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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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瑜悬着心等待何芸涵的话，何芸涵却陷入了沉默。
黑暗中，死一般的寂静在人心头压了一块大石，萧风瑜感觉自己都要原地爆炸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何芸涵淡淡的不带着一丝感情的话，“放心，我会好好帮你的忙。”
“好好”两字被她咬的很重，听的萧风瑜莫名的哆嗦了一下。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群嘈杂的喊着：
“找到了！”
“把手电都打开！”
……
像是训练有素一般，所有的手电筒一下子都被打亮了，萧风瑜看清了何芸涵的脸。
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只是那一瞬间的失落，莫名的戳中了萧风瑜的心。
以至于到后期，K导来拍萧风瑜的肩膀，她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K导叼着烟哈哈大笑：“元宝，乐傻了吧？回家的感觉好不好啊？”
萧风瑜恍如梦醒，她四处看了看，可不是么？一物一景都是那么的熟悉。
K导：“其实原本节目组真的想要虐虐你们的，后来还是芸涵提议来这里的。”她眯了眯眼睛，凑近萧风瑜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元宝，你走运了啊，这何影后太照顾你了。”
很明显的，来这里第一个突出的重点就是萧风瑜了，她对这里人熟地熟风景熟，很能发挥主人翁的角色光环。
萧风瑜却站在原地愣神，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何芸涵的那个眼神。
K导：“OK啦，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以这样一种形式回到家，萧风瑜还是幸福感满满，她带着大队人马，笑着拍着大门：“奶奶，是我！”
“哎——”
苍老的声音响起，萧奶奶杵着拐打开了大铁门，节目组来之前跟她打过招呼，家里也简单的壮实了一番，几个人参观了一番。
小院子、灶台、烧的热腾腾的大炕、水井……
苏敏很好奇：“元宝，你家真的在这里？”
“可不是。”萧风瑜偷偷看着何芸涵，原本她下车的时候气色好了很多，这会儿又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了。
“今天先休息吧。”K导发话了，她四处打量着：“几个主角住这儿，其他工作人员都安排在隔壁了，方便拍摄，今晚摄像机就不开了，你们睡个安稳觉。”
“耶！”
大家一阵欢呼，这段时间，无论干什么都有镜头，她们别扭极了。
萧奶奶虽然岁数大了，但看到孙女开心不说，热情招呼着大家。她虽然背有点佝偻，头发也全白了，但声音洪亮，一口假牙吃东西毫不费力，比年轻人还爱笑。
风瑜那爱笑的性格是随了她了。
剧组的到来在小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家家户户的人都靠在门口偷偷观看城市里来的大明星。
萧风瑜左右逢源，一口一个“阿姨”一个“叔叔”的，跟乡亲们都很熟悉的模样。
第一天来这儿。
萧风瑜必须带着大家敞开吃一顿。
她弄了烧烤炉子，准备给大家来一顿烧烤。
准备东西的间隙，萧风瑜又忙着给大家安排房间，四个练习生是可以凑合的，两个导师不能，单间自然给她们。
米苏导师依旧是酷酷的，她两手抄兜，看书萧风瑜：“元宝，不用麻烦，我和洛颜住一个房间就行。”
萧风瑜愣了愣，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洛颜，就看见学姐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两个人好奇怪啊。
