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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肾上腺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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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一章肾上腺素

    那小妾感激的无以复加,在她面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跪着过来,她方才眼睛紧紧盯着老爷跟这神医的动作,见她刚刚打进去什么东西,便伸出手,配合她做同样的动作。

    柳宓既然要救人,不可能只救他一个人,放着这个活活的人命不救。

    虽然……

    有人真的会傻到吸出毒液来救别人。

    这种行为多不可取?非但救不了伤患,还会把自己也拉到万劫不复里。

    她给她做过敏试验,可是,针头还没伸到那人皮肤里,朱氏已经闪身拦在了她们面前,“这些药这么宝贝,全用来救老爷,为什么要救这么个下贱的人!”

    她方才看的清楚,她药箱里的东西都奇怪的很,可是每个量都是那么少,既然这东西,可以救老爷的命,那她就不允许这东西有一点的减少。

    柳宓听罢,只觉得可笑。

    不客气的推开一旁的她,迅速利索的给她注射,人生来平等,不分贵贱,凭什么侍妾就不能救了?

    再说,这药是她的,只有她有分配权。

    朱氏气的脸色发白。

    柳宓暗暗的看了看时辰,等着二十分钟后,又注射皮丘在2厘米以内,观察皮丘周围有没有红晕。

    “姑娘,姑娘,我这怎么又大,又红,还痒痒啊。”

    柳宓迅速的瞥了一眼,红晕且又蜘蛛足者,心里马上做出判断,冷静自持道,“形状似伪足,有痒感者,阳性反应。”

    证明她不能马上进行血清注射。

    “那怎么办,小神医,这怎么办啊!”小妾像是被判定得了死刑一般,绝望悲恸的瘫软在地。

    她这边的情况,比县太爷这边要好得多,最起码这会送不了命,柳宓见她一旁严重影响她救治,快速朝秦淮道,“把她拉开。”

    朱氏心里的憋闷消散了几分。

    算这死丫头识趣。

    柳宓全然不知朱氏心底所想,也没时间去想在场的众人现在是什么想法,她快速将县太爷放平在逼仄的车箱内,并将药剂打入他身体里。

    “把他抬到马车上吧。”血清已经打到他身体里了,可这并不代表完全脱离了危险。

    一般先前做出了过敏试验方法就能稍微放心,但病人情况特殊,她不敢保证完全没意外。

    管家指挥着下人将老爷小心的抬入到马车内,或许是柳宓神色紧绷的面容感染了不少人,农家小院里,除了火把燃烧声霹雳作响外,再无其他声音。

    女人见柳宓不再管她,以为死期将至,不管不顾的哭着闹着,朱氏心里本来就烦,她又这么不长眼的做妖,给身边的婆子递去个眼神,那婆子会意,弯腰一把扯起无力的小妾,快步往黑暗去了。

    马车内,柳宓把肾上腺素从空间拿出来,跟个木头似得在昏迷的他身边坐着。

    县太爷的运气着实很好,血压没下降,没有气喘,况且抽搐已经停止了,想必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先前精神高度紧绷,她刻意不去想其它,但这会不忙碌了,先前朱氏的话,她娘的不安表情,一股脑的涌入脑海。

    她手里紧紧的捏着针管,回想着朱氏先前的话,她说,自己不是亲生的,是什么意思?

    还有她说的,这个男人是她亲爹,这怎么可能,他们哪里长得像?

    微弱的火把亮光透过质地精良的绸缎跳跃在她的脸上,她脑子中汹涌的出现了好多画面。

    直到最后,一切画面定格在孙氏方才慌张的神色上。

    柳宓懊恼的捂着自己的脑袋。

    不要想不要想。

    车帘似乎被人掀开,马车陡然一沉,接着她手背一热,有人覆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柳宓愣怔的看着俩人相连的手上,怔怔的望向来人。

    早该猜到的,是她喜欢的秦淮。

    马车内光线黑暗,柳宓心乱如麻,所以就算她抬头望向来人,眼神内也多是空洞跟迷茫。

    “下面那个,没得救了?”秦淮见她这模样,心里的复杂难以言喻,她从来没露出过这种眼神,旁人那么欺负她,辱骂她,她都能很快打起精神做出反驳,然后神采奕奕的看着他们被她打击的无话可说的样子。

    她本是天真快乐的,不该是现在惶然不安的。

    可是他一项是寡言,饶是心底有千万句想说的,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哦。”柳宓视线茫然的注视了一眼病情稳定的男人,抽出自己的手,行尸走肉般的往外走。

    她不是故意躲着秦淮,就是觉得这会脑子好乱,她想要一个人静静。

    可惜,这会心乱了,脑子也不够使了,掀开马车车帘,身子便是一歪。

    “小心。”

    还好秦淮一直注视着她这边情况,见她险些一脚采空,急忙弯腰揽住了她半个身子。

    “我没事。”柳宓推开了他。

    其实怎么能没事呢?

    只是把一颗受伤的心缝补起来,任凭里面鲜血淋漓,都不让外面的人看出一丝破绽而已。

    就像是他年少的时候,得知母亲亡去时的震撼悲恸一样。

    柳宓下了马车,没敢去看柳家人在的地方,倒是朱氏见她下来了,抓着她袖子,急切的询问,“老爷呢,老爷现在怎么样了?”

    柳宓不耐烦的甩开她。

    “那个女人呢?”

