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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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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陆夷光收回视线, 佯装无事,以免夏兰盈害羞,她略略提了裙摆,正要往下跳。

    斜刺里伸过来一把折扇挡了路,陆夷光抬头, 对上微带不满的陆见深, 悻悻一笑, 乖乖等婆子摆好车凳, 仪态万千地下了马车。

    “大哥,你快看看这是谁?”陆夷光明知故问,她都能认出来,大哥更不用说。

    “夏姑娘。”陆见深微笑颔首,视线在她憔悴的脸上绕了绕,“你身子如何?”

    夏兰盈要从马车里出来,陆见深笑了下,“此地不便,夏姑娘不必多礼。”

    闻言,夏兰盈坐在车里略略一礼, “多谢陆公子关切, 我已经痊愈。”

    陆见深放心一笑,“如此便好, 你大病初愈, 注意保养, 一路奔波, 我便不耽搁你回府休息,改日再登门拜访。”

    “改日我也登门拜访哦。”陆夷光笑眯眯补充了一句。

    夏兰盈垂首一笑。

    两厢分开,夏兰盈一行往南而去。

    马车里的夏兰盈慢慢舒出一口气,眼前浮现他温柔关切的俊容,陆大公子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夏姐姐回来了,你高兴吗?”陆夷光手肘杵了杵陆见深。

    陆见深一折扇敲在她头上。

    陆夷光捂着脑袋离开三步远,故意曲解,“至于高兴得打我发泄嘛,等你娶新娘的时候,你还不得打我板子庆祝。”

    “打得你皮开肉绽来祭天。”陆见游激动,话音刚落,自己头上也挨了一下。

    陆见游幽怨,这一下明显比打阿萝那一下用力。

    陆见深淡淡扫他一眼,“这是能开玩笑的,越活越回去了。”

    这下轮到陆夷光幸灾乐祸了。

    陆见游悻悻一摸鼻子。

    “都跟着我走干嘛,”陆见深无奈的停下脚步,“轿子坐不下三个人。”

    陆见游窘了下,脚比脑子快,他也没办法啊。

    陆夷光笑嘻嘻的,“好久不见大哥,我们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嘛。”

    陆见游侧目,脸都不红一下,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陆见深莞然,“回头我去你那检查功课,有的是时间。”

    笑容渐渐消失,陆夷光善良道,“大哥公务繁忙,难得空暇应当好好休息。”

    陆见深笑容依旧,“检查功课权当放松了。”

    陆夷光,“……”莫名感觉被鄙视了。

    陆夷光撇撇嘴,哀怨地看他一眼,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一盏茶的功夫左右,众人抵达公主府。

    楚玉簪再三深呼吸,与崔婶对视一眼,鼓足勇气下了马车,从侧门进入公主府。

    碧瓦朱甍,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奇花异植,楚玉簪不敢多看,眼观鼻鼻观口,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崔婶暗自咋舌,这公主府可真大!

    “你莫要紧张,阿爹阿娘最是和蔼。”见楚玉簪大气都不敢喘,陆夷光安抚了一句,她看楚玉簪挺顺眼的,不免多关照些。

    陆见深看一眼陆夷光,又不着痕地瞥一眼楚玉簪,若有所思。

    正闲话家常的南康长公主和陆徵听得下人禀报,看向门口。

    陆徵含笑道,“两个猴儿回来了,家里又要热闹起来了。”幼子幼女一走,这家一下子就冷清了,还怪想他们的。

    陆夷光也挺想父母,兴冲冲地跑进来,“爹娘,我们回来啦。”

    南康长公主接住乳燕归巢般扑过来的女儿,爱怜地抚着她的后背,“路上累了吧。”

    “不累,我睡了一路。”陆夷光摇头。

    南康长公主摸摸她的脸,“怪不得精神头这么好。”说着抬起眼,目光霎时凝了凝。

    楚玉簪拘谨的笑了笑。

    南康长公主微眯了下眼,转脸看着陆徵。

    陆徵神情温和,“你就是玉簪吧。”

    “民,民女玉簪,见过尚书大人公主殿下。”楚玉簪跪了下去,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

    “起来吧。”陆徵道。

    楚玉簪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陆徵接着道,“你的事我已经通知老二,他的人在赶来的路上,这段时日,你暂且安心住在府里。”

    之前还有几分疑虑,现下看见这张脸,陆徵信了八分,像,像他们陆家人。

    “谢大人公主收留。”楚玉簪感激,提着的心微微下落,这态度已经比她想象中好了许多许多。

    之后陆征和南康长公主也没再说什么,让楚玉簪下去休息,有什么等陆衍的人来了再说。

    人一走,陆夷光就迫不及待地问,“爹,娘,你们觉得她是二叔的女儿吗?”

    “问你二叔去。”南康长公主嗔她一眼。

    陆夷光哀怨地望着南康长公主,她一个侄女怎么可能问叔父这种事。

    陆徵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呢?”

    陆夷光高深莫测,“我觉得是,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

    陆徵失笑,又问陆夷光和陆见游,“你们觉得她为人如何?”