她没有时间多想，赶紧把房间打扫了出来。
萧奶奶闲不住过来帮忙，萧风瑜细心的铺着床单，吆喝着：“奶奶，不用你，你去一边去。”
萧奶奶笑眯眯的：“元宝，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萧风瑜笑了：“奶奶，那你看谁最漂亮？”说着，她特意起身，凹了一下身材。
萧奶奶一本正经：“就是那个披着风衣，看着有些累，皮肤特别白的女娃娃。”
萧风瑜：……
她知道，奶奶说的是何芸涵。
这老太太，眼神太刁了。
萧风瑜低头，整理床被：“奶奶，你不觉得她看着有些凶吗？”
“怎么会？”萧奶奶一口拒绝，“奶奶看人多了，这孩子啊，一看就是个好孩子，怎么着——”她看了看怂怂的孙女：“你们处的不好？”
“那倒不是。”萧风瑜的手一滞，对着奶奶她不用隐藏，可以说心里话：“也不知道怎么了，奶奶，我见到她第一面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也许是因为她的地位的原因？有些畏惧不敢靠近。”
萧奶奶一听笑了，她盘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那哪儿是畏惧啊。”
啊？
萧风瑜站起身看着奶奶。
不是畏惧，那是什么？惶恐吗？
萧奶奶：“你还记得咱们家前些年养的大黄狗吗？”
萧风瑜：……
她有点跟不上奶奶跳跃的神经了。
她们家以前是养过一只老狗，那还是她和姐姐小时候养的，去年老死的时候萧风瑜哭的眼睛都肿了。
萧奶奶幽幽的：“咱们一家子给它喂饭，它最怕我了，但其实啊，它内心最喜欢我，大黄啊，自尊心重，人家都说它不像是老狗，反而像是人一样懂事儿，它怕摇着尾巴来讨好我，我不摸它没面子。也许你跟大黄一样，喜欢人家又不敢接近。”
萧风瑜脸一下子滚烫，“才不是！！！！啊啊啊，奶奶，你别在这儿烦我了，快出去，不要打扰我收拾房间！”
萧奶奶就这么被轰出去了。
一直到烧烤的小串烤起来，她宝贝孙女都没有理她。
一顿烤肉，几个姑娘吃出了狼的精神，旁边小店的肉串都要供不上了。
何芸涵对油腻的东西没什么胃口，她在一边的藤椅上坐着，萧奶奶很细心，给她熬了一碗疙瘩汤，“娃娃，你喝。”
很少被人这么叫，何芸涵的脸微微有些红，她接了过去，低头喝了起来。
虽然看着不怎么好看，但尝起来却很好，浓而不腻，小疙瘩入口即化。
萧奶奶乐呵呵的看着她：“我就说是个好娃娃吧。”
何芸涵愣了一下，她看着奶奶。
萧奶奶指着不远处拿着扇子专业烤串的孙女，“元宝，就她，明明喜欢你非说成害怕。”
何芸涵怔住了，她的手抖了一下，看向萧风瑜。
此时此刻。
元宝已经进入状态了。
她扭着腰，用力扇着芭蕉扇：“来来来，最新鲜的吐鲁番大羊肉串，大甩卖，十块钱一串，来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苏敏过去想要那一串，被她一扇子给呼手上了。
苏敏吃惊的看着她：“元宝，你要点脸吗？”
萧风瑜指了指旁边地上的小盒子，“咱亲姐妹明算账，想在我这吃肉，得拿点本钱出来啊。”
进村之前，K导就把几个人的钱包都收了，就是要她们自力更生。
她现在不趁机赚点黑心钱，以后去哪儿找这好事儿去。
苏敏无语了，“你这串明明是卖萌管隔壁小卖铺赊的！”
萧风瑜不屑的挑眉：“你懂什么？那是我青梅竹马的小虎哥哥自愿赊给我的，有本事你也去啊！”
“我的天啊。”苏敏惊呼：“元宝，你还要不要脸了？为了几串肉串就牺牲色相？”
旁边的林溪惜和洛颜都笑了。
洛颜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元宝，我要一串。”
萧风瑜嫣然一笑：“学姐，你的钱不收。”
苏敏睁大了眼睛，“为嘛？”
萧风瑜：“本元宝今天心情好，学姐又这么漂亮，免费的。”
啊啊啊！！！
苏敏简直要气疯了。
拿着肉串回来，洛颜坐在了小板凳上，她很喜欢这里，现在还没有遇到K导说的艰苦，倒是这样吹着小风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非常惬意。
