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造作时光 > 第33章 眼见为虚

第33章 眼见为虚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33章 眼见为虚

    “驸马, 嘉敏这孩子近来好像不怎么爱出门。”顺安公主有些担心, “是不是上次劫匪的事, 吓着她了?”

    逗蛐蛐儿的驸马道:“近来进京的考生多, 她老实待在家里也挺好。”

    顺安公主瞪他一眼, 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就知道玩蛐蛐, 信不信本宫把你养的那个大将军……”

    “嘘。”姚驸马赶紧坐直身体, 紧张道:“你别乱说,我那蛐蛐已经改名了。”

    夫妻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齐齐不再提“大将军”三个字。

    “公主,驸马,花府的福寿郡主递来请柬, 邀郡主出府一叙。”下人带了一张拜帖进来。

    顺安公主接过拜帖看了一眼, 想也不想便道:“去请郡主出来,就说福寿郡主要见她。”

    “你说谁请我?”嘉敏接过拜帖看了一眼, 抖着手把拜帖扔到一边:“就说我不得空, 不去。”

    “郡主, 这是公主的意思。”传话的丫鬟表情有些为难。

    嘉敏抓起拜帖, 大步走到前厅:“母亲,您不是跟我说, 离花琉璃远一点吗?”

    “是让你远着她一些, 可现在是她邀请你。”顺安公主避开女儿愤怒的双眼, “那你就去吧。”

    “我不去。”嘉敏不好意思告诉父母,她看到花琉璃就不自觉犯怂, 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闺女,今日不同往时,卫将军都回京了,你还是乖乖去吧。”顺安公主站起身,“更何况福寿郡主与她母亲不同,是个娇弱温柔的人,跟她玩耍又有甚关系?”

    “卫将军回京是好事,但也不代表我要去哄她女儿开心。”嘉敏猛摇头,“我不去。”

    “听话。”顺安公主抓了一叠银票塞给女儿,转身往门外走,“中午厨房不准备你喜欢的饭菜了,你跟福寿郡主好好玩。”

    嘉敏:“母亲……”

    “父亲,母亲这是什么意思?”确定母亲不会改变主意,嘉敏扭头问姚驸马,“我真不想出去。”

    “年轻不知命珍贵,老了徒后悔。”姚驸马叹息一声,“乖女儿,听你母亲的话,跟福寿郡主好好玩,银子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说完,他也塞了一把银票给嘉敏,提着装蛐蛐的笼子,匆匆溜走。

    捏着这叠银票,嘉敏脸色变来变去,最后还是咬牙往大门方向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她就看到花琉璃穿着浅色束腰裙,细细的腰肢如柳枝般柔软。嘉敏忽然想到一句诗,叫“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

    可是想到这个柔弱无骨的女人,能够提剑刺翻十几个男人,还任由他们尸首被野兽拖走,嘉敏脑子就只有“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不断地循环。

    “嘉敏姐姐。”见嘉敏出来,花琉璃朝她甜甜一笑,轻声软语,似水如烟,听着让人骨头都要软下来。

    嘉敏大步走到花琉璃身边,小声道:“你找我想干什么?”

    “嘉敏姐姐,我只是来找你玩,你不要这么紧张。”花琉璃眨了眨眼,“难道姐姐不想见我?”

    见花琉璃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嘉敏郡主深吸一口气:“你不用来试探我,你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别人。”

    “我知道郡主是信守承诺的人。”花琉璃伸手挽住嘉敏的手腕,轻轻一拉,“不过我们是有生死之交的姐妹,谈这些多伤感情。来,我们边走边玩。”

    嘉敏绝望地回头看了眼公主府大门,不知这一去,她还能不能手脚俱全地回到公主府?

    “姑娘,刚才从我们马车旁边经过的好像是嘉敏郡主与福寿郡主。”

    杜琇莹听到丫鬟这句话,掀起车窗帘子看了一眼,远远看到嘉敏驾着花琉璃的胳膊往一栋茶楼走,两人的丫鬟垂首跟在身后,看不到表情。

    放下帘子,杜琇莹翻了一页书,可怎么都看不进去。

    京城不少人都知道花将军的女儿体弱多病,受不得惊吓。嘉敏自小习武,性格骄纵,又与花琉璃性格不合,她把花琉璃带到茶楼,想干什么?

    “君子重义避利……”杜琇莹放下书,开口道:“马夫,调头去刚才经过的茶楼。”

    若是没看见便罢了,若是见到不平之事,却不愿挺身而出,与小人何异?

    花琉璃带嘉敏来到京城里最受贵女欢迎的茶楼,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嘉敏臂弯:“嘉敏姐姐,你平日里喜欢待在哪个厢房里?”