    陆夷光,“挺谨慎的,这几日在山庄若是我不叫她,她就足不出门,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跟丫鬟学官话,也蛮上进的。”楚玉簪既然想认祖归宗,那么学会官话是最基本的技能。

    陆见游,“胆子挺大,一个姑娘家敢带着一个婆子走上千里的路。”

    南康长公主笑望着陆夷光,“我听你语气,你对她印象不错。”

    陆夷光歪了歪头,笑,“我觉得她长得很是面善,瞧着亲切。”

    陆徵与南康长公主不经意对视一眼,陆徵淡笑,“她长得有些像你大姑姑。”

    陆夷光仰头想了想,她对大姑姑的印象全部来源于父母书房里的画像。在她四岁的时候,大姑姑就去世了,虽然阿娘说,小时候她身子弱,没少让大姑姑费心调理,但是她那时候太小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夷光恍然大悟,“我就说她眉眼似曾相识,原来是像姑姑,怪不得她那么漂亮。”

    陆徵好笑。

    陆夷光点了点头,“既然她长得像姑姑,那么她应该真的是二叔的女儿吧。”

    “只能说可能性不小,但是最后还是得你二叔调查之后才能定论。”

    陆夷光眨巴眨巴大眼睛,笑容讨好,“她娘和二叔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南康长公主还是这么一句,“问你二叔去,”

    陆夷光委屈地撇撇嘴,欺负她辈分小。

    这倒不是南康长公主故意不说,而是她也不清楚,小叔子的情.事,她一个当嫂子的怎么可能如数家珍。左右一段孽缘罢了,只是可怜了孩子。

    委屈完了,陆夷光马上又恢复精神,说起另一桩喜事来,“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见阿盈姐姐了,她身体都好了。”她谄媚地拍马屁,“阿娘福泽深厚,前脚派了丁香姑姑过去探望,后脚阿盈姐姐就痊愈了,肯定是三清道祖知道阿娘的诚心,特意保佑阿盈姐姐的。”

    南康长公主捏捏她的脸,“你这张嘴哦。”

    陆夷光笑着躲开,“倒是让丁香姑姑白跑一趟,娘,丁香姑姑回来了吗?我想吃她做的荷叶饭了。”

    “反正都南下了,我让她替我去应天探望下你九姨母。”南康长公主笑着道,丁香和夏家人出发的第三天,夏老夫人打发下人来报信,老家来信,夏兰盈已然痊愈,正准备上京。

    夏老夫人派了人去追已经出发的丁香他们,她却没让丁香回来,继续南下。

    “我都四年没见九姨母和兰词姐姐了,我也想去探望她们呢。”陆夷光蹭过去撒娇,她的九姨母便是当今平昌长公主,因驸马被调迁到应天,遂带着家小跟了过去。

    南康长公主一根手指头戳开她的脑袋,“才回来就要走,你心够野的。”

    陆夷光嘿嘿笑。

    陆家这边插科打诨其乐融融,且说夏家那边。

    夏兰盈痊愈归来,整个夏府都欢欣鼓舞,之前她病了这么久,好些人暗暗担忧,生怕她熬不过来。

    他们谢家在京城只算得上中等人家,全赖着夏兰盈与陆见深的婚约,沾了陆尚书和南康长公主的光,才能接触到最顶层那个圈子,连带着之后儿女的婚嫁都提升了一档次。

    一进门,夏兰盈便跪下了,她膝行到谢老夫人跟前,以头触地,“孙女不孝,让祖母担心了。”

    谢老夫人看着她乌黑的发顶,眼眶发热,她闭了闭眼,“知道老婆子会担心,你以后就当心些,莫再吓我了,我老了,不禁吓。”

    泪水模糊了夏兰盈的眼,她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夏家二房三房愕然了一瞬,还是夏二夫人伶俐,忙道,“阿盈你这一病可把母亲吓得不轻,你也知道母亲最是疼你不过,你一病,母亲都吃不香睡不安稳。幸好道祖保佑,有惊无险,以后你可得当心保养身子。”

    旁人七嘴八舌的来表关心。

    热热闹闹了一通,谢老夫人对其他人道,“你们先下去,让我和阿盈说说体己话。”

    夏家人恭顺告退,夏兰盈是老夫人养大的,大病一场,祖孙俩可不是有不少私房话要说。

    夏兰彤回头望了一眼坐在泪水未干的姐姐,眼神复杂难辨。

    众人鱼贯而出,就连丫鬟婆子都退下,屋内只余下祖孙二人。

    温情如同潮水一般从夏老夫人脸上褪去,她直勾勾地盯着夏兰盈。

    夏兰盈红肿的眼眶再一次盈满了眼泪,语调哽咽,“祖母。”

    夏老夫人眉毛重重一跳,忽然抬起手挥过去,中途想起了什么似的,硬生生停在半空中,掌握成拳,咬着牙蹦出四个字,“混账东西!”

    站在门口的李恪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他静静地看着喜出望外的李莹玉,神色复杂。

    李莹玉脸色一变,眼泪缤纷下落,哽咽,“大哥,我知道我不该做那种事的,但是我就想着让存华做我嫂嫂,没想那么多,我知道错了。”说罢,呜呜咽咽的痛哭起来。

    李恪走了过去,递出一方手帕。

    李莹玉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怯生生地仰望着李恪。

    “这一次,你错的离谱。”李恪低叹一声,剑眉紧皱,“诚然我对谢姑娘有好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谢存华拥有的不仅仅是美貌,出身高贵,才貌双绝的女子,几人不喜欢。

    “但是,有好感不意味着我就想娶她,我与她身份有别,她出自名门,我是王府庶子,历来皇家娶媳择婿都选自民间或者小官小吏之家,我与谢姑娘断无可能,你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李恪停顿了下,“这般不择手段,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一个不好就结下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