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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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失手
一道身影在她面前停下。
柳宓不禁好奇，抬头见穿着华丽的赵秋水在她面前，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是你？”
赵秋水眼底带着满意的笑，面上却露出诧异，惊喜的上前拉着她的手道，“这不是柳大夫，柳小神医吗？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是那边辩症结束了？”
原本高高在上，不屑看她一眼的赵音，听到小神医这三个字后，方把桀骜的目光投视在她身上，眼光极快的扫视了她一般后，才露出不快的神色。
“她就是你嘴里的小神医？”去特地请来的人，就是她？
“是啊，姑姑，您还不清楚吧，上次徐知府的爱子就是她治好的，还有李家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起死回生的那一出，也是她的手笔，就是不知道姑父这次的病，小神医有什么对策呢？”
赵秋水洋洋得意地面上，透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神医？
呸！
自从她进府后，自己就让人全程打听着这边的情况，知道她被请进去，连脉都不会把，还被人给轰出来时，心中快要笑死了，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自己肯定不会放过，这次她就是特意带着姑姑来踩点的。
她先前猜的不错吧？这丫头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其实没什么本事，外面这会传的神医，那些人对她的恭维，都是她运气好得来的，现在看看，还没用什么手段呢，她就原形毕露了。
她倒是想看日后，这女的还有什么脸面来蛊惑萧大哥，看她还有什么颜面在青山镇行医做人！
她早就恨她恨到骨子里，可是，她自己能力弱，又怕做的太明显被萧山哥哥看出来，迁怒于她，畏手畏脚的，没办法将她扳倒。
可现下好了，借用侯爷庶子的手让她丢人，让姑姑恨她，借刀杀人这招用的不错。
就算东窗事发，到时候萧哥哥知道了，也只能怪在柳宓这丫头技艺不精，怎么怪罪都不会怪到她头上。
想到戏才做到一半，她脸上挂上焦急的神色，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情真意切道，“小神医，您倒是说话呢，我姑父现在如何了？”
赵音此时还自持身份的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可是眼神却直直的盯着这边的方向。
柳宓嫌弃的把手抽出来。
装什么呢，先前见面都恨不得打她一巴掌，现在倒好，装出这么亲热的样子……
赵秋水朝柳宓身后的一个丫头递去个视线，那丫头了然，上前两步，恭敬的朝赵音道，“姑奶奶，奴婢受了白夫人的命令，得快点将这两位送出去呢！”
“怎么要送出去？老爷的病如何了？”赵音面上表现的这么高贵，可众人还是从她稍乱的呼吸声中，读懂了她泄露的紧张。
她上下打量着柳宓，小神医啊，要是，要是她本事像传言中的那般大，婆婆现在求贤若渴，又怎么会放她走呢？
她盯着方才那丫头，她询问的话，还没回答呢。
那丫头故作迟疑，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赵音急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行，这人是自己请来的，要是捅出了篓子，那婆婆第一个记恨的，就是自己。
“说！”她面目已经有了几分狰狞。
那丫头战战兢兢，斜眼看了一眼众人，突然‘噗通’一下跪地，“姑奶奶您别气，奴婢说，奴婢一五一十的跟您说，是，是这俩人哗众取宠，根本没什么医术，却偏偏装出医术过人的模样，其实，其实这人连把脉都不会！白夫人气急，说她欺人太甚，让奴婢快打发走他们……”
赵音眼前一片眩晕，她站稳身子后，严厉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就算您给奴婢十个胆子，这种话，奴婢也不敢瞎说的。”
“好，好，好！”赵音连连说了三句好。
