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揭穿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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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煜川冷笑，依然镇定得任何人都觉得他问心无愧——前提是没有人看到他手心里的冷汗：“沧海王，为了铲除异己，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各位大人可小心了，今天是我，明天……”
不一定是谁，或许就是你。
明白他的意思，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心下自然各自嘀咕：如果杜煜川是冤枉的，墨苍云自然就是在铲除异己，铲到他们头上倒不奇怪。反之，如果四年前这个人就开始假冒杜煜川，却没有任何人看出丝毫破绽，而墨苍云又一举将其识破，自然足以说明他的确有过人之处！他连杜煜川这么大的秘密都能揭破，自家那点小秘密岂不……根本藏不住？
乖乖隆地咚！好可怕的沧海王！
墨苍云笑得很淡定，显然已经成竹在胸：“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各位，四年前鬼节，杜煜川为了保护家人坠落悬崖，等家人找到他时，他已面目全非，双腿骨折，奄奄一息。后来经过救治才捡回一条命，脸部痊愈后，容貌与之前相比有了少许不同，却没有人怀疑过其中有问题。”
众人心念一动，北堂千琅已恍然大悟：“被找到的杜煜川是假的？”
墨苍云点头：“那伙山贼是他们的人假扮的。为了瞒天过海，此人故意划伤了脸，还将双腿骨头打断——话说这苦肉计耍的，我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此一来，就算整容后的脸跟杜煜川并不完全一样，也没有人觉得奇怪了！”
其实这个计划说穿了并不复杂，跟当年的洛璎璃等人所用的法子如出一辙。只不过洛璎璃只是戴了人皮面具，这个人更狠，连磨骨、垫骨、切除皮肉等法子都用出来了。但是很显然，保险系数更高。
如此惊天秘密骤然被揭穿，却依然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不是不吃惊，反而正是因为太吃惊，众人已不知该作何反应！
杜煜川的脸渐渐铁青，却依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眼里开始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不知是在策划反击还是逃走之策。
大概是墨苍云悠哉悠哉的样子很让人放心，北堂千琅居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便冷哼了一声：“那此人是谁？假冒杜煜川有何阴谋？”
墨苍云笑了笑：“这个我也想知道，所以才一直等到今天，请这位仁兄给我们解释解释吧。”
刷，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杜煜川脸上，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丝毫易容的痕迹，原来那是因为他不是易容，是“整容”？
杜煜川依然在冷笑，目光透着令人战栗的阴鸷狠毒：“皇上一直觉得亏欠沧海王，但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弥补！只因为沧海王容不下我，皇上就毫不犹豫地将我除之而后快？我不服！我死不瞑目！”
北堂千琅点头，倒是十分平和：“朕总得让你心服口服，也让天下人说不出什么才可以。苍云，证据给他看看，让他死也瞑目。”
“很简单啊！”墨苍云耸了耸肩，“切开他脸上的皮肉，看看颧骨和鼻骨是不是用别人的骨头垫高了，首先可以证明他是不是整了容。”
“你……你敢？”杜煜川一声厉斥，却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世人谁不知你身手卓绝，又一向狡诈，你若硬从我脸上切下一块骨头，偏说是我自己垫上去的，我还是死不瞑目！”