一直不爱说话的米苏突然走进，刚刚还放松的洛颜身子一僵，本能的绷紧了。
周围的人都沉浸在嬉笑中，没有人往俩人这边看。
米苏压低帽檐，对着洛颜：“呵，你跑的了么？”
留下这句话，她就冷酷的离开了。
一瞬间，洛颜的那份惬意与悠闲都不在了，她看着手里的串，一脸的苦涩。
萧风瑜把大家都喂饱，她拿了一串自己烤的刚刚好的肉串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何芸涵身边。
何芸涵手里握着杯子抬眼看着她。
萧风瑜的心扑腾扑腾的跳，特别的紧张，“何老师，你吃么？”
何芸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肉串，淡淡的：“嗯。”
这下，萧风瑜乐了，她赶紧把肉串递给何芸涵一溜烟跑了。
不远处，拿着饮料过来的林溪惜惊讶的看着何芸涵：“师父，你不是吃羊肉过敏么？”
何芸涵点了点头，仍旧把串握在手里。
林溪惜伸出手随口说：“给我吧，我帮你处理了。”
“不用。”何芸涵的手一转，巧妙的躲开了，在林溪惜惊讶的注视下，她起身拿着肉串进屋了。
林溪惜：……？？？
渐渐的，夜色降临，村庄的夜晚宁静平和。
橙黄的灯光下。
何芸涵拧开钢笔，一字一字的写着。
——我遇到一个孩子。她爱笑爱吃，活的像是个小傻子，很干净，这样的人，原本跟我是永不交叉的双行线，可她却可以轻易的让我生气。
这些年，日记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沉默了片刻。
她拿出手机给K导发了个信息。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几个人还在睡懒觉，就听见院子里，元宝欢乐的歌声。
哟……大山的子孙哟
爱太阳喽
太阳那个爱着哟
山里的人哟……
嘹亮的嗓音，颤抖的音调，早起叫/床铃成功的吵醒了所有人。
何芸涵披着外衣走出去的时候，萧风瑜正欢乐的揉着馒头，看着几个人：“不好意思哦，人家怎么就把你们吵醒了。”
众人：……
丰盛的早餐出锅。
金银小馒头、一咬一冒汤的小笼包、绿色让人一看就心情大好的蔬菜面……
萧风瑜从天还没亮就开始准备的早餐眩晕了几个人的眼睛，她招呼着大家，特意狗屁希希的拽了一个椅子：“来，米苏老师，您坐这儿。”
这可是她未来的导师，必须恭敬一些。
米苏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抬头看了看何芸涵，何芸涵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K导闻着饭香来了，她乐呵呵的咬着馒头：“正好，今天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氛围，正适合公布导师和练习生配对情况，哈哈，咱们这次分组啊比较特别！”
四个练习生齐刷刷的抬起头。
比较特别？
萧风瑜期待的手心直冒汗，什么个特别法？难道米苏老师给她们准备了特别美妙的礼物？
K导：“咱们虽然是两个导师，但很意外，并没有均匀配对，结合大家前期成绩与表现，再加上我们的导演组的沟通，今年啊，咱们的米苏老师要辛苦一些，带三位学员，哈哈，然后呢，有一位幸运宝贝独享我们何老师的宠爱！”
哇！
K导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何芸涵身上。
何芸涵点了点头，“嗯，我一定会好好“宠爱”她。”
K导非常会烘托气氛，“现在大家是不是都想知道这位幸运宝贝是谁啊？”
“想！”
大家配合的高喊。
萧风瑜含着坏笑拍了拍林溪惜的肩膀，“嘿嘿，幸运小宝贝，看来今后要苦了你了。我刚才看见你师父往你这边看了一眼。”
林溪惜看了看她，“你怎么知道看我？咱们站的那么近，没准是在看你。”
“怎么可能？”萧风瑜一脸自信，“这什么幸运宝贝要是我，我就现场表演口吞大锅，胸口碎大石，顺便把院子里那榔头给吃了！”
就在这个时候，K导的手抬高兴奋的说：“幸运宝贝就是——”
