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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订阅率≥50%可正常阅读,不足需要补足, 或是多等两天再看哈  但, 既然韩岳那么喜欢赚钱,如果她能帮他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韩岳对她的感情是不是也会越来越深?

    “娘, 我想做点生意, 你觉得做什么好?”陈娇虚心的向母亲求助。

    田氏只是个农家妇人, 也没有太多的见识,老爹养猪, 她娘家日子过得不错, 丈夫秀才教书,一年的束脩也挺可观, 所以田氏能想到的赚钱法子, 一是养猪,二是考功名。韩岳这把年纪再读书显然迟了,养猪的话, 需要的本钱大, 韩家怕是没有。

    “等韩岳回来, 你跟他商量商量,他真想养猪,我跟你爹可以借钱给他,再让他去跟你姥爷学学。”韩岳过得好, 女儿就过得好, 所以田氏是十分支持韩岳干点赚钱活儿的。

    陈娇立即想到了韩家猪圈那两头猪, 每天吃食时都闹哄哄的,还特别臭,再养几头,韩家前后院怕都是猪粪味儿了。而且,韩岳连岳母送的丫鬟都不要,一根筋儿只想靠自己,他会接受岳父岳母的接济?

    陈娇觉得不太可能。

    “等他回来再说吧。”陈娇只能这么告诉母亲。

    过了几日,田氏要去镇上买布,给丈夫、儿子做两身春夏衣裳,问女儿要不要同行。

    陈娇拿起她自己的荷包随母亲去了。

    陈娇出嫁娘家给了金银首饰与二十两的陪嫁,陈娇没过来时,原身也攒了三四两的私房钱,现在都是陈娇的了,陈娇现在用的就是那些私房钱。

    “这布挺好看,娇娇也买两匹,做新裙子。”田氏给丈夫、儿子挑完布,又看中一匹淡绿色、一匹莲红色的,要掏钱给女儿买。

    “娘,我有。”陈娇不想再花娘家的银子了。

    “你的是你的,这是我给我闺女买的。”田氏推开女儿,坚持她掏钱。

    陈娇推不过母亲,一回头,看见一匹天蓝色的布,放的位置较高,价格也就比别的布贵点。

    想到衣柜里韩岳那些灰扑扑的旧衣,陈娇让布店老板取下那匹来。

    田氏凑过来,道:“韩岳个子高,一匹不够做件衫子。”

    陈娇就买了两匹,剩下的可以给韩岳做裤子。

    这个钱,田氏就没跟女儿抢着付了。

    娘俩买了布,往回走时,看见有人卖鸡崽儿,巴掌大的小鸡仔儿密密麻麻挤在草筐里,黑的白的花的都有。

    陈娇好喜欢,忍不住停下来,伸手摸那些毛团子。

    “小娘子买几只?六文一只,十文卖俩!”卖鸡崽儿的是个老太太,笑眯眯地问道。

    陈娇看着叽叽喳喳的鸡崽儿,突然凑到母亲耳边,打听养鸡的行情。

    田氏快速算了一笔账,两只鸡崽儿十文钱,养到年底能有两三斤,两只加起来能卖一百文,一筐四五十只,女儿哪怕就养活一半,年底也能有一两银子的进项,期间收的鸡蛋还能零零散散地卖钱,或是自家吃。

    最重要的是,她向来只管花钱的女儿,终于有赚钱的心了。

    “可以买啊,还省得你天天闷在家里没事干。”田氏笑着鼓励女儿。

    陈娇就把这一篮子鸡崽儿都买了,一共四十五只,老太太按四十四只算的价,一共二百二十文,多出的一只算送的。

    陈娇、春杏高高兴兴地带着鸡崽儿回了家,田氏做完晌午饭,就来帮女儿搭鸡圈了。老三韩旭、春杏去河边捡石头,田氏带着女儿将苞谷杆上的叶子都褪了,弄成光秃秃笔直的一根,依次扎进提前挖好的一排小坑,最后用藤条在中间一固定,鸡圈栅栏就弄好了。

    韩旭、春杏搬了好多整齐的石头来,挨着墙根搭成鸡舍,鸡崽儿白天在栅栏里跑,晚上都要收进鸡舍。韩家还有一张破渔网,罩在栅栏上面,鸡崽儿长大了也飞不出去。

    四个人忙了整整一下午,忙完都挺开心的,就是现在鸡崽儿还小,得现在屋里养着,待天气暖和了鸡崽儿也大点了,再放到鸡舍。

    接下来,陈娇就一边盼着鸡崽儿长大,一边给韩岳做袍子,洗衣做饭喂猪都有春杏帮忙。

    .

