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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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的学生还透着假期刚过，睡不好没玩够的倦怠气。
顾诗进到一班，原本说话的一班学生注意到她和周密密两人渐渐安静下来打量她们。
周密密退后一步，躲在顾诗后面，脸皮涨的通红。
女生逡巡一圈，一班人还没来齐，有些空的位置不知道有没有人坐。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问人时，最中间位置的陈时谧朝她挥手。
“顾诗，周密密。”
她周围的空位置蛮多，顾诗一眼就看见在她旁边趴在桌子上埋头睡觉的贺闵真。
陈时谧撑着下颚对她笑道：“你先随便找个位置坐一下，今天老班会重新安排座位。”
顾诗把书包里从家里带的包装好的一小盒糖给她。
“新年快乐猫猫。”
陈时谧欣然收下，“谢谢。”她让顾诗在她前面的位置坐下。
周密密期期艾艾要和顾诗坐同桌，陈时谧指了个方向，“密密，杨潇坐那里的。”
周密密猛地抬头，发觉顾诗和陈时谧都看着她，说话都结结巴巴。
“啊，我我我和顾顾坐一起。”
陈时谧：“这样吗，我还以为杨潇和你说好了你们坐一起的。”
周密密心虚的撇开脸，装作要收拾桌子。
门口传来一点躁动，余光瞥见人影，男生们走进来，顾诗抬眸对上走在最中间男生的目光。
漆维似乎毫不意外看见她在这里，只是眼神里的情绪她分辨不出也看不懂，只知道他一路过来，直到她们这边时才挪开目光。
他敲敲周密密的桌子。
“坐错位了，走开。”
周密密抱紧小书包抗议，“凭凭什么哦，都说这里随便坐的！”
漆维：“所以让你走开，这个位置就是我的随便。”
他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的周密密恨不得一书包丢在他脸上。
然而她只能依依不舍的把屁股从凳子上挪开，像个饱受欺压的包子幽怨的瞪着漆维，已经放了书包的杨潇扯开身边的椅子，笑的龇牙咧嘴。
“我说，你躲什么？还不是过来了。”
周密密看不得他得意洋洋的劲儿，再看看已经坐到她原来位置上的漆维，一看不得了哦，居然还凑那么近。
正经人？啊呸。
桌上的书被碰到地上。
漆维半边身子靠桌，上半身弯腰靠顾诗越来越近，近到两人快头挨着头。
顾诗温润的眼眸毫无畏惧的静静凝视着他。
男生回视她，眼里流露出对她这副“临危不惧”模样的兴趣。
保持着刚好的距离，下一刻他借着捡书的动作，再低下去一点在她脖子处嗅了嗅，察觉到顾诗敏感的颤了下，漆维拾起地上的书干净利落的退回原位。
他随意的问：“你喷香水了？”
顾诗闻了闻自己，没感觉到哪里有香味，“没有。可能是早上经过那条桃花街染上的。”
那里有栽种了好多年的桃花树，盛放的正是烂漫的时候。
“不。”漆维微微摇头。
他格外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是心动的香味。”
坐在他们后排眯着眼半寐的贺闵真发出轻笑，惹来漆维淡漠的警告，顾诗低头，正好能看见她秀白的脖颈染上淡淡的粉色。
陈时谧戳了戳贺闵真趴在桌上的半张脸，让他别太放肆了。
贺闵真缠绵的抓住她的手指，放在脸上感受，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顾诗，告诉你个事儿。”
漆维眼神变得危险。
贺闵真拿陈时谧的手挡住他的视线。
透过指尖缝隙朝顾诗调皮的挤眼，“好孩子不可以谈恋爱的哦，而且……这学期起男女分开，不坐一桌。”
漆维：“你怎么知道。”
贺闵真贪恋的享受最后一刻陈时谧的气息，“不信等着瞧咯。”
一班的班主任姓唐，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链子镶玉牌，不伦不类的。
背地里学生都叫他唐老板，因为他看上去真的不像教书人，反而和校外做卤肉饭的老板一样。
说起学生来也是，“啊有冇搞错介道题你都答错平常用屁股七饭的嘛？”
但是在教身兼一班班主任和数学老师的身份上绝对称职，有时候他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和那口毫不标准的花市普通话又是学生们又恨又爱的理由。