萧风瑜悬着心等待何芸涵的话，何芸涵却陷入了沉默。
黑暗中，死一般的寂静在人心头压了一块大石，萧风瑜感觉自己都要原地爆炸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何芸涵淡淡的不带着一丝感情的话，“放心，我会好好帮你的忙。”
“好好”两字被她咬的很重，听的萧风瑜莫名的哆嗦了一下。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群嘈杂的喊着：
“找到了！”
“把手电都打开！”
……
像是训练有素一般，所有的手电筒一下子都被打亮了，萧风瑜看清了何芸涵的脸。
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只是那一瞬间的失落，莫名的戳中了萧风瑜的心。
以至于到后期，K导来拍萧风瑜的肩膀，她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K导叼着烟哈哈大笑：“元宝，乐傻了吧？回家的感觉好不好啊？”
萧风瑜恍如梦醒，她四处看了看，可不是么？一物一景都是那么的熟悉。
K导：“其实原本节目组真的想要虐虐你们的，后来还是芸涵提议来这里的。”她眯了眯眼睛，凑近萧风瑜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元宝，你走运了啊，这何影后太照顾你了。”
很明显的，来这里第一个突出的重点就是萧风瑜了，她对这里人熟地熟风景熟，很能发挥主人翁的角色光环。
萧风瑜却站在原地愣神，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何芸涵的那个眼神。
K导：“OK啦，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以这样一种形式回到家，萧风瑜还是幸福感满满，她带着大队人马，笑着拍着大门：“奶奶，是我！”
“哎——”
苍老的声音响起，萧奶奶杵着拐打开了大铁门，节目组来之前跟她打过招呼，家里也简单的壮实了一番，几个人参观了一番。
小院子、灶台、烧的热腾腾的大炕、水井……
苏敏很好奇：“元宝，你家真的在这里？”
“可不是。”萧风瑜偷偷看着何芸涵，原本她下车的时候气色好了很多，这会儿又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了。
“今天先休息吧。”K导发话了，她四处打量着：“几个主角住这儿，其他工作人员都安排在隔壁了，方便拍摄，今晚摄像机就不开了，你们睡个安稳觉。”
“耶！”
大家一阵欢呼，这段时间，无论干什么都有镜头，她们别扭极了。
萧奶奶虽然岁数大了，但看到孙女开心不说，热情招呼着大家。她虽然背有点佝偻，头发也全白了，但声音洪亮，一口假牙吃东西毫不费力，比年轻人还爱笑。
风瑜那爱笑的性格是随了她了。
剧组的到来在小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家家户户的人都靠在门口偷偷观看城市里来的大明星。
萧风瑜左右逢源，一口一个“阿姨”一个“叔叔”的，跟乡亲们都很熟悉的模样。
第一天来这儿。
萧风瑜必须带着大家敞开吃一顿。
她弄了烧烤炉子，准备给大家来一顿烧烤。
准备东西的间隙，萧风瑜又忙着给大家安排房间，四个练习生是可以凑合的，两个导师不能，单间自然给她们。
米苏导师依旧是酷酷的，她两手抄兜，看书萧风瑜：“元宝，不用麻烦，我和洛颜住一个房间就行。”
萧风瑜愣了愣，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洛颜，就看见学姐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两个人好奇怪啊。
她没有时间多想，赶紧把房间打扫了出来。
萧奶奶闲不住过来帮忙，萧风瑜细心的铺着床单，吆喝着：“奶奶，不用你，你去一边去。”
萧奶奶笑眯眯的：“元宝，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萧风瑜笑了：“奶奶，那你看谁最漂亮？”说着，她特意起身，凹了一下身材。