    嘉敏拍开她的手,对穿着干净的女堂倌道:“还是老规矩。”

    “郡主您请。”女堂倌面上带笑,引着两人上楼,“最近小店新得了一些春芽茶,贵人们可要尝尝?”

    见嘉敏点头后,女堂倌连忙让人去准备,躬身把两人引到包厢,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郡主,你忘了?我不喝茶。”花琉璃让堂倌换了壶白开水,挑拣着桌上的瓜果吃,“有些日子不见,郡主近来可还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嘉敏怀疑地看着花琉璃,她可不相信花琉璃是在关心她。

    “我在京城里没什么朋友,就想找郡主玩一玩,消磨时光。”花琉璃拨了两粒花生放到嘉敏面前,“并没有其他意思。”

    花琉璃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这个位置十分有意思,可以看到街上来往的行人。街头对面看起来有些眼熟,上次田锐栋与陈家公子发生矛盾,差点被小厮用匕首杀死,好像就在那里。

    她甚至想,真正的幕后黑手,会不会在事发时,就坐在这座茶楼里,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

    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不仅破坏了此人的计划,还影响了他看戏的心情。

    所以他恨她这个计划之外的人,想要把她活捉回去,慢慢折磨致死。可惜田锐栋那件事后,朝廷开始清查各个身份可疑之人,所以他不得不提前离开京城,留下那些杀手来执行他的计划。

    如今真如她设想的这样,那么幕后之人是个十分自负的人。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万无一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被自己的设想恶心得打了个寒颤,花琉璃扭头望向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的嘉敏:“嘉敏郡主,听说京城的花朝节特别热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听到“花朝”二字,嘉敏头皮忍不住发麻,心中暗自焦急,难道花琉璃已经知道,她曾经有过让她在花朝节上丢人的打算,现在故意提起这件事,就是在探听虚实?

    可她早已经放弃让花琉璃丢脸的打算,说出来花琉璃会不会信?

    “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那日京城会有许多公子出来踏青,甚至是吟诗作画,你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就成。”嘉敏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心虚,“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随便问问咯。”花琉璃起身走到嘉敏身边坐下,“其实,还有件小事想向你打听。”

    “问就问,你靠这么近做什么?”花琉璃一靠近,嘉敏全身就僵住了,她往旁边挪了挪,“花琉璃,我跟你说,你不要太过分,我可是皇亲国戚。”

    “我知道,我知道,你如果不是皇亲国戚,我也不会问你了。”花琉璃一把抓住往旁边挪的嘉敏,把她拖了回来,“我这不是无聊嘛,想听你讲一讲京城里的八卦。”

    “什么八卦?”嘉敏扭头,“我堂堂郡主,又怎么会像市井妇人般饶舌。”

    “这样啊。”花琉璃松开嘉敏,“本来我听说了一些英王爷的小道消息,想告诉你来着,既然你不喜欢讨论这些,那就算了吧。”

    “你能知道英王什么消息?”嘉敏怀疑地望着花琉璃。

    “哎呀,没有就没有吧。”花琉璃摆手,“反正你又不感兴趣,无所谓了。”

    “如果你坚持要告诉我,我还是能勉强听一下的。”嘉敏拽住花琉璃,“你跟我说说。”

    “不想说。”

    “你故意的是不是,花琉璃你……”

    “嘉敏,你不要胡闹。”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气喘吁吁地女子站在门口,双目紧紧盯着嘉敏。

    “表姐?”嘉敏虽然不太喜欢这个表姐,但她不想让花琉璃看热闹,挥手让追上来的护院退下,“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杜琇莹没有理会她,走到花琉璃身边,把嘉敏抓在花琉璃手臂上的手挥开:“嘉敏,你不要闹了。”

    “我闹什么?”嘉敏见杜琇莹把花琉璃藏在身后,不敢置信道,“我跟她究竟是谁闹谁啊?!”

    她好好待在家里,被花琉璃硬拖出来不说,现在还被自家表姐当成了恶人。

    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郡主,你没事吧?”杜琇莹没有理会叫屈的嘉敏,从小到大嘉敏不知道欺负过多少人,长大后更是口无遮拦,全然不顾他人感受,所以她早就不信她这一套了。

    “我没事。”花琉璃乖巧地摇头。

    “没事就好。”杜琇莹扶着她的手臂,“时候不早,我送你回去。”

    花琉璃看了看杜琇莹,又看了看嘉敏,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郡主可能对我还不太熟悉。”杜琇莹见花琉璃没有坐马车出来,便扶着她与自己同乘一车,“在下姓杜,闺名琇莹,是嘉敏的表姐,你唤我名字便好。”

    “琇莹姐姐好。”

    “不敢。”杜琇莹行了一礼,“郡主乃千金之躯,岂可称呼在下为姐姐。”