顾诗见到了那位唐老师。
唐老板站在讲台上笑眯眯的看着她和周密密，“欢迎朗位小盆友来窝门一班啊，不要害怕，不要担忧，窝门班规第一条就系友嗳同学，有森么问题一定要告诉老师哇。”
一张口就听的其他人抖了抖，却也配合的鼓掌欢迎。
下一刻唐老板话音一转，“现在开始换座位啊啦，窝有话说在前头哈，今天开始到本学期结束为止，男女通通给窝分嗨坐！”
有调皮的男生抓住他的口音闹起来。
“分嗨还是分开啊，老师你不讲清楚，我们也很难办啊！”
“分嗨！给窝分嗨！就是男女不许坐一起！”
班上响起一片嘘声。
唐老板瞪着两眼拍桌，“闹什么啊闹，不怕告诉泥门听，想表白的通通死了那条心，该分手的分手！这么年轻，不好好读书谈什么恋爱，被窝捉住你们就完了！”
台下学生顿时都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样青春的年纪，都是春心萌动四肢健全的少年，纷纷被逼做一脸绝望的单身狗。
“哭什么哭，都给我坐好，开始换座位！”
全班：“……”
漆维在顾诗旁边凳子还没坐热就要和她分开。
贺闵真在后排摊手，“你看，闵神的话准不准。”
陈时谧笑道：“别闹了。”
贺闵真笑呵呵的蹭她，“但是猫猫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台上唐老板开始催促，“快点快点，书包都不用放了直接换座位，那边贺闵真你讨打是不是，讲了多少遍真是无法无天！”
贺闵真没点感觉，但还是在陈时谧的目光下动了，提起书包。
他前排的漆维不用喊就已经站起来了，他朝顾诗道：“你不用动。”
顾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漆维连书包都不用拿，直接搬起桌子挪开距离，提起椅子放到一旁，和女生隔着一条走道，但还是并排在一起。
贺闵真也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拍了拍漆维的肩膀。
他笑着说：“有你的漆维。”
然后有样学样，让陈时谧也不用动，像男生那样搬动自己的课桌。
旁边被他们抵住，一脸懵逼的同学你看我我看你，我靠还能有这种操作？
然而有漆维带头，不少同学发现这样的办法又方便又简单，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纷纷学起他们。
一时间教室里乱成一团，唐老板瞪着台下出色的几个学生，得来他心目中成绩优异的学生疑惑的目光，就像再说他都按照老师说的做好了你再不满就是在找茬了哦。
不能双排，那就单排咯，这样也算男女分开了吧。
漆维收到整班钦佩的目光，偏头看向顾诗。
顾诗：“？？？”
漆维：“我棒不棒。”
顾诗：“……”
她顶着漆维面上冷淡，实则“快夸我”的目光，只听见后面贺闵真和陈时谧的笑，然后无奈的配合道：“你真的超棒。”
犹豫她神态诚恳，言语真心实意。
漆维：“满意。”
贺闵真趴在桌上“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就要笑死了。
唐老板脸上的肉抖了抖，忍无可忍，气到方言和普通话衔接咆哮，“贺闵真你介只猪俾我滚出去！”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下了课，漆露过来串班时发现他们班座位从双排变单排还吃惊了一下。
等她从周密密那里听完经过以后不禁咋舌，“管这么严啦？”心中又有一种庆幸，因为哥哥朋友们都在一班的失落心情又平复不少。
邓光翊还在劝她来一班。
漆露摇头，“不不不。”对上她哥的视线后又弱弱的道：“再看再看，我还没想好。”
等她想好日子都过去了大家都文理分班了，邓光翊眼里的光暗下去不少，随后又打起精神道：“那你快点想哦。”
漆露没注意到这一幕，盯着手机忙着回复消息，嗯嗯几声。
教室里的学生还透着假期刚过，睡不好没玩够的倦怠气。
顾诗进到一班，原本说话的一班学生注意到她和周密密两人渐渐安静下来打量她们。
周密密退后一步，躲在顾诗后面，脸皮涨的通红。
女生逡巡一圈，一班人还没来齐，有些空的位置不知道有没有人坐。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问人时，最中间位置的陈时谧朝她挥手。