“这你放心，我不动手。”墨苍云负手而立，笑眯眯地回答，“你随便指定一个人，最好是手无缚鸡之力、绝对切不动你骨头的弱女子，那就再公平不过了。”
“不行！”杜煜川还是冷笑，眼珠子不停地转着，“你敢这样说，自然是因为早已买通了宫中所有的人，我找谁都没用！她一定会照你的吩咐栽赃于我！”
“买通宫中所有人？哇哦，我好大的本事。”墨苍云笑得很讽刺，目光却冷冽，“不过你以为你死不承认，我就束手无策了？没有个金刚钻，我揽什么瓷器活？”
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杜煜川又倒退了两步，冷汗终于顺着额头涔涔而下：“你……你想怎样？你要屈打成招？我……我不服！我……”
“你闭嘴。”墨苍云冷声打断了他，跟着却又笑了笑，“你以为对自己狠一点，把脸改造成杜煜川的样子就万无一失了是吗？可惜有一点你不知道！杜煜河！”
众人一怔，接着便看到杜煜川的哥哥、府尹杜煜河快步上前，躬身施礼：“皇上！殿下！”
“嗯。”墨苍云点头，“告诉这位仁兄，真正的杜大人有个什么秘密。”
“是！”杜煜河点头，跟着冷笑，“若非殿下告诉我，我真没看出你根本不是煜川！可惜，你容貌改变得再像，也想不到煜川天生只有一个肾！你若两肾俱全，还敢说自己是杜煜川吗？”
寂静。
是真正的寂静，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许久之后，才听到“哄”的一声，宛如一道炸雷在大殿中炸开，议论声堪称震天动地！
杜煜川只有一个肾？杜煜河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不是应该开膛破肚才能看到的吗？
杜煜川显然也愣了一下，脸上的冷汗更是汇流成河，哗啦啦地往下流着！震天的议论声中，他突然大声冷笑：“简直一派胡言！我体内是什么样子，你如何知道？你分明是受了沧海王的指使，与他串通好了来诬陷我的！说！你到底拿了沧海王多少好处？他是不是许诺成为皇帝之后给你个大官做做啊？哼！”
众人的议论顿时小了下去，都把目光锁定了墨苍云和杜煜河，各自心中的怀疑都浮现在了脸上。
杜煜河却咬牙冷笑，一脸正气：“你总该知道神医凤无极吧？那年煜川沙场征战，被敌人一刀划破了腹部，险些命丧九泉！幸亏我当机立断，马不停蹄地带他前往凤无极处救治。当时凤无极给煜川清理创口时，意外发现他居然只有一个肾！煜川觉得这种事说出去太丢人，才一直隐瞒，并叮嘱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儿！没想到这一点，居然成了揭穿你真面目的关键！”
既然是神医凤无极的诊断，那自然错不了了。毕竟墨雪舞出现之前，凤无极就是虞渊大陆真正的神医，他的诊断结果没有人会质疑。是以众人各自了然，均认为这个杜煜川十有八九就是假的了！
话虽如此，杜煜川依然拼命冷笑：“胡说八道！那年我是沙场征战，也的确被人划破了肚子，可几曾被凤无极看到我有几个肾了？他只是替我治伤而已！你编出这样的谎言，真以为有人会相信吗？他们又不是白痴！”
杜煜河也不恼，只是同样冷笑：“那我问你，当初凤无极给你治伤时，你们曾聊过什么？”
“我们……”杜煜川咬牙，故意装作若无其事，“事情已过去那么多年，随便聊的几句话焉能记得？”
“是你没想到身份会暴露，不曾把煜川所有的经历全都问清楚吧？”杜煜河冷冷地看着他，“既然你还不肯说实话，那我再问你：当初煜川伤势严重，连肠子都跑了出来，凤无极是如何帮他治疗的？就算你不记得聊了些什么，这种事总不会忘吧？”
杜煜川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了起来，眼珠子更是拼命转动着，却明显已经黔驴技穷：“这……如何治疗是……是凤无极的事，我、我怎会知道？你分明是……”
“你分明是假冒的！”杜煜河一声厉斥，“你是不是已经把煜川害死了？他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冒充煜川？”
“我就是杜煜川！你中邪了吗？”杜煜川狠狠地瞪着他，一副谴责加兴师问罪的架势，并突然转头看着北堂千琅，嘶声大叫，“皇上！沧海王精通摄魂术，妖瞳之心更是无往不利！他分明控制了我哥哥的神智，想置我于死地！哥！你醒醒！你快醒醒！”
