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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林家的家底?(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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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霜语一直都知道,老太爷手中肯定有些家底,却没想到,老太爷有天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她手里。

    “这是咱们林家几代人的心血,大丫头,你也知道咱们林家的书楼吧,都说咱们林家世代读书,攒下那么一座书楼,是咱们林家书香门第的象征,却没人知道,这书楼不光代表咱们林家的门庭,更是咱们...林家的根基。”

    翻动手中木牌,林霜语静静听着,这木牌是檀木所制,看着没什么特别,在手中细细摸索会发现有一层很细微的纹路。

    “你也知道,书楼便是林家人也轻易不得入内,只有祖父这的钥匙才能打开书楼的门,可咱们林家世代真正相传相守的钥匙,却是你手中这把。”

    “这个...”这个木牌是一把钥匙?

    老太爷点了点头,“楼中楼的钥匙。”

    “楼中楼...书楼中,还有暗室?”林霜语微微合着眼,仔细端详手中木牌,连书楼都是林家重地,那这书楼中的暗室...

    “也可以这么说吧...等过两天,你好了,亲自去看看吧。”

    “去淮安?”恐怕暂时不便,虽然她很好奇。

    老太爷神秘一笑,“不用!就在京都!咱们林家在哪,林家的书楼就在哪,祖父早就让人将书楼暗中迁过来了,就在咱们希春书院,不过,全部规整好,还的两三天,到时候,你自己去看。”

    搬过来了?“弈院和画院中间的那个角楼?”那本事两个宅子相连的地方,她们到京都时,那儿正在动土,当时祖父是说,起个角楼来着。

    现在在想想那个位置...从后面直通,便是林府西角的院墙,院墙内...祖父的书房!果然是哪里了,到是不错的选址。

    “书都搬来了?”这么大动静,她怎么一点风声都么听到。

    “淮安那边,世同已经着人整理的差不多了,正要往这运送。”

    “祖父,这木牌...”难怪最近都是陈昌在忙前忙后,很少看到林总管,原来是祖父有大事交代。

    书楼...林霜语忍不住有些好奇,那所谓的楼中楼里,究竟放着什么东西,唯一可以肯定的,不是书。

    “你收着,等书楼安顿好了,祖父亲自打开书房的门,带你进去看看你便知道了,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人知道。”

    “孙女明白,祖父,这木牌对林家这么重要,祖父给我...”是否不妥。

    “祖父给你,也是为林家,况且,只是暂时交给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不必多说。”

    “祖父...”

    老太爷起身,抖动了下袍子,环顾了一眼林霜语的房间,孙女的闺房,他这当祖父的头一次来,“女儿家的闺房,弄的跟个书房一样,怎么,还真想当个女先生?”

    知道老人家不欲多说,林霜语郑重收好木牌,也跟着看了看,“屋子,不就是让人住让人用的,孙女瞧着挺好,咱们林家开的是书院,有个女先生,也没什么不妥啊!”

    “你这丫头..”老太爷摇头一笑,走到书桌前看了看...“哟,不但想当女先生,还想沙场点兵当个女将军不成?”略一看,书桌上五花八门,各类书籍,最上面的一本便是兵书。

    “田先生看得起,孙女总不能给咱们林家丢人,不能光担着个协管的名头,我与田先生说了,一月开三课,一旬一课。”

    林霜语说的颇为认真。

    老太爷差点没站稳,“上课?”这女先生女先生的,叫叫也就算了,难不成这丫头还正打算上阵啊!使不得使不得。

    这传出去,岂不是笑话,“大丫头,这田先生是个不喜管杂事的性子,他让你协管,是让你帮着打理弈院的一些杂事,并非要你...”

    “祖父,田先生同意了。”

    啥?这田老先生怎回事?怎能任由这丫头胡闹,“祖父去找田先生说道说道,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也就罢了,当真去教书授业岂不是儿戏嘛!”

    在这一块,老太爷依然是有几分坚守的固执,读书人嘛,骨子里难免...有那么些放不下的东西。

    “祖父慢走。”其实,这事,还是她与田先生几次交谈之后,田先生提出来的,若是祖父觉得不妥,便让他与田先生交涉便是。

    老人家,谁说服的了谁,她听谁的便是。

    老太爷急匆匆来,急匆匆去,走到门口,好似想起什么来,转身,眯着眼问了句,“大丫头,刚才,你可是去闲王处了?”

    果然瞒不过精明的祖父,如实点头。

    老太爷点了点头,“好好养伤,簪花节前,便不要出门了。”

    “是!”林霜语从善如流,老太爷刚才是有话没说全,既然不说,那便随他。

    屋内,静悄悄只剩下林霜语一人,想着刚才老太爷给的木牌,不由感触良多,老太爷给出的何止是一把钥匙,还有林家。

    祖父将林家的未来都交付到她手里了,暂时给她,便是让她把握着林家的方向盘,将来要交给谁,不用说了她也知道了,祖父终于下了决定,由五弟来当林家的接班人。

    因为,祖父知道,她不可能害五弟。

    是信任,亦是...托付。

    心中滋味,一时间百转千回。

    而此时聂家,酒席散尽,一家人脸上,并无半点办喜事的喜悦,反而个个面色沉沉。

    “娘、爹、老爷,大姐和兰儿这丫头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等事,索性林家大小姐无恙,就..饶了她们这次,任她们回淮安,大不了...往后妾身不...再让她们登门就是。”