萧奶奶一本正经：“就是那个披着风衣，看着有些累，皮肤特别白的女娃娃。”
萧风瑜：……
她知道，奶奶说的是何芸涵。
这老太太，眼神太刁了。
萧风瑜低头，整理床被：“奶奶，你不觉得她看着有些凶吗？”
“怎么会？”萧奶奶一口拒绝，“奶奶看人多了，这孩子啊，一看就是个好孩子，怎么着——”她看了看怂怂的孙女：“你们处的不好？”
“那倒不是。”萧风瑜的手一滞，对着奶奶她不用隐藏，可以说心里话：“也不知道怎么了，奶奶，我见到她第一面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也许是因为她的地位的原因？有些畏惧不敢靠近。”
萧奶奶一听笑了，她盘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那哪儿是畏惧啊。”
啊？
萧风瑜站起身看着奶奶。
不是畏惧，那是什么？惶恐吗？
萧奶奶：“你还记得咱们家前些年养的大黄狗吗？”
萧风瑜：……
她有点跟不上奶奶跳跃的神经了。
她们家以前是养过一只老狗，那还是她和姐姐小时候养的，去年老死的时候萧风瑜哭的眼睛都肿了。
萧奶奶幽幽的：“咱们一家子给它喂饭，它最怕我了，但其实啊，它内心最喜欢我，大黄啊，自尊心重，人家都说它不像是老狗，反而像是人一样懂事儿，它怕摇着尾巴来讨好我，我不摸它没面子。也许你跟大黄一样，喜欢人家又不敢接近。”
萧风瑜脸一下子滚烫，“才不是！！！！啊啊啊，奶奶，你别在这儿烦我了，快出去，不要打扰我收拾房间！”
萧奶奶就这么被轰出去了。
一直到烧烤的小串烤起来，她宝贝孙女都没有理她。
一顿烤肉，几个姑娘吃出了狼的精神，旁边小店的肉串都要供不上了。
何芸涵对油腻的东西没什么胃口，她在一边的藤椅上坐着，萧奶奶很细心，给她熬了一碗疙瘩汤，“娃娃，你喝。”
很少被人这么叫，何芸涵的脸微微有些红，她接了过去，低头喝了起来。
虽然看着不怎么好看，但尝起来却很好，浓而不腻，小疙瘩入口即化。
萧奶奶乐呵呵的看着她：“我就说是个好娃娃吧。”
何芸涵愣了一下，她看着奶奶。
萧奶奶指着不远处拿着扇子专业烤串的孙女，“元宝，就她，明明喜欢你非说成害怕。”
何芸涵怔住了，她的手抖了一下，看向萧风瑜。
此时此刻。
元宝已经进入状态了。
她扭着腰，用力扇着芭蕉扇：“来来来，最新鲜的吐鲁番大羊肉串，大甩卖，十块钱一串，来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苏敏过去想要那一串，被她一扇子给呼手上了。
苏敏吃惊的看着她：“元宝，你要点脸吗？”
萧风瑜指了指旁边地上的小盒子，“咱亲姐妹明算账，想在我这吃肉，得拿点本钱出来啊。”
进村之前，K导就把几个人的钱包都收了，就是要她们自力更生。
她现在不趁机赚点黑心钱，以后去哪儿找这好事儿去。
苏敏无语了，“你这串明明是卖萌管隔壁小卖铺赊的！”
萧风瑜不屑的挑眉：“你懂什么？那是我青梅竹马的小虎哥哥自愿赊给我的，有本事你也去啊！”
“我的天啊。”苏敏惊呼：“元宝，你还要不要脸了？为了几串肉串就牺牲色相？”
旁边的林溪惜和洛颜都笑了。
洛颜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元宝，我要一串。”
萧风瑜嫣然一笑：“学姐，你的钱不收。”
苏敏睁大了眼睛，“为嘛？”
萧风瑜：“本元宝今天心情好，学姐又这么漂亮，免费的。”
啊啊啊！！！
苏敏简直要气疯了。
拿着肉串回来，洛颜坐在了小板凳上，她很喜欢这里，现在还没有遇到K导说的艰苦，倒是这样吹着小风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非常惬意。
一直不爱说话的米苏突然走进，刚刚还放松的洛颜身子一僵，本能的绷紧了。
周围的人都沉浸在嬉笑中，没有人往俩人这边看。
米苏压低帽檐，对着洛颜：“呵，你跑的了么？”
留下这句话，她就冷酷的离开了。
一瞬间，洛颜的那份惬意与悠闲都不在了，她看着手里的串，一脸的苦涩。