他突然扑了过去，似乎想抓着杜煜河摇晃摇晃，让他清醒一下。
然而下一刻，剧变陡生！他居然猛的把杜煜河搂在怀里，用胳膊扼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里已经握着一把锃亮的匕首，对准了杜煜河的要害！
“啊！”
众人顿时齐声惊呼，杜煜川已经一声尖叫：“都别动！退后！否则我杀了他！”
墨苍云笑得很开心，半点紧张担心的意思都没有：“这么说，你承认了？其实我还有个杀手锏没拿出来，这不是浪费了吗？”
“承认什么？我承认你是要陷害我，铲除异己！”杜煜川赤红着眼睛，居然还在嘴硬，“你根本就是控制了哥哥，想借刀杀人！我就是杜煜川！就算你杀了我，天下人也会替我声讨于你，替我讨回一个公道的！”
墨苍云打了个哆嗦，跟着撇嘴：“哎哟你这话说的，我浑身又起一层鸡皮疙瘩！好吧，我也不跟你演戏了，上杀手锏！”
杜煜川狠狠扼着杜煜河的脖子，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你……你要干什么？”
“我刚才说了，你不是杜煜川，同时，你根本不是朝龙帝国的人！”墨苍云微笑，却语出惊人，“你来自蓝泽国，而且出身皇室！”
杜煜川的手明显地哆嗦了一下，便听杜煜河一声闷哼，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痕！显然，杜煜川已经彻底乱了！
“啊！蓝泽国？”
“奸细？原来是奸细！”
“早就听闻蓝泽国野心勃勃，似乎图谋不轨，原来是真的？”
“真是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
什么私人恩怨都可以容忍，一旦上升到危及国家利益的地步，那就不是小事了！满殿大臣登时群情激奋，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奸细剁成肉酱！
可杜煜河还在他手里，而且已经受了伤，万一逼得太狠，他干脆来个玉石俱焚，杜煜河不就活不了了？他的家人如何能承受得起丧亲之痛？
不过看沧海王始终镇定如常，他应该早就有解救之法了吧？
果然，墨苍云接着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你也别否认，我也干脆一次说个清楚！你虽然费尽心思和力气、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把这张脸整成了杜煜川的样子，甚至连他身上所有的疤痕、胎记等等全都仿制得几乎一模一样——咱们先不说体内脏器的事。但是，你背后的指使者却很清楚，最容易看出破绽的，一定是你的枕边人，也就是杜煜川的妻妾！一旦你们同床共枕，就很容易在一些意想不到的细节上被她们发现问题。”
这很正常，正常的夫妻对彼此是最没有秘密的，甚至你自己身体上的一些特征或者生活上的一些习惯你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对方却了如指掌。
见众人都认可这一点，墨苍云接着说道：“所以，你的指使者要求你绝对不可以跟她们同床共枕，最大限度地降低暴露身份的可能性。于是，你以四年前坠落悬崖受了重伤、从此以后不能人道为由，偷偷告诉杜煜川的妻妾，以后再也无法行房事，并且要她们千万不要说出去。几人也怕传出去之后会被人笑话，说她们年纪轻轻就被迫守活寡，自然不会家丑外扬。”
“如此一来，安全系数自然大大提升。但你的指使者却怕你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又整天在女人堆里转，会终究忍不住对她们动手，就一不做二不休，给你下了一种剧毒，名叫‘黑豆娘’……”
这名字听着觉得很可爱，大多数人也觉得很萌萌哒，北堂凌镜却骤然一声惊呼：“什么？黑豆娘？”
墨苍云笑了笑：“三弟知道这东西？”
“是，我还是听二皇兄说的。”北堂凌镜点头，依然难掩惊异，“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墨苍云又看了看北堂凌锐，后者已皱眉点头：“没错，那次闲聊的时候，我的确曾跟三弟提起过。黑豆娘是蓝泽国皇室秘制的一种剧毒，配方一直是个秘密，从未外传。”
