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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逃兵驸马

作者:大名府白衣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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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7章 逃兵驸马

    就这样,房遗爱不知哭了多久,这才在高阳的温言安慰下,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正当秦府众人还在梦乡中时,长安客栈阁楼上,随着一声惊呼,襄城猛然坐了起来。

    “房郎?房郎?房郎?”

    相比昨夜,此时的襄城眸中一片茫然,嘴里不停呼唤着房遗爱的昵称,脑海中残存不多的记忆,也全都是与房遗爱之间的历历往事。

    睡梦间,房遗爱鼻子一痒,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已经是四月天了,怎么还会伤风感冒?”

    迷糊着嘟囔一声,对襄城纰漏完全不知情的房遗爱,伸手为高阳掖了掖被子,这才悠悠重新躺会了原位。

    望着头顶罗帐,想到昨天拉着高阳哭了一宿的尴尬往事,房遗爱顿时老脸一红,侧身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妻子,笑嘻嘻的在佳人额头上啄了一口。

    “唔……”被房遗爱捣鼓醒,见俊儿哥一脸深情的望着自己,高阳脸颊绯红一片,羞不可抑的啐道:“臭房俊,昨天是不是喝酒去了?趴在人家怀里哭了半夜,害得人家都跟着你哭起来了!”

    “连累娘子受苦了,作为补偿……”轻笑一声,房遗爱目光扫过锦衾,随即落在了高阳腰下的凝脂上。

    “作为补偿,今天格外赠送漱儿一顿家法怎么样?”说着,房遗爱作势扑去,惹得高阳连忙用锦衾护住自己,讪讪笑骂“银贼、登徒子……”等诸如此类的字眼。

    嬉笑间,昨晚襄城那憔悴容颜,鬼使神差的在房遗爱脑海中一闪而过,想到被自己当做知己的“玉儿……”,房遗爱先是一怔,接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心中满是落寞凄然。

    害怕高阳察觉到异样,房遗爱翻身起床,若有所思的穿换起了衣衫,不过他哪里想得到,那本就缺少三颗玉草果药引的失忆药酒,在令襄城失忆的同时,恰恰将他最想让襄城忘记的记忆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穿好衣衫,见时辰还早,房遗爱打了一个哈切,对床帏中的高阳说:“时辰还早,漱儿再睡会吧。我去后花园侍弄侍弄刀枪把子。”

    “好,俊儿哥别忘了去谢兄弟那儿温书,读过四书五经,漱儿可以考虑……给俊儿哥生个小房俊!”

    说完,脸颊完全被红云攻占的高阳,嗖的一声,羞不可抑的将头埋在了锦衾之中,只留下一阵“咯咯……”的笑声,还在房遗爱耳畔久久回响着。

    “漱儿长大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骄横的小丫头了……”

    笑着想到一半,房遗爱脸上的笑容忽的消散,乌黑的眸子中迷惘转瞬即逝,“小房俊……怕是我头上的欺君之罪不许呢……”

    带着满腹惆怅,房遗爱缓步走出卧房,带上房门后,便朝后花园走了过去。

    就在房遗爱转过回廊,路过通往秦府正厅的大道时,恰巧碰上了前来给秦琼请安的秦怀玉、银屏公主夫妇。

    秦怀玉手中拿着一张文书,搀扶着银屏公主缓步向前,见到房遗爱,先是一喜,接着脸色一怔,“房俊,过来!”

    经过后花园那一顿“疯魔棍法……”的教训后,房遗爱对自己的大舅哥产生了一丝惧意,饶是他身兼混元十三式,但眼下还是不在三江越虎城,连杀四门的秦驸马的对手……

    毕竟这位爷,可是连尉迟恭都敢揍的主儿!

    怀揣着忐忑,房遗爱殷勤小跑到秦怀玉面前,拱手道:“秦驸马,银屏公主,房俊这厢有礼了。”

    “房驸马。”对房遗爱敛衽施礼,银屏公主含笑道:“漱儿起来了没有?我们姐妹俩好久没见了。”

    “漱儿还在歇息,应该快要起来了吧?”说着,房遗爱眼神是不是的偷瞄秦怀玉手中的文书,心中猜定,这十有六七就是参加武科场的文书。

    果然,见房遗爱目光流盼,秦怀玉笑骂一声,“拿着吧,这可是我找程叔父讨要来的,今天武举在南城演武场登记报名,你可记得早点去!”

    说完,想到房遗爱见不得光的“化名……”身份,秦怀玉继续补充道:“今天风大,你最好坐着轿子去,参加武举的人多是不喜文墨的家伙,你去了可别拽文,小心被揍!”

    见秦怀玉有心提醒,房遗爱点头应声,道别二人后,转而改变路线,直奔谢仲举的房间去了。

    进到谢仲举房中,恰逢谢仲举正在书写奏折,见“面瘫小太监……”没察觉到自己进门,房遗爱迈着碎步捏捏扭扭的凑到书案前,偷眼打量了起来。

    “房俊这几天举止有度,历经磨砺沉稳了许多,一切如常。”

    看着奏折上娟秀的楷体,房遗爱心头一暖,又有震惊,暗想,“这小子怎么替我说起好话来了?是了,他是我结拜兄弟啊!”

    想到这里,房遗爱顿时犯了自来熟的毛病,伸手轻点谢仲举肩头,笑嘻嘻的说:“多谢二弟替我遮瞒,想来这顿酒你是吃定了!”

    见房遗爱不知何时进到房中,谢仲举杏眸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合上奏折,起身冷声道:“驸马,难道不知道进门要先敲门的常识吗?”

    热脸贴了冷屁股,房遗爱大感扫兴,自觉理亏的他,讪讪道:“贵差往常偷听学生的时节,可曾知道过礼仪常识?”

    要是换做平时,谢仲举很可能会冷眼讥讽回去,可自从她感受到房遗爱的蜕变后,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起房遗爱眸中那阴鸷的神色,还没开口,芳心便先输了三分。

    “那就当咱们扯平了。”嘟囔一声,谢仲举正了正头上方巾,走到茶桌前,为房遗爱倒了杯茶,问:“驸马大清早找下官做什么来了?”

    “学生要去参加武举了,现在特地知会贵差一声。”说道“知会……”两个字,房遗爱不置可否,明摆着告诉谢仲举,我这不是跟你商量。

    说完,房遗爱继续补充道:“随便贵差怎么写奏折吧,反正我想报恩的人情你也不会心领。”

    话音落下,房遗爱拱手施礼,大步走出客房,去到后院叫人备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