萧风瑜把大家都喂饱，她拿了一串自己烤的刚刚好的肉串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何芸涵身边。
何芸涵手里握着杯子抬眼看着她。
萧风瑜的心扑腾扑腾的跳，特别的紧张，“何老师，你吃么？”
何芸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肉串，淡淡的：“嗯。”
这下，萧风瑜乐了，她赶紧把肉串递给何芸涵一溜烟跑了。
不远处，拿着饮料过来的林溪惜惊讶的看着何芸涵：“师父，你不是吃羊肉过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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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惜伸出手随口说：“给我吧，我帮你处理了。”
“不用。”何芸涵的手一转，巧妙的躲开了，在林溪惜惊讶的注视下，她起身拿着肉串进屋了。
林溪惜：……？？？
渐渐的，夜色降临，村庄的夜晚宁静平和。
橙黄的灯光下。
何芸涵拧开钢笔，一字一字的写着。
——我遇到一个孩子。她爱笑爱吃，活的像是个小傻子，很干净，这样的人，原本跟我是永不交叉的双行线，可她却可以轻易的让我生气。
这些年，日记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沉默了片刻。
她拿出手机给K导发了个信息。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几个人还在睡懒觉，就听见院子里，元宝欢乐的歌声。
哟……大山的子孙哟
爱太阳喽
太阳那个爱着哟
山里的人哟……
嘹亮的嗓音，颤抖的音调，早起叫/床铃成功的吵醒了所有人。
何芸涵披着外衣走出去的时候，萧风瑜正欢乐的揉着馒头，看着几个人：“不好意思哦，人家怎么就把你们吵醒了。”
众人：……
丰盛的早餐出锅。
金银小馒头、一咬一冒汤的小笼包、绿色让人一看就心情大好的蔬菜面……
萧风瑜从天还没亮就开始准备的早餐眩晕了几个人的眼睛，她招呼着大家，特意狗屁希希的拽了一个椅子：“来，米苏老师，您坐这儿。”
这可是她未来的导师，必须恭敬一些。
米苏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抬头看了看何芸涵，何芸涵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K导闻着饭香来了，她乐呵呵的咬着馒头：“正好，今天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氛围，正适合公布导师和练习生配对情况，哈哈，咱们这次分组啊比较特别！”
四个练习生齐刷刷的抬起头。
比较特别？
萧风瑜期待的手心直冒汗，什么个特别法？难道米苏老师给她们准备了特别美妙的礼物？
K导：“咱们虽然是两个导师，但很意外，并没有均匀配对，结合大家前期成绩与表现，再加上我们的导演组的沟通，今年啊，咱们的米苏老师要辛苦一些，带三位学员，哈哈，然后呢，有一位幸运宝贝独享我们何老师的宠爱！”
哇！
K导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何芸涵身上。
何芸涵点了点头，“嗯，我一定会好好“宠爱”她。”
K导非常会烘托气氛，“现在大家是不是都想知道这位幸运宝贝是谁啊？”
“想！”
大家配合的高喊。
萧风瑜含着坏笑拍了拍林溪惜的肩膀，“嘿嘿，幸运小宝贝，看来今后要苦了你了。我刚才看见你师父往你这边看了一眼。”
林溪惜看了看她，“你怎么知道看我？咱们站的那么近，没准是在看你。”
“怎么可能？”萧风瑜一脸自信，“这什么幸运宝贝要是我，我就现场表演口吞大锅，胸口碎大石，顺便把院子里那榔头给吃了！”
就在这个时候，K导的手抬高兴奋的说：“幸运宝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