墨苍云点头：“一旦中了此毒，男根就会变得漆黑，且瞬间萎缩到婴儿大小，宛如一条小而软的虫子，导致该男子再也无法行房事，故名‘黑豆娘’。很形象有木有？至于蓝泽国发明这种剧毒的用途……二弟说一说吧，我先歇一歇。”
杜煜川冷笑，依然镇定得任何人都觉得他问心无愧——前提是没有人看到他手心里的冷汗：“沧海王，为了铲除异己，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各位大人可小心了，今天是我，明天……”
不一定是谁，或许就是你。
明白他的意思，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心下自然各自嘀咕：如果杜煜川是冤枉的，墨苍云自然就是在铲除异己，铲到他们头上倒不奇怪。反之，如果四年前这个人就开始假冒杜煜川，却没有任何人看出丝毫破绽，而墨苍云又一举将其识破，自然足以说明他的确有过人之处！他连杜煜川这么大的秘密都能揭破，自家那点小秘密岂不……根本藏不住？
乖乖隆地咚！好可怕的沧海王！
墨苍云笑得很淡定，显然已经成竹在胸：“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各位，四年前鬼节，杜煜川为了保护家人坠落悬崖，等家人找到他时，他已面目全非，双腿骨折，奄奄一息。后来经过救治才捡回一条命，脸部痊愈后，容貌与之前相比有了少许不同，却没有人怀疑过其中有问题。”
众人心念一动，北堂千琅已恍然大悟：“被找到的杜煜川是假的？”
墨苍云点头：“那伙山贼是他们的人假扮的。为了瞒天过海，此人故意划伤了脸，还将双腿骨头打断——话说这苦肉计耍的，我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此一来，就算整容后的脸跟杜煜川并不完全一样，也没有人觉得奇怪了！”
其实这个计划说穿了并不复杂，跟当年的洛璎璃等人所用的法子如出一辙。只不过洛璎璃只是戴了人皮面具，这个人更狠，连磨骨、垫骨、切除皮肉等法子都用出来了。但是很显然，保险系数更高。
如此惊天秘密骤然被揭穿，却依然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不是不吃惊，反而正是因为太吃惊，众人已不知该作何反应！
杜煜川的脸渐渐铁青，却依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眼里开始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不知是在策划反击还是逃走之策。
大概是墨苍云悠哉悠哉的样子很让人放心，北堂千琅居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便冷哼了一声：“那此人是谁？假冒杜煜川有何阴谋？”
墨苍云笑了笑：“这个我也想知道，所以才一直等到今天，请这位仁兄给我们解释解释吧。”
刷，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杜煜川脸上，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丝毫易容的痕迹，原来那是因为他不是易容，是“整容”？
杜煜川依然在冷笑，目光透着令人战栗的阴鸷狠毒：“皇上一直觉得亏欠沧海王，但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弥补！只因为沧海王容不下我，皇上就毫不犹豫地将我除之而后快？我不服！我死不瞑目！”
北堂千琅点头，倒是十分平和：“朕总得让你心服口服，也让天下人说不出什么才可以。苍云，证据给他看看，让他死也瞑目。”
“很简单啊！”墨苍云耸了耸肩，“切开他脸上的皮肉，看看颧骨和鼻骨是不是用别人的骨头垫高了，首先可以证明他是不是整了容。”
“你……你敢？”杜煜川一声厉斥，却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世人谁不知你身手卓绝，又一向狡诈，你若硬从我脸上切下一块骨头，偏说是我自己垫上去的，我还是死不瞑目！”
“这你放心，我不动手。”墨苍云负手而立，笑眯眯地回答，“你随便指定一个人，最好是手无缚鸡之力、绝对切不动你骨头的弱女子，那就再公平不过了。”
