿色汁液正紧贴着杯壁似缓实急的旋转着。
要知道这些装果汁的玻璃杯足有二十厘米高，虽然杯子里的汁液并不满，但也有多半杯的样子，而能做到一滴不撒，还旋转到如此程度，就是肖林也自问无法做到。
吴凡左手的五指灵巧的弹捏着，杯子在他的掌心平稳的快速转动着，而他的眼睛虽然看着杯子，但从涣散没有焦点的目光可以看出，他的心神显然没有放在这只杯子上，这一切不过是无意识的举动而已。
肖林蓦然想起儒雅男子对吴凡的评价，身为‘首器堂’的老师，当初可是对这名学生的一双手赞誉有加，现在看来，对方并不是胡乱编造的借口。
‘哗哗’的水流声音越来越大，杯中的漩涡已经开始带动杯口的空气缓缓流动，照此下去，这只杯子怕是要不保。
肖林不得不轻咳一声，将正在思考的吴凡打断。“这只杯子可不是普通的玻璃杯，除了材料是合金化玻璃外，里面还掺杂着与这幢大楼中央电脑匹配的纳米芯片，造价可不便宜，就算是我们弄坏的话，也要从薪水里扣除的。”
“哦……”吴凡手上动作一顿停了下来，漩涡又转了数十圈才缓缓停下来。
肖林感兴趣的看着吴凡放在桌面上的左手，纤细修长的手指仿佛女人的玉手，不禁感慨道：“若是你的丹田没废，‘首器堂’到是你的不二选择。”
吴凡并没有在意肖林的话，左手只是随意握着杯子，目光频繁微闪着，显然还没有拿定主意。
这时一阵轻微的震动声响起，肖林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讯电脑，直接连通了视频通话，一阵模糊后，两道只有尺高的立体人影出现在其面前。
“是圆真大师，有事吗？”肖林看着其中的光头老者问道。
“肖老师！”圆真朝肖林点点头，站在其身后另一名光头年轻男子却是回头看了眼吴凡，低声和圆真说了几句。
圆真同样回头看了看吴凡，再朝肖林微微一笑。“肖老师，我是来找这位吴凡同学打听一些事情。”
肖林微微一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
吴凡这时也停止了思考，疑惑的看向圆真身后的光头男子，这人正是先前率领四名师弟将试图插队的一家三口扔出去的领头师兄。
“这位同学，听我弟子说你曾一眼就认出他使用的武功，可有此事？”圆真缓缓转过身，看向吴凡。
吴凡看到光头男子时已经隐约猜到一二，听到这个问题到也没觉得突兀，略微一想反问道：“大师说得可是‘拈花指’？”
“拈花指？”肖林惊讶的看了眼吴凡，随后看向圆真。“大师，‘拈花指’虽然在贵院只有极少数弟子有资格学习，但也并非什么秘密，能被认出也属正常之事，您这是……”
“若是慧远将功力发挥到极致，真气化形出来，老朽也就不问了，可是慧远只是随手使出半招，就被人认出，这还算正常吗？”圆真毫不客气的打断肖林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凡。
肖林对圆真打断他说话也不生气，呵呵笑道：“莫非大师认为有人偷偷将武功传给了院外之人？”
“此事重大，老朽也不得不慎重一些。”圆真脸上笑容一收，盯着吴凡的双眼沉声问道：“这位同学，还请告知你是如何认出这门绝学的，你有没有修炼过，又是谁教的你？”
吴凡皱了皱眉，圆真的语气分明是在审问，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我并不会这门绝学，只是曾经见人用过。”
圆真对吴凡的回答并不满意，眼中精光一闪逼问道：“你看何人用过？什么时候？在哪里？”
这下连肖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刚要开口，吴凡却已经抢先冷声道：“我觉得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说给您听了吧？”
站在圆真身后的慧远闻言怒喝一声。“住嘴，你竟敢这样跟大师讲话！”
“笑话，那我该怎样讲？”吴凡看着脸色已经有些发青的圆真冷笑一声，对光头男子却瞥都未瞥一眼。
“好！”圆真气极而笑，他可不是‘雷音院’普通的老师，而是导师，职位相当于普通大学里的教导主任，平时院中的学生弟子哪个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已经很多年没有被有被人顶撞过了。“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等执法队把你抓来本院，咱们再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