    家人面前,聂太太算是颜面扫地,可至亲骨肉,加上她那娘哭天嚎地的求她,她也只能厚着脸皮开口相求。

    “你...她是你大姐,是你亲侄女,你这是要跟她们断了往来,断了亲缘!”陈家老太一跳而起,指着女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没脸没皮已经到一定境界,也难怪这么些年,聂太太一直被吃的死死的。

    “祖母,你就欺负我娘老实,做出这种事,不让她们登门已经是我们聂家不计较了,亲缘?姨母和表姐若是念着半分,何至于做出这种事,要不是人间林大小姐大度,今日大哥的状元宴就会成为一个笑柄,往后大哥如何在京都立足?”

    聂菲儿和聂太太性子截然不同,早就看不下去了,咋的,她娘就不是外祖母的亲生女儿,只有姨母是?

    只护着姨母和表姐,怎不想想娘的处境?

    “瞧着没,不孝女教出的不孝外甥女啊,都敢这么对长辈叫嚣,这是反了天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什么林家大小姐,先是勾引了牧儿,这会谁知道是不是她诬陷的,兰儿那棉花一样的性子,是被屈打成招的...”

    都到这份上了,还想把死的说成活的,也是没谁了。

    “闭嘴!”

    一片嘈杂中,一直一言不发的聂牧突然一声吼,震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印象中,一直温文尔雅懂事明理的人...

    陈老太也抖了下身子,反应过来,指着聂牧就要老戏重演嚎啕大哭,却在看到聂牧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明白,外祖母,您心里更明白,一家人,没必要把这件事摊开说的大家都没脸面,今日姨母和表妹应该庆幸林大小姐没事,若她有事...”

    “有事,你还要将你姨母表妹送关去官吗?”

    “为何不?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她们所作所为,难道不该送官?”

    聂牧厉目以对,一脸盛怒,说话掷地有声,陈老太一时间被噎的无言以对,也是生出了几分害怕,好像头一回认识这外甥似的。

    意识到对方不是说着玩的,一张嘴总算是闭上了。

    “祖母,父亲,大伯,这件事,今日林家大小姐不计较,但是,在聂家发生这样的事,便是聂家招待不周,总还是要给林家一个交代!”

    聂老太沉重点头,她知道这队母女不是好货色,却没想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包天,差点把她孙儿都给连累了。

    “明儿一早,我亲自去一趟林府。”

    “娘,法不融情,林家不计较,她们母女可以不送官,但是...今日能投毒,明儿或许就能要人性命,这样的亲戚,咱们聂家实在担待不起,往后,这门亲算是断了。”

    聂太太怔怔看着自己儿子,抿着嘴一言不发,大姐和兰儿是万万不该,是错了,可这样...她往后还如何见娘家人..

    “娘!哥哥寒暑苦读数十载,如今好不容易中了状元,可要毁了,却容易的很,今天的事若是传出去,娘你知道后果吗?”

    聂菲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一次她一定要说醒娘,不孝就不孝,总比出了事在后悔强。

    以前祖母总有些看不上娘的性子,她还没觉得多严重,现在终于明白了。

    儿子女儿的一番话,将聂太太逼的不得不点头...

    陈老太一下就扑了上去,“你个不孝女,她是你大姐!你干脆连我这个娘也不要得了啊!”

    聂菲儿反应快,一把拉开自家呆愣的娘。

    “亲家母,你也是为人母为人祖母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您要为了你那不知事的女儿,赔上你家孙儿的前程吗?你家六孙儿聪明伶俐,到了拜先生的年纪,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先生...”

    为着这事,没少找上门来,要他们聂家给引荐个先生,可这样的人家,纵是小的真不错,他们也不敢啊。

    姜还是老的辣,聂老太太一句话便捏住了对方的命脉...

    这件事便这样平息了,曹氏一家,连夜就被扫地出门,自己犯了事,更是不敢在外囔囔,只能灰溜溜找了个客栈暂住,被聂家一吓唬,就等着天亮城门开立刻回淮安。

    陈老太也终于安静了。

    “牧儿,你素来懂事,从不让祖母和你爹操心...可今日你...是不该说那样的话。”

    旁人散去,聂牧跪在聂老太太和聂老爷跟前,默默无语。

    “爹和你大伯苦口婆心的话,你都没听进去,你祖母年岁大了,就想看你娶妻生子...你...”

    聂老爷一声叹气,甩袖坐下。

    终究老太太心疼孙子,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便让他去休息。

    离开之后,聂牧独自一个人关在书房一夜,第二日,第一次着官服上任,他是正七品京官,却还没有上朝议政的资格,如果宫门时,凝视皇宫站立片刻转身去往翰林院。

    既踏上这条仕途路,为一腔抱负、为聂家门庭、为不负自己,他都只能前行,若今日,他聂家是那钟鸣鼎沸之家,可还会有人这般肆无忌惮在他聂家动手?

    不会!

    他的状元酒...她没喝好...

    下毒、刺杀,这京都城里,究竟是谁要她的命,她又扮演什么角色,他现在知道亦无用,不如不闻不问,直到...他走到足可触及这一切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