“不行！”杜煜川还是冷笑，眼珠子不停地转着，“你敢这样说，自然是因为早已买通了宫中所有的人，我找谁都没用！她一定会照你的吩咐栽赃于我！”
“买通宫中所有人？哇哦，我好大的本事。”墨苍云笑得很讽刺，目光却冷冽，“不过你以为你死不承认，我就束手无策了？没有个金刚钻，我揽什么瓷器活？”
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杜煜川又倒退了两步，冷汗终于顺着额头涔涔而下：“你……你想怎样？你要屈打成招？我……我不服！我……”
“你闭嘴。”墨苍云冷声打断了他，跟着却又笑了笑，“你以为对自己狠一点，把脸改造成杜煜川的样子就万无一失了是吗？可惜有一点你不知道！杜煜河！”
众人一怔，接着便看到杜煜川的哥哥、府尹杜煜河快步上前，躬身施礼：“皇上！殿下！”
“嗯。”墨苍云点头，“告诉这位仁兄，真正的杜大人有个什么秘密。”
“是！”杜煜河点头，跟着冷笑，“若非殿下告诉我，我真没看出你根本不是煜川！可惜，你容貌改变得再像，也想不到煜川天生只有一个肾！你若两肾俱全，还敢说自己是杜煜川吗？”
寂静。
是真正的寂静，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许久之后，才听到“哄”的一声，宛如一道炸雷在大殿中炸开，议论声堪称震天动地！
杜煜川只有一个肾？杜煜河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不是应该开膛破肚才能看到的吗？
杜煜川显然也愣了一下，脸上的冷汗更是汇流成河，哗啦啦地往下流着！震天的议论声中，他突然大声冷笑：“简直一派胡言！我体内是什么样子，你如何知道？你分明是受了沧海王的指使，与他串通好了来诬陷我的！说！你到底拿了沧海王多少好处？他是不是许诺成为皇帝之后给你个大官做做啊？哼！”
众人的议论顿时小了下去，都把目光锁定了墨苍云和杜煜河，各自心中的怀疑都浮现在了脸上。
杜煜河却咬牙冷笑，一脸正气：“你总该知道神医凤无极吧？那年煜川沙场征战，被敌人一刀划破了腹部，险些命丧九泉！幸亏我当机立断，马不停蹄地带他前往凤无极处救治。当时凤无极给煜川清理创口时，意外发现他居然只有一个肾！煜川觉得这种事说出去太丢人，才一直隐瞒，并叮嘱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儿！没想到这一点，居然成了揭穿你真面目的关键！”
既然是神医凤无极的诊断，那自然错不了了。毕竟墨雪舞出现之前，凤无极就是虞渊大陆真正的神医，他的诊断结果没有人会质疑。是以众人各自了然，均认为这个杜煜川十有八九就是假的了！
话虽如此，杜煜川依然拼命冷笑：“胡说八道！那年我是沙场征战，也的确被人划破了肚子，可几曾被凤无极看到我有几个肾了？他只是替我治伤而已！你编出这样的谎言，真以为有人会相信吗？他们又不是白痴！”
杜煜河也不恼，只是同样冷笑：“那我问你，当初凤无极给你治伤时，你们曾聊过什么？”
“我们……”杜煜川咬牙，故意装作若无其事，“事情已过去那么多年，随便聊的几句话焉能记得？”
“是你没想到身份会暴露，不曾把煜川所有的经历全都问清楚吧？”杜煜河冷冷地看着他，“既然你还不肯说实话，那我再问你：当初煜川伤势严重，连肠子都跑了出来，凤无极是如何帮他治疗的？就算你不记得聊了些什么，这种事总不会忘吧？”
杜煜川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了起来，眼珠子更是拼命转动着，却明显已经黔驴技穷：“这……如何治疗是……是凤无极的事，我、我怎会知道？你分明是……”
“你分明是假冒的！”杜煜河一声厉斥，“你是不是已经把煜川害死了？他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冒充煜川？”
“我就是杜煜川！你中邪了吗？”杜煜川狠狠地瞪着他，一副谴责加兴师问罪的架势，并突然转头看着北堂千琅，嘶声大叫，“皇上！沧海王精通摄魂术，妖瞳之心更是无往不利！他分明控制了我哥哥的神智，想置我于死地！哥！你醒醒！你快醒醒！”
他突然扑了过去，似乎想抓着杜煜河摇晃摇晃，让他清醒一下。
然而下一刻，剧变陡生！他居然猛的把杜煜河搂在怀里，用胳膊扼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里已经握着一把锃亮的匕首，对准了杜煜河的要害！