    韩岳、韩江正月十七去的隔壁县城,三月初二,富户的宅子盖好了,兄弟俩一共拿了三两银子的工钱,这还是哥俩做事勤快,工头很满意,别的工人都没这么多。

    去年韩家有十五两的家底,一般人家娶媳妇礼金都给八两,韩岳没有新房,礼金就给了十两,办完酒席家里就只剩二两多银子,整个冬季韩岳卖了几张兔子皮与些野味儿,才又攒下小五两。离家的时候,韩岳给了陈娇一些,剩下四两藏在西屋,怕娇小姐不知穷人家的苦,大手大脚都花了。

    “忙完春种,咱们就给你盖新房。”回家路上,韩岳对弟弟道,现在农家汉子娶媳妇,都得把新房预备好,上半年他们把二弟成亲的新房盖好,年底再卖一头猪,明年二弟就可以去曹家提亲了。

    “我们住新房,嫂子会不会不高兴?”韩江有点担心,自家那三间老房挺破的了,嫂子娘家条件又好。

    韩岳不知道,但媳妇高兴不高兴,新房都是二弟的。等两个弟弟都娶上媳妇了,他才会翻盖他与陈娇的主屋。

    快到村头,韩江笑着对兄长道:“大哥先回家,我去看看珍珠。”这么久不见,他也想女人了。

    “别空手去。”韩岳从口袋里摸出五个铜板,叫弟弟去镇上买点零嘴儿。

    韩江接了铜板,大步跑了。

    韩岳看看弟弟,再摸摸袖口里藏着的一包蜜饯,往家走时,脚步也加快了。

    韩岳是迫不及待要看自家的娇小姐的,但他没想到,快马加鞭走到家门口,大门居然插着!

    透过门缝往里看看,堂屋门开着,说明家里有人,韩岳便扬声喊三弟。

    韩旭去私塾了,陈娇正歇晌,春杏在后院洗衣裳,听见声音,并不熟悉韩岳声音的她先跑到前院,隔着门问:“谁啊?”

    韩岳道:“我,你家小姐呢?”

    春杏往门缝一瞅,认出来了,连忙开门,边开边道:“小姐睡觉呢。”

    韩岳一听,心马上热了一半,睡觉好啊,他现在也想睡觉。

    “你回去吧,这里暂且不用你了。”韩岳转身对春杏道。

    春杏瞅瞅自己湿漉漉的手,茫然解释说:“我衣裳还没洗完……”

    韩岳道:“我会洗。”

    春杏有点委屈,姑爷就这么不喜欢她吗?才回家就撵她走。

    但对上男人冷峻的脸,春杏也不敢再啰嗦,看眼东屋,她恋恋不舍地走了。

    她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关门声。

    春杏:……

    她悻悻地回了林家。

    田氏看到她,肯定要问一问的:“小姐有事?”

    春杏嘟嘴道:“姑爷回来了,说不用我了,我衣裳还没洗完呢,他就赶我出来。”

    女婿回来了,田氏又喜又惊:“姑爷不许你洗衣裳?小姐呢?”

    春杏叹道:“小姐睡觉呢,都不知道我被赶走。”

    田氏瞅瞅春杏,忽的一笑,这大晌午,正是适合睡觉的时候,女婿是怕春杏在碍事吧?

    田氏放了心。

    韩家,韩岳先拎了一桶水去西屋,悄悄擦了擦身上,从隔壁县城赶回来,他出了一身汗,她肯定不喜欢的。洗完澡,韩岳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却再也没有耐心,光着.膀子朝东屋走去。

    炕头,陈娇睡得可香了,根本不知道新婚丈夫已经回了家。

    韩岳上了炕,坐在旁边看她。一个多月不见,他的娇小姐好像没什么变化,脸蛋水嫩嫩的白里透红,嘴唇红艳艳的,微微张开了一条缝。

    韩岳顿时记起了亲她的滋味儿。

    他侧躺在她旁边,凑过去亲她。

    男人嘴唇很热,鼻子里还喷着粗重的热气,陈娇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才看到个男人的模糊样子,她便吓得尖叫起来,只是刚发出一点声音,男人就猛地压了过来,嘴唇紧紧地堵着她。一直亲得陈娇快要喘不上气了,韩岳才抬起头,看着她笑:“不认识你男人了?”

    陈娇都快气死了,一拳头打在他硬邦邦的胳膊上:“叫你吓唬我!”

    那一瞬,她还以为家里进了流氓无赖!

