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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庶子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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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侯爷,这有些不妥吧,这是国家抡才大典,随意插手的话……”高尧臣有点迟疑,这个罪可大可小,大处的话,就算是小侯爷也承担不起。

    “……按照我说的办。”方真看了一眼,他才没有那样不智,折子已送上去了,所以当案首,却与血脉鉴定有关,岂是卤莽,当下淡淡一笑:“那个叫曹易颜的道官,也给我查一下底,看他是谁的人,跟紧了他,或也能得到些线索。”

    “曹易颜行踪诡秘,自在城门口出现,就再也寻不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高尧臣犹豫:“要查他,怕不仅仅要道录司配合,还得让炼丹士出手。”

    “炼丹士?”方真沉吟片刻,冷笑:“那就算了,那群炼丹士个个清高得很,能不用,就不用。”

    “我不信,官府离了他们,就找不到太子血脉了。”方真笑了笑,见高尧臣要出去干活,又说:“这十一人的名单,不会有人泄露吧?”

    高尧臣笑:“这关系太子血脉,我们能参与,就是莫大的信任,岂敢见利忘义,以身家性命儿戏?”

    “我知道你不会,不过让你警惕下。”方真下意识合上扇子:“这事,可有人不想我们顺利。”

    高尧臣不由打了个寒战,知道说的是齐王、蜀王,不敢应声,退了出去。

    而正被议论着的曹易颜,此时出现在蟠龙河岸,此时快五月了,天气转热,曹易颜沿街而行,转到了一家酒店,门面前有一株大柳树,有着绳子的痕迹,这是有船停泊时所用。

    曹易颜手指轻轻掐算,又闻了闻,脸上露出冷笑。

    “哼,妖狐,本来我也很惊讶,你竟然一下没有气息,任凭我搜索也没有痕迹,可隐藏得好,还是被我找到了。”

    “有一就有二,呵,妖孽,我看你是否次次能逃,哼,坏了我的图谋,只宰杀一只狐狸,如何解我心中之恨?”

    “定要将你们全部抓住,一一剥皮,方能让我心安!”曹易颜才发狠,对面就有一人过来,穿一身浆洗得雪白的布衣,手执扇,一抬头,正与曹易颜四目相对,微微颌首。

    曹易颜一怔,就跟了上去,却由侧门进了西厢,进了一间客房,空间不大,一张木榻占了半间,这人进了屋,就说着:“左碧虚郎,王爷有令,将这名单上的十一人,解决掉。”

    说着,丢了张纸条。

    曹易颜接了看去,纸条上字迹很潦草,但还能看清,当下问着:“都是童生,要怎么解决?是杀还是……”

    “不能杀。”布衣立刻摇首:“会给王爷惹上麻烦。”

    许多人总觉得王爷杀人肆无忌惮,却不想如果这样,政敌和别的王爷简直笑掉了大牙——这简直是提供攻击的借口。

    布衣说着:“无论是当官,还是什么,只要破了相,就不能有成就。”

    “你找些地痞,或斗殴,或意外,摔拐了腿,划破了脸就行,他们不是军中校尉,有这个伤痕,就一辈子出不了头——其实就算是军中校尉,也出不了头,现在不是战时了。”

    曹易颜聆听,默默颌首称是,的确,伤在身上还罢了,要是在脸,或者瘸子,就算是战时也升不了官了。

    自古可有瘸子将军?

    更不要说文官了。

    “这种意外,就算是查办了,也不过一二年流刑罢了,事既小,又断了后患,实在是高明,我这就去办。”左碧虚郎这八品官,是王爷给的,曹易颜领了这职,就是王爷的门人,不得不尽心办事,不过心里有点发寒。

    这办法太阴狠有效了,要是那些主母学会了,瘸了腿或破了相的庶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一辈子潦倒了。

    “只是,下官才追到狐妖……”

    “狐妖只是小事,这才是大局,你应该清楚。”布衣冷冷的说着。

    “……下官明白。”等辞了出去,曹易颜向前看时,已是暮色,血红的晚霞渐渐变成铁灰色。

    狐狸的事很重要,他对狐狸隐藏的东西很有兴趣,只是这事虽琐碎也同样重要,现在还不能怠慢齐王,更不能与齐王撕破了脸皮。

    “皇家争龙,还真是一模一样,半点隐患也要切除。”曹易颜垂下眼睑,突然之间连连咳嗽,嗓子一甜,咯出血了,顿时脸色变的苍白。

    反噬真是可怖,久久不愈,曹易颜越发有兴趣了。

    府城·别院

    “杜先生,夕颜可是回来了?”

    杜成林出了画舫,才回到自己临时住所,刚坐下,随一阵香风,一位少妇已裙摆微动,推门进来。

    此时临化县胡家的人还活着,定能认出,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在“天火”中的胡家二房夫人。

    她仍乌发满头,容姿出众,但修长玉手却裹着药,身上更在香气中,隐藏着一股药味。

    “惭愧!”杜成林叹着:“愚兄虽到了画舫,却没能帮上三妹这个忙。”

    “难道夕颜不在画舫上?”美妇人脸色难看,身体摇摇欲坠:“不可能啊,我占卜之术不该出错,尤其测算夕颜行迹,作本族,更不该出错才对。”

    “三妹误会了。”杜成林忙解释:“我的确见过了夕颜,并且不止一次,在旅店就有见过,可夕颜并不愿跟我走,我只能作罢。”

    “你可看出她为了何事?”胡三姨眉微蹙。

    杜成林摇摇头:“她当时是以狐型躺在一个少女怀中,我只来得及与她交流一瞬,随后她不再回应。”

    “狐型?难道是受伤过重,削了道行?”

    胡三姨听了暗暗沉思:“可这样的话,她不是应该速速回归青丘,以求恢复,为什么却不肯回来?”

    夕颜向来懂事,分路而行也是她的提议,既见了杜成林,就该知道,这是回来的最好机会。

    为何她宁愿待在一个人类少女身边侧不回?难道是少女身上有着什么秘密?

    胡三姨眼一转,立刻就想到了这点。

    难道是有缘人?

    不,不可能,当年誓言明确是指狐为妻,不是指狐为婚,这有缘人断不可能是女性。

    “夕颜被人所救,或是打算报恩后再回,又或是有着别的打算,我看少女性情单纯、善良,在她身边,倒是无需担心。”杜成林见着胡三姨沉思,温语说着。

    杜成林是棋圣,怎会在府试里下指导棋?

    只是受了委托,就近观察而已,现在半盘棋下过来,爱才之心让杜成林对叶不悔有些好感。

    “哼,这样没有规矩,就算有事,也要告诉一声,要不是我在养伤,非要亲自去带她回来不可!”面上带着三分恼怒,胡三姨眼一转,恨恨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