赵秋水此时不敢露出一丝快意，但她惯会掩藏自己，此刻也跟着嘴唇颤抖，不可置信的，一遍一遍，仿若是在质问柳宓，又似是在质疑自己，“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姑姑，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的，我只是想，想替你解决问题的……”
赵音再发脾气，也不能发到自己的侄女身上，她只是飞快的想着对策。
婆婆对她会不会失望。
白氏这个人，没人比她更清楚，心眼小，睚眦必报，今个她弄巧成拙，白氏记恨上了这黄毛丫头还好，要是带着迁怒，追究到自己身上，那就真的不妙了。
想到这，她脑子有了主意。
要是能让婆婆消气，那不就全都好了吗？
她拉着侄女到了一处，仔细的询问了她一些事，回头满意的去找婆婆了。
一群女眷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让人一头雾水。
“富贵的人都是有富贵的病吧，本来也没求着来给他们看病，现在一个个的，好像是求着他们让咱们看的一样，师父，我们先回去吧。”宋丁海十分不高兴，嘟囔着调节她的情绪。
柳宓笑了笑，其实她真的没放在心上，别人说几句，给几个白眼又不会让自个少点肉，她们爱折腾自去折腾呗。
俩人拎着灯笼，相伴出了府邸。
却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几个手脚灵活的家丁打扮的人，偷偷的尾随着他们而去。
柳老实扛着锄头回来，昨个下的雨不小，清晨才稍稍停歇，农人们正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去地里施肥，柳老实去地里一趟，回来后媳妇问他地里的苗长得怎么样，用不用去补苗的时候，他神色有点慌张。
支支吾吾的说还可以，没什么要补苗的。
还好孙氏这会正操心着其它，没听出他话里的停顿跟不自在。
柳老实见躲过一劫，心虚的叹了口气。
地里的那情形……
先前他老是以为柳宓说种地是玩闹话，她小丫头片子会种啥地？这不是瞎胡闹呢，可要不依着她，这丫头还不知道往后会咋的闹腾呢。
他是想好了退路才把地交给她的，但是现在看她把那两亩地祸害的不轻，才知晓她不是说着玩的。
那两亩地肥力最弱，当初应承她也是怕她生气，以为她就是图一时的新鲜，可现在看看，她怕是当真了，她把地里的苗给除稀了，一亩地粗粗的数下来，才有四千多株。
这会再补的话已经晚了，柳老实已经想到到时候要用什么借口来搪塞孙氏了。
孙氏将做了一半的小衣裳放下，心不在焉的看了眼外面，院门口安安静静，没有动静，丫头出去了一夜，也不知道那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娘，不用操心小妹，小妹机灵着呢，出不了岔子。”柳月莲将鸡笼打开，看一群小鸡蒲扇着翅膀蜂拥蹿出窝里，摸了三个鸡蛋后，兴奋的劝着孙氏。
孙氏摇摇头，“我这一夜啊，心里老是突突的跳，总是觉得不安稳的很，昨个该让你爹陪着去的。”
柳月兰姐妹俩对视一眼，眼底满满的打趣。
但是很快，她们笑不出来了。
直到夜里，柳宓还没回来。
孙氏扶着肚子真的是坐立不安了，往常她虽然说是不回来过夜的多，但也从来没有连个口信都没往回捎过。
柳月兰担心她怀着孩子，对身子不好，平缓了自己的焦虑心情，低声安慰着，“娘，妹妹这是做的救人的事，一忙起来，一天一夜是常有的事，上次她不是说过嘛，帮着徐少爷救治的时候，整整十二个时辰没阖眼呢。”
“是啊是啊，可能是她忙了一天一夜，累的厉害了，所以先休息了，娘，您也别等着了，我们守着呢，您先回去睡吧。”
娘现在年纪本来就大，还是双身子，小妹曾经说了，像她娘这般身子亏损厉害，又上了年纪的妇人，平时最忌讳就是忧思伤神，平时要多照顾娘的情绪的。
孙氏腰疼的厉害，心口又闷的很，见闺女们担心，勉强笑了笑，“那行，我先回屋去，她要是回来了，一定要跟娘说！”
说是回去，肯定也睡不着的。
但是她现在在这也帮不上忙，还让孩子们记挂着，不好。
又是一夜，柳宓还没回来。
这已经超过了柳家人所有的心里底线。
孙氏喊着柳老实去老院看看，看是不是孩子还没回到家就被老院的人抓去了。
柳月兰摇头劝着她娘，“小妹聪明伶俐，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再说，老院那边的人虽然可恶，却也不至于能狗急跳墙，做出这种事来。”
柳老实跟着点头，老院那边就是打谁的主意，都不敢打小闺女的主意。