    看着严肃认真的杜琇莹,花琉璃想起了幼时教她礼仪的女先生。

    “嘉敏虽然性格冲动,但本性并不坏,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郡主原谅她。”杜琇莹又对花琉璃行了一个大礼。

    “杜姑娘不要如此。”被人行了一个如此规矩的大礼,花琉璃赶紧伸手扶起她,“今日我与嘉敏郡主出来,只是想问问郡主有关花朝节的事,并没有她事。”

    杜琇莹深深看了花琉璃一眼,微微垂首道:“原来如此。”

    花家姑娘好生善良,她进门时分明看到嘉敏抓着她手臂,一副逼着她说什么话的样子,却仍旧不愿意在她面前说嘉敏不好的话。

    这样的性格,与嘉敏在一起,哪能不吃亏?

    “郡主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问在下。”杜琇莹心头一叹,接过丫鬟递来的披风,搭在了花琉璃的肩头。

    这样瘦弱的小姑娘,单单坐在那里,都让人忍不住担心。

    “多谢杜姑娘。”花琉璃觉得杜琇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位慈祥的姐姐。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深刻检讨,这样骗漂亮姑娘的信任,是不是有些不好。

    “每年花朝节,都会祭拜花神,簪花踏春。宫中无后,太后娘娘年纪又大了,所以宫中不会特意举办祭祀大典,近几年都是几位公主,邀请京城未出阁的姑娘们,一起盛装出席祭祀活动。”杜琇莹道,“今年花朝会的主办人是二公主,她的性格向来和善,你去了以后不必委屈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说到这,她不放心地看了花琉璃一眼:“花朝当日我也会去,郡主若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只管来找我。”

    “多谢杜姑娘。”花琉璃朝杜琇莹感激一笑。

    “郡主不必客气。”杜琇莹看着花琉璃白净的脸,总想再给花琉璃披上一件衣服。

    这大概就是……奶奶养孙女的心情,总觉得她穿得不够暖和?

    杜琇莹觉得自己这种心态有些奇怪,难道是家中兄弟姐妹都不如花琉璃好看的缘故?

    把花琉璃送回府,杜琇莹回到家中,见父母兄长都在,上前给三人行礼。

    “琇莹,自家人不必如此。” 杜父十分无奈。

    “父亲,人不可无礼,这是女儿应该做的。”杜琇莹还是把礼行完了。

    杜父无奈地伸手扶额,显然是拿这个老学究般的女儿没办法了。

    杜家兄长早就习惯了妹妹的性格,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反而道:“父亲,母亲,我今天听说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

    “何事?”杜父感兴趣地问,扭头见女儿还在,又把身体坐直了。

    身为子女,不能说父母的不是,杜琇莹只好站起身,准备回书房。

    “昨日太子与卫将军母女同在京郊道观出现。”

    杜琇莹脚步顿了顿,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

    “太子每年正月十六都会去道观为恭惠皇后点往生灯,卫将军初回京城,不知道太子的习惯,两边不小心遇上也很正常。”杜父听说这事与太子有关,顿时没了挺热闹的心情,从小到大关于太子的流言太多了,多得整个京城都没了新奇感。

    反正所有人都觉得,以太子的行事作风,被陛下废去继承人身份是早晚的事。

    今天没被废,那就是明天,反正就在未来的某一天。

    杜家兄长道:“也许太子是想娶福寿郡主,为他继承大统增加筹码?”

    “但凡太子有点脑子,就该离花家人远一些。”杜父叹气,“花应庭与卫明月立下滔天的战功,不仅在军中威望极高,就连民间也对他倍加推崇,你如果是陛下,你会怎么想?”

    “佩服自己有眼光,挑选了两位得力的能将?”杜家兄长有些不敢确定道,“民间不都是说陛下是紫微星下凡,花应庭将军是文曲星?”

    “肤浅。”杜父失望地看着儿子,“你能耐见识若有你妹妹一半,我也能放心不少。”

    杜家兄长心想,既嫌弃女儿书念得太多,成了老学究。又嫌弃他读书太少,见识不足。如今这年头,做儿女的想要讨好爹娘可真不容易。

    “一开始陛下也许会这么久,可是时间久了,他会猜忌花家会不会有反意,会怀疑花家挟民意威胁帝王。若是太子与花家走得近,那便是雪上加霜,陛下会怀疑太子迫不及待地想要上位,想要取而代之。”

    “但凡太子有半分理智,就不会与花家人走得太近。他想娶天下任何女人都可以,唯独花家那位郡主不行。”杜父十分肯定道,“更何况福寿郡主体弱多病,恐不利于孕育子嗣,这样的姑娘怎能嫁入皇家?”