“顾诗，周密密。”
她周围的空位置蛮多，顾诗一眼就看见在她旁边趴在桌子上埋头睡觉的贺闵真。
陈时谧撑着下颚对她笑道：“你先随便找个位置坐一下，今天老班会重新安排座位。”
顾诗把书包里从家里带的包装好的一小盒糖给她。
“新年快乐猫猫。”
陈时谧欣然收下，“谢谢。”她让顾诗在她前面的位置坐下。
周密密期期艾艾要和顾诗坐同桌，陈时谧指了个方向，“密密，杨潇坐那里的。”
周密密猛地抬头，发觉顾诗和陈时谧都看着她，说话都结结巴巴。
“啊，我我我和顾顾坐一起。”
陈时谧：“这样吗，我还以为杨潇和你说好了你们坐一起的。”
周密密心虚的撇开脸，装作要收拾桌子。
门口传来一点躁动，余光瞥见人影，男生们走进来，顾诗抬眸对上走在最中间男生的目光。
漆维似乎毫不意外看见她在这里，只是眼神里的情绪她分辨不出也看不懂，只知道他一路过来，直到她们这边时才挪开目光。
他敲敲周密密的桌子。
“坐错位了，走开。”
周密密抱紧小书包抗议，“凭凭什么哦，都说这里随便坐的！”
漆维：“所以让你走开，这个位置就是我的随便。”
他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的周密密恨不得一书包丢在他脸上。
然而她只能依依不舍的把屁股从凳子上挪开，像个饱受欺压的包子幽怨的瞪着漆维，已经放了书包的杨潇扯开身边的椅子，笑的龇牙咧嘴。
“我说，你躲什么？还不是过来了。”
周密密看不得他得意洋洋的劲儿，再看看已经坐到她原来位置上的漆维，一看不得了哦，居然还凑那么近。
正经人？啊呸。
桌上的书被碰到地上。
漆维半边身子靠桌，上半身弯腰靠顾诗越来越近，近到两人快头挨着头。
顾诗温润的眼眸毫无畏惧的静静凝视着他。
男生回视她，眼里流露出对她这副“临危不惧”模样的兴趣。
保持着刚好的距离，下一刻他借着捡书的动作，再低下去一点在她脖子处嗅了嗅，察觉到顾诗敏感的颤了下，漆维拾起地上的书干净利落的退回原位。
他随意的问：“你喷香水了？”
顾诗闻了闻自己，没感觉到哪里有香味，“没有。可能是早上经过那条桃花街染上的。”
那里有栽种了好多年的桃花树，盛放的正是烂漫的时候。
“不。”漆维微微摇头。
他格外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是心动的香味。”
坐在他们后排眯着眼半寐的贺闵真发出轻笑，惹来漆维淡漠的警告，顾诗低头，正好能看见她秀白的脖颈染上淡淡的粉色。
陈时谧戳了戳贺闵真趴在桌上的半张脸，让他别太放肆了。
贺闵真缠绵的抓住她的手指，放在脸上感受，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顾诗，告诉你个事儿。”
漆维眼神变得危险。
贺闵真拿陈时谧的手挡住他的视线。
透过指尖缝隙朝顾诗调皮的挤眼，“好孩子不可以谈恋爱的哦，而且……这学期起男女分开，不坐一桌。”
漆维：“你怎么知道。”
贺闵真贪恋的享受最后一刻陈时谧的气息，“不信等着瞧咯。”
一班的班主任姓唐，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链子镶玉牌，不伦不类的。
背地里学生都叫他唐老板，因为他看上去真的不像教书人，反而和校外做卤肉饭的老板一样。
说起学生来也是，“啊有冇搞错介道题你都答错平常用屁股七饭的嘛？”
但是在教身兼一班班主任和数学老师的身份上绝对称职，有时候他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和那口毫不标准的花市普通话又是学生们又恨又爱的理由。
顾诗见到了那位唐老师。
唐老板站在讲台上笑眯眯的看着她和周密密，“欢迎朗位小盆友来窝门一班啊，不要害怕，不要担忧，窝门班规第一条就系友嗳同学，有森么问题一定要告诉老师哇。”
一张口就听的其他人抖了抖，却也配合的鼓掌欢迎。
下一刻唐老板话音一转，“现在开始换座位啊啦，窝有话说在前头哈，今天开始到本学期结束为止，男女通通给窝分嗨坐！”
有调皮的男生抓住他的口音闹起来。
“分嗨还是分开啊，老师你不讲清楚，我们也很难办啊！”
“分嗨！给窝分嗨！就是男女不许坐一起！”
班上响起一片嘘声。
唐老板瞪着两眼拍桌，“闹什么啊闹，不怕告诉泥门听，想