    韩岳只笑,觉得她此时瞪眼睛生气的模样,特别美。

    陈娇仰着头,不由自主地细细端详小别的丈夫,发现他的脸黑了点瘦了点,鼻梁挺直,眼眸深邃,似乎,比之前更俊朗了。

    “想我没?”韩岳喉头滚动,问她。

    陈娇立即扭开头,红着脸道:“没有。”

    韩岳不信,也无意问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他低下去,唇快贴上她的小嘴儿了,才哑声道:“我想你,白天想,夜里更想。”

    陈娇脸更红了,闭上眼睛推他:“下去,大白天的。”

    韩岳健硕的身躯岿然不动,只抬起手,解她衣上的花扣。

    屋里这么亮,陈娇羞死了,试着拦他,这下倒好,他就像突然被打扰了进食的野兽似的,直接把她双手举到脑顶上,再肆无忌惮地对她为所欲为。可怜的陈娇,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娇弱可怜的小媳妇,在这村人都休息的午后,被擅闯家宅的魁梧无赖恣意欺负。

    被子早就被韩岳甩到了一边,南边的三扇窗都开着,陈娇目光迷离地歪过头去,看见窗外湛蓝如洗的天空。耳边是韩岳蒸汽似的呼吸,手下是他铁壁般的肩膀,有那么一瞬,陈娇快要分不清这是真的,还是她在深宫内院的一场羞人梦。

    “娇娇……”

    韩岳捧过她的脸,黑眸满足地看着她,这一刻,她就是他的心肝肉,把命给她他也愿意,他韩岳一个乡野村夫,何德何能娶了这么一朵娇花回家当媳妇。

    陈娇看懂了男人眼中的迷恋,可她分不清,韩岳迷恋的是她,还是她这男人都爱的脸蛋与身子。

    呼吸渐渐平复,韩岳搂着娇小的女人,脸埋在她乌黑浓密的长发中,只有外出过的男人,才知道媳妇孩子热炕头的好。

    “好像瘦了。”陈娇轻轻地戳着他胸膛,她没见过男人盖房子,无法想象韩岳过去的一个多月有多累。

    “冬天就养回来了。”韩岳捉住她的小坏手,嫌痒。

    两人就这么懒懒地躺了会儿,最后还是韩岳怕两个弟弟回来发现大门关着不妥,他先起来去开门了。

    陈娇慢吞吞地穿了衣服,下了地去铜镜前一照,那被丈夫疼爱后的风情,她自己都没眼看。

    “春杏,给我打盆水。”陈娇习惯地使唤道。

    韩岳端着脸盆进来了,嘴上道:“我让春杏回去了。”

    陈娇有点不高兴,不过想到刚刚两人的动静,春杏真在,她就没脸见人了。

    她低头洗脸。

    韩岳站在一旁看着她,陈娇刚抬起头,他就把巾子递过去了。

    陈娇见他还光着膀子,没急着梳头,兴奋地走到衣柜旁:“我给你做了一件袍子,你试试。”

    韩岳诧异地看着她拿出来的袍子,农家人基本都穿粗布,陈娇嫁过来之前,韩家就没出现过一点细布,而她此时手中提着的,就是一件细布袍子,韩岳只看一眼,就猜到这匹布怎么也值五钱银子。

    “试试看!”

    陈娇第一次给男人做衣裳,急着看衣裳上身的效果,没留意韩岳的脸色。

    她那么高兴,韩岳暂且忍下询问价钱的冲动,背过去叫她帮忙穿。

    人靠衣装,男女都一样,陈娇转到韩岳身前,看着焕然一新的高大汉子,忽然发现,如果韩岳长得白皙,比那个魏擎苍要俊朗多了。

    娇小姐欣赏的明亮眼神,让韩岳犹豫了下,但脱衣服的时候,他还是试探着问道:“花了多少钱?”

    陈娇没想到他会打听这个,愣了愣才道:“娘去镇上买布,我看这料子不错,就给你买了两匹,还剩半匹多,留着给你做裤子。”

    她没说价格,韩岳摸摸手里的衣裳,换种方式问:“料子不错,挺贵的吧?”

    陈娇看他一眼,点头道:“加起来一两,对了,你给我的钱我没花完,还是你收着吧。”

    说完,陈娇翻出韩岳给她的破钱袋子,塞他手里就出去泼水了。

    韩岳不用打开袋子,一掂分量,就知道她大概一文都没动这里面的。

    与花谁的钱没关系,韩岳觉得,他一个粗人,根本不需要穿那么好的料子。便是她有嫁妆,二三十两的,也熬不住她这么大手大脚的花。给韩岳一两银子,没什么事,他能用两三个月,其中包括买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