“那，会不会是……”一家子全都六神无主，柳老实想着，会不会是那家的病人情况特殊，闺女没救活，又或者是，她年幼，不小心失手了，对方恼羞成怒，要抓着闺女去见官？”
他现在越是想，越是举得这种可能性大点，想着闺女白净娇气的模样这会不知该多么惶恐惊慌，柳老实觉得自己心口痛的厉害。
“我们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没准妹妹一会就回来了。”
柳月莲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她不能自乱阵脚，所以这会宽慰着爹娘。
孙氏摇摇头，“我有预感，你妹妹现在肯定出事了，她走的时候我就心突突的厉害，孩子爹，快，去喊铁良过来，让他去找飘香阁的秦掌柜，让他帮忙去寻一下丫头去哪了。”
见父亲二话不说就要出去，柳月兰喊住了他，她凝神思考片刻，“爹，娘，秦掌柜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掌柜，有些事，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可能，他能帮我们找到小妹……”
“谁？”柳月莲牢牢地盯紧了她二姐。
“秦捕头”
秦淮是镇子上的捕头，让他帮忙去寻人，再合适不过，况且，秦捕头跟自己小妹的关系，非同一般，好几次她都见到小妹把人逼的脸色大变，情绪即将失控的地步，可秦捕头还是没朝她发火。
要是找他帮忙，凭着他的本事，妹妹肯定会有线索的。
可是，人家会不会帮忙？
秦淮巡城回来的时候，梁子正翘着二郎腿等着他呢，被他一脚踢开后，他不舒服的捏着脖颈，揉着，敲着。
“老大，外面有个姑娘说是要见你，你要见吗？”
他可真羡慕老大啊，整日在门外等着见老大的姑娘，跟过江之鲫似得，可为啥就没人，舍得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呢？
“不见”秦淮一点不喜欢整日屁股后面跟着一些女娃，他又不是那等油头粉面的小生，指着皮相挣钱，“将人打发走，让她们日后别再寻来了。”
梁子若有所思的点头，往外走的时候，自言自语道，“老大，我方才忘了说，来寻得那个人，是，是柳四姑娘的二姐，说是来寻妹妹的，老大，你没把人家妹妹藏起来吧？”
抿茶喝的秦淮被水呛了一下。
“是她？”
第一百七十一章失手
一道身影在她面前停下。
柳宓不禁好奇，抬头见穿着华丽的赵秋水在她面前，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是你？”
赵秋水眼底带着满意的笑，面上却露出诧异，惊喜的上前拉着她的手道，“这不是柳大夫，柳小神医吗？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是那边辩症结束了？”
原本高高在上，不屑看她一眼的赵音，听到小神医这三个字后，方把桀骜的目光投视在她身上，眼光极快的扫视了她一般后，才露出不快的神色。
“她就是你嘴里的小神医？”去特地请来的人，就是她？
“是啊，姑姑，您还不清楚吧，上次徐知府的爱子就是她治好的，还有李家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起死回生的那一出，也是她的手笔，就是不知道姑父这次的病，小神医有什么对策呢？”
赵秋水洋洋得意地面上，透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神医？
呸！
自从她进府后，自己就让人全程打听着这边的情况，知道她被请进去，连脉都不会把，还被人给轰出来时，心中快要笑死了，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自己肯定不会放过，这次她就是特意带着姑姑来踩点的。
她先前猜的不错吧？这丫头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其实没什么本事，外面这会传的神医，那些人对她的恭维，都是她运气好得来的，现在看看，还没用什么手段呢，她就原形毕露了。
她倒是想看日后，这女的还有什么脸面来蛊惑萧大哥，看她还有什么颜面在青山镇行医做人！
她早就恨她恨到骨子里，可是，她自己能力弱，又怕做的太明显被萧山哥哥看出来，迁怒于她，畏手畏脚的，没办法将她扳倒。
可现下好了，借用侯爷庶子的手让她丢人，让姑姑恨她，借刀杀人这招用的不错。
就算东窗事发，到时候萧哥哥知道了，也只能怪在柳宓这丫头技艺不精，怎么怪罪都不会怪到她头上。