“啊！”
众人顿时齐声惊呼，杜煜川已经一声尖叫：“都别动！退后！否则我杀了他！”
墨苍云笑得很开心，半点紧张担心的意思都没有：“这么说，你承认了？其实我还有个杀手锏没拿出来，这不是浪费了吗？”
“承认什么？我承认你是要陷害我，铲除异己！”杜煜川赤红着眼睛，居然还在嘴硬，“你根本就是控制了哥哥，想借刀杀人！我就是杜煜川！就算你杀了我，天下人也会替我声讨于你，替我讨回一个公道的！”
墨苍云打了个哆嗦，跟着撇嘴：“哎哟你这话说的，我浑身又起一层鸡皮疙瘩！好吧，我也不跟你演戏了，上杀手锏！”
杜煜川狠狠扼着杜煜河的脖子，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你……你要干什么？”
“我刚才说了，你不是杜煜川，同时，你根本不是朝龙帝国的人！”墨苍云微笑，却语出惊人，“你来自蓝泽国，而且出身皇室！”
杜煜川的手明显地哆嗦了一下，便听杜煜河一声闷哼，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痕！显然，杜煜川已经彻底乱了！
“啊！蓝泽国？”
“奸细？原来是奸细！”
“早就听闻蓝泽国野心勃勃，似乎图谋不轨，原来是真的？”
“真是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
什么私人恩怨都可以容忍，一旦上升到危及国家利益的地步，那就不是小事了！满殿大臣登时群情激奋，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奸细剁成肉酱！
可杜煜河还在他手里，而且已经受了伤，万一逼得太狠，他干脆来个玉石俱焚，杜煜河不就活不了了？他的家人如何能承受得起丧亲之痛？
不过看沧海王始终镇定如常，他应该早就有解救之法了吧？
果然，墨苍云接着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你也别否认，我也干脆一次说个清楚！你虽然费尽心思和力气、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把这张脸整成了杜煜川的样子，甚至连他身上所有的疤痕、胎记等等全都仿制得几乎一模一样——咱们先不说体内脏器的事。但是，你背后的指使者却很清楚，最容易看出破绽的，一定是你的枕边人，也就是杜煜川的妻妾！一旦你们同床共枕，就很容易在一些意想不到的细节上被她们发现问题。”
这很正常，正常的夫妻对彼此是最没有秘密的，甚至你自己身体上的一些特征或者生活上的一些习惯你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对方却了如指掌。
见众人都认可这一点，墨苍云接着说道：“所以，你的指使者要求你绝对不可以跟她们同床共枕，最大限度地降低暴露身份的可能性。于是，你以四年前坠落悬崖受了重伤、从此以后不能人道为由，偷偷告诉杜煜川的妻妾，以后再也无法行房事，并且要她们千万不要说出去。几人也怕传出去之后会被人笑话，说她们年纪轻轻就被迫守活寡，自然不会家丑外扬。”
“如此一来，安全系数自然大大提升。但你的指使者却怕你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又整天在女人堆里转，会终究忍不住对她们动手，就一不做二不休，给你下了一种剧毒，名叫‘黑豆娘’……”
这名字听着觉得很可爱，大多数人也觉得很萌萌哒，北堂凌镜却骤然一声惊呼：“什么？黑豆娘？”
墨苍云笑了笑：“三弟知道这东西？”
“是，我还是听二皇兄说的。”北堂凌镜点头，依然难掩惊异，“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墨苍云又看了看北堂凌锐，后者已皱眉点头：“没错，那次闲聊的时候，我的确曾跟三弟提起过。黑豆娘是蓝泽国皇室秘制的一种剧毒，配方一直是个秘密，从未外传。”
墨苍云点头：“一旦中了此毒，男根就会变得漆黑，且瞬间萎缩到婴儿大小，宛如一条小而软的虫子，导致该男子再也无法行房事，故名‘黑豆娘’。很形象有木有？至于蓝泽国发明这种剧毒的用途……二弟说一说吧，我先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