    “谁?”朱氏的口气变得冷淡下来,这死丫头难不成是觉得自己救了老爷,日后就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她这会态度就已经桀骜起来,这还了得?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是个小妾,还是不给自己这个主母的小妾,就算是死了又有什么?

    当时她不是叫嚷着要跟老爷同生共死吗,自己这是在成全着她。

    这年头死个人比死只蚂蚁还要容易,更何况是个签了卖身的妾,按着律法,她就算是把这个妾发卖出去,都没人敢说她什么的。

    柳宓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随即收回来视线,“不救她,也就不救里面的男人了。”

    “你敢威胁我?”朱氏觉得自己的权威被个小丫头片子给挑衅了,气的面色发白。

    她竟然敢,她竟然敢!

    “嗯。”仿佛觉得先前那把火烧的还不够旺似得,柳宓淡淡的嗯了声。

    她已经给里面的人打了血清,但是不一定打完就没事了,后期还有不可能预估的突发情况,有的人可能会过敏休克,也有可能会有血清病出现,柳宓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心底奇异般的升起一种快感。

    你让我不舒服,那我何必让你不舒服?

    你越是高高在上,我就越是要挑衅你的权威,把你的自尊骄傲全都撕碎踩在地上才好!

    “我暂且跟夫人说一下,如今他只是捡回来半条命,可能后期会有荨麻疹、发热、淋巴结肿大、呕吐等等等等的症状,而这些症状可能是在两天后发病,也可能是在七天后……”

    “所以呢?”朱氏手指死死的掐着手心,强迫自己用上所有理智,才没能动手去扇她巴掌。

    “所以?”柳宓挑眉,看她的目光已经带着可怜,她快意的,一字一句跟她解释,“所以只有我能救他,我能完美的应对他可能出现的所有突发情况,当然,朱夫人要是不信我,大可以去找其它的名医,不过,如果将来那些人再看不出个究竟,夫人求到我这,我可就没那么好心,再出手了。”

    她在赌,赌着那人没这胆量。

    果然,深吸了几口气的朱氏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了,她伸出手,示意下人将张姨娘拖来。

    张姨娘再被人带来时,嘴角溢出血迹,素日里娇嫩的脸蛋,这会被人打的,竟连一丝丝昔日光彩也看不出。

    柳宓掏出药箱,拿上药物蹲下,她将针尖刺入时,低声安抚着,“放心,不是很疼。”

    她既然判断是阳性者了,那只能用脱敏注射法,将氯化钠液体将血清稀释了20倍,分别做皮下注射,一次注射少量观察二十分钟没反应,在酌情增加注射量,四次后,这个小妾还是没异常反应,柳宓又给她静脉注射。

    这一番折腾,等柳宓再直起腰后,天色已经大亮。

    俩人现在福大命大,暂时没有过敏休克的症,她的肾上腺素也没用上排场。

    俩人的呼吸声已经恢复了平稳,朱氏暂时松了口气,她不想再这呆下去了,一刻都不想。

    她僵硬开口,“柳姑娘,现在要如何?是你随着我们走,还是我让老爷留在你家方便照看?”

    柳宓还没说话,孙氏已经面无人色的朝着她尖叫。

    “为什么要让柳宓随着你走?她是我女儿,她哪里也不能去!”

    朱氏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大疙瘩。

    可是很快,她已经猜测出这人的的恐惧从何而来。

    就像是她害怕让柳宓到自家一样,这个女人也害怕她将柳宓带走。

    一晚上生的气似乎是有了突破的地方。

    她捂着嘴掩住嘴里的呵欠,“你想错了,我只是想让她就近照顾大人而已。”她说罢,随即迅速的摇头,似乎在纠正着话语里的错误,“是我说的不对,对柳姑娘来说,可不该是大人,是亲爹,亲生女儿照顾亲爹,这没什么错处吧。”

    “她是我的孩子,她是姓柳,就算夫人您想救人,也不必要用这个蹩脚的理由来攀关系!”孙氏死死的攥着柳宓的胳膊,不敢有一点松懈。

    她怕自己只要一放手,女儿马上就不是她的了。

    朱氏此时最享受的就是她这会的恐惧。

    她也不着急走了,面上挂着和煦的笑,一副我很犹豫,可是我却不得不跟你说的模样,娓娓道,“我也很是纳闷,本来早就该撒手人寰的孩子,十五年后,不止好端端的活在世上,还换了个爹娘,别说柳家人心底存着好奇,我想,柳姑娘自己也很好奇自己的身世吧。”

    柳宓从娘拉着自己的手时,就感受到她身子传来的因惧怕而发抖的颤栗。

    她的心,突然涌入一股难以说明的情感。

    “我不想知道,我也不好奇。”

    小三姐心底藏着一股不安,这股不安渐渐地扩大,似乎要将她吞噬,知道她下一刻说的,会完全打破她们家的平静,所以小三姐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外撵人。

    “既然已经把病给治好了,没道理还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开什么玩笑,柳宓不是她妹妹?

    俩人一起长大,娘当初怀着柳宓的时候,还没分家,要是生出来的不是柳宓,她奶奶那个抠门的老太太,能让她在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

    “放肆!”朱氏还未曾来得及开口,便听到门外传来女声的娇叱。

    赵秋水被丫头扶着,款款而来。“姨母,果然是您。”赵秋水听丫头说,在二伯家门口看到了知县老爷家的马车,本来还不大相信,不过来这凑个热闹而已,没想到还真的遇到了姨母。

    只是,姨母来这做什么。

    “你来了?”朱氏见她来,觉得有了靠山一般,“你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