想到戏才做到一半，她脸上挂上焦急的神色，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情真意切道，“小神医，您倒是说话呢，我姑父现在如何了？”
赵音此时还自持身份的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可是眼神却直直的盯着这边的方向。
柳宓嫌弃的把手抽出来。
装什么呢，先前见面都恨不得打她一巴掌，现在倒好，装出这么亲热的样子……
赵秋水朝柳宓身后的一个丫头递去个视线，那丫头了然，上前两步，恭敬的朝赵音道，“姑奶奶，奴婢受了白夫人的命令，得快点将这两位送出去呢！”
“怎么要送出去？老爷的病如何了？”赵音面上表现的这么高贵，可众人还是从她稍乱的呼吸声中，读懂了她泄露的紧张。
她上下打量着柳宓，小神医啊，要是，要是她本事像传言中的那般大，婆婆现在求贤若渴，又怎么会放她走呢？
她盯着方才那丫头，她询问的话，还没回答呢。
那丫头故作迟疑，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赵音急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行，这人是自己请来的，要是捅出了篓子，那婆婆第一个记恨的，就是自己。
“说！”她面目已经有了几分狰狞。
那丫头战战兢兢，斜眼看了一眼众人，突然‘噗通’一下跪地，“姑奶奶您别气，奴婢说，奴婢一五一十的跟您说，是，是这俩人哗众取宠，根本没什么医术，却偏偏装出医术过人的模样，其实，其实这人连把脉都不会！白夫人气急，说她欺人太甚，让奴婢快打发走他们……”
赵音眼前一片眩晕，她站稳身子后，严厉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就算您给奴婢十个胆子，这种话，奴婢也不敢瞎说的。”
“好，好，好！”赵音连连说了三句好。
赵秋水此时不敢露出一丝快意，但她惯会掩藏自己，此刻也跟着嘴唇颤抖，不可置信的，一遍一遍，仿若是在质问柳宓，又似是在质疑自己，“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姑姑，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的，我只是想，想替你解决问题的……”
赵音再发脾气，也不能发到自己的侄女身上，她只是飞快的想着对策。
婆婆对她会不会失望。
白氏这个人，没人比她更清楚，心眼小，睚眦必报，今个她弄巧成拙，白氏记恨上了这黄毛丫头还好，要是带着迁怒，追究到自己身上，那就真的不妙了。
想到这，她脑子有了主意。
要是能让婆婆消气，那不就全都好了吗？
她拉着侄女到了一处，仔细的询问了她一些事，回头满意的去找婆婆了。
一群女眷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让人一头雾水。
“富贵的人都是有富贵的病吧，本来也没求着来给他们看病，现在一个个的，好像是求着他们让咱们看的一样，师父，我们先回去吧。”宋丁海十分不高兴，嘟囔着调节她的情绪。
柳宓笑了笑，其实她真的没放在心上，别人说几句，给几个白眼又不会让自个少点肉，她们爱折腾自去折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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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几个手脚灵活的家丁打扮的人，偷偷的尾随着他们而去。
柳老实扛着锄头回来，昨个下的雨不小，清晨才稍稍停歇，农人们正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去地里施肥，柳老实去地里一趟，回来后媳妇问他地里的苗长得怎么样，用不用去补苗的时候，他神色有点慌张。
支支吾吾的说还可以，没什么要补苗的。
还好孙氏这会正操心着其它，没听出他话里的停顿跟不自在。
柳老实见躲过一劫，心虚的叹了口气。
地里的那情形……
先前他老是以为柳宓说种地是玩闹话，她小丫头片子会种啥地？这不是瞎胡闹呢，可要不依着她，这丫头还不知道往后会咋的闹腾呢。
他是想好了退路才把地交给她的，但是现在看她把那两亩地祸害的不轻，才知晓她不是说着玩的。
那两亩地肥力最弱，当初应承她也是怕她生气，以为她就是图一时的新鲜，可现在看看，她怕是当真了，她把地里的苗给除稀了，一亩地粗粗的数下来，才有四千多株。
这会再补的话已经晚了，柳老实已经想到到时候要用什么借口来搪塞孙氏了。
孙氏将做了一半的小衣裳放下，心不在焉的看了眼外面，院门口安安静静，没有动静，丫头出去了一夜，也不知道那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娘，不用操心小妹，小妹机灵着呢，出不了岔子。”柳月莲将鸡笼打开，看一群小鸡蒲扇着翅膀蜂拥蹿出窝里，摸了三个鸡蛋后，兴奋的劝着孙氏。
孙氏摇摇头，“我这一夜啊，心里老是突突的跳，总是觉得不安稳的很，昨个该让你爹陪着去的。”
柳月兰姐妹俩对视一眼，眼底满满的打趣。
但是很快，她们笑不出来了。
直到夜里，柳宓还没回来。
孙氏扶着肚子真的是坐立不安了，往常她虽然说是不回来过夜的多，但也从来没有连个口信都没往回捎过。
柳月兰担心她怀着孩子，对身子不好，平缓了自己的焦虑心情，低声安慰着，“娘，妹妹这是做的救人的事，一忙起来，一天一夜是常有的事，上次她不是说过嘛，帮着徐少爷救治的时候，整整十二个时辰没阖眼呢。”
“是啊是啊，可能是她忙了一天一夜，累的厉害了，所以先休息了，娘，您也别等着了，我们守着呢，您先回去睡吧。”
娘现在年纪本来就大，还是双身子，小妹曾经说了，像她娘这般身子亏损厉害，又上了年纪的妇人，平时最忌讳就是忧思伤神，平时要多照顾娘的情绪的。
孙氏腰疼的厉害，心口又闷的很，见闺女们担心，勉强笑了笑，“那行，我先回屋去，她要是回来了，一定要跟娘说！”
说是回去，肯定也睡不着的。
但是她现在在这也帮不上忙，还让孩子们记挂着，不好。
又是一夜，柳宓还没回来。
这已经超过了柳家人所有的心里底线。
孙氏喊着柳老实去老院看看，看是不是孩子还没回到家就被老院的人抓去了。
柳月兰摇头劝着她娘，“小妹聪明伶俐，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再说，老院那边的人虽然可恶，却也不至于能狗急跳墙，做出这种事来。”
柳老实跟着点头，老院那边就是打谁的主意，都不敢打小闺女的主意。
“那，会不会是……”一家子全都六神无主，柳老实想着，会不会是那家的病人情况特殊，闺女没救活，又或者是，她年幼，不小心失手了，对方恼羞成怒，要抓着闺女去见官？”
他现在越是想，越是举得这种可能性大点，想着闺女白净娇气的模样这会不知该多么惶恐惊慌，柳老实觉得自己心口痛的厉害。
“我们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没准妹妹一会就回来了。”
柳月莲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她不能自乱阵脚，所以这会宽慰着爹娘。
孙氏摇摇头，“我有预感，你妹妹现在肯定出事了，她走的时候我就心突突的厉害，孩子爹，快，去喊铁良过来，让他去找飘香阁的秦掌柜，让他帮忙去寻一下丫头去哪了。”
见父亲二话不说就要出去，柳月兰喊住了他，她凝神思考片刻，“爹，娘，秦掌柜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掌柜，有些事，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可能，他能帮我们找到小妹……”
“谁？”柳月莲牢牢地盯紧了她二姐。
“秦捕头”
秦淮是镇子上的捕头，让他帮忙去寻人，再合适不过，况且，秦捕头跟自己小妹的关系，非同一般，好几次她都见到小妹把人逼的脸色大变，情绪即将失控的地步，可秦捕头还是没朝她发火。
要是找他帮忙，凭着他的本事，妹妹肯定会有线索的。
可是，人家会不会帮忙？
秦淮巡城回来的时候，梁子正翘着二郎腿等着他呢，被他一脚踢开后，他不舒服的捏着脖颈，揉着，敲着。
“老大，外面有个姑娘说是要见你，你要见吗？”
他可真羡慕老大啊，整日在门外等着见老大的姑娘，跟过江之鲫似得，可为啥就没人，舍得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呢？
“不见”秦淮一点不喜欢整日屁股后面跟着一些女娃，他又不是那等油头粉面的小生，指着皮相挣钱，“将人打发走，让她们日后别再寻来了。”
梁子若有所思的点头，往外走的时候，自言自语道，“老大，我方才忘了说，来寻得那个人，是，是柳四姑娘的二姐，说是来寻妹妹的，老大，你没把人家妹妹藏起来吧？”
抿茶喝的秦淮被水呛了一下。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