    “原来如此。”独家兄长恍然大悟:“难道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

    “其余几位皇子年龄都大了,这事说不准。”杜父抚着胡须,扭头看向站在门口还没有离开的杜琇莹,“所以琇莹不嫁给太子也算是好事。”

    “父亲,昨日孩儿去给祖父请安,他老人家似对四皇子很是欣赏。”杜家兄长小声道,“他老人家该不会想……”

    “不要多想。”杜父皱眉,父亲不太喜欢太子他是知道的,但他不想拿儿女的婚姻当做父亲的政治筹码。

    四皇子?

    杜琇莹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在她看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太子也好,皇子也罢,都不如那些书籍有意思。

    “小妹,你可出息了。”花长空道,“早上出门找嘉敏郡主玩,中午又让杜家姑娘送回来,京城里的小姑娘,还有谁你没招惹过?”

    “那可就太多了。”花琉璃道,“我今天在杜姑娘那里打听到,附近有个文曲星庙,十分灵验,我明天去给你拜一拜。”

    花长空:“不要迷信。”

    “信一信又不吃亏。”花琉璃拍了拍花长空肩膀,“三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离春闱只剩下三天,这么点时间也看不了多少书,不如放松一下心情。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考上,就算考不上也没关系,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开心。”

    她没告诉花长空,今天她还跟杜琇莹打听了一下科举的事,得知有些考生在考场上突然疯了、病了,很担心自家俊美的三哥,也会疯在考场上。

    “不用担心,三哥会好好注意的。”听花琉璃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就是在担心自己压力太大伤到身体,花长空笑着揉了揉花琉璃的发顶,“小孩子不要操心这些小事了。”

    “那你今晚早些睡。”花琉璃合上桌上的书,“这些书明天白天再看。”

    “好好好。”花长空被花琉璃监督着回了自己院子,花琉璃回自己小院时,见爹爹与娘亲在外面饮酒赏月,怕打扰他们雅兴,当即放轻脚步,贴着墙根溜进自己院子里。

    “殿下,这个可还要放在枕下?”更换床铺的宫女发现枕头下有团杂草,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双手捧到太子跟前。

    太子起身把草编蝴蝶亲自放回枕头下,对宫女道:“放着。”

    “是。”宫女们收拾好床铺,悄声退了出去。

    “殿下,您与郡主昨日在道观见面的消息,是贤妃让人传出去的。”一个穿着蓝袍的小太监匆匆进来,小声道,“贤妃娘娘似乎并不想您娶杜家姑娘。”

    “呵。”太子对查出来的结果毫不意外,这种互相放谣言的手段,几乎是后宫妃嫔们用不腻的手段。

    贤妃进宫这么多年,手段也没什么长进。

    “殿下。”在太子身边伺候多年的太监忍不住道:“不如……不如日后您便远着些福寿郡主吧。”

    “孤是那种因为谣言便委屈自己的人?”太子弹着桌上的金珠,眼见金珠掉落在地,滚进柜底,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花朝快到了,孤记得私库里有一匣子珠钗,明日让人给福寿郡主送去。”

    “殿下,那些珠钗都是难得的珍宝,何不留给未来太子妃……”

    “孤觉得那些珠宝就适合给福寿郡主。”太子懒洋洋地站起身,“孤困了,你们都退下。”

    “是。”

    第二天昌隆帝一下朝,太子就去了宸阳宫御书房。

    见到儿子这么积极地来御书房,昌隆帝把手里的折子一放:“说吧,有什么事需要父皇办?”

    儿子忽然勤奋又乖巧,多半是有事相求。

    “没什么事,儿臣就是想跟您禀报,后宫里又有某些妃嫔编排儿臣跟某个姑娘的闲话。”太子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儿臣心里不太高兴,只能找您诉诉苦。”

    “又是谁?”昌隆帝有些头疼,他把太子地位摆得这么高,就是想让他们明白,大晋未来的继承人只可能是元溯,不可能是其他人。

    只可惜后宫里的几个女人,似乎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儿臣为了弥补那位小姑娘,把准备送给太子妃的珠宝首饰给她了。”太子道,“所以今年上贡的那些珠宝首饰,您先让儿臣挑,给儿臣攒攒家底。”

    “你还缺这点东西?”

    “父皇,当爹的给儿子攒娶媳妇的本钱,那是千百年的传统。儿臣不找您,还能找谁去?”作为大晋朝最尊贵的啃老男,太子啃得心安理得。

    “罢了罢了,谁叫天底下的老子都爱贴补儿子,你自己挑去,喜欢什么拿什么。”在太子面前,昌隆帝的偏心眼毛病时不时都会发作。

    “儿臣谢父皇恩典。”

    太子转身去了皇帝私库,问陪同他前来的御前总管赵三财:“赵公公,贤妃平日里喜欢哪些珠宝首饰?”

    赵三财:“……”

    殿下,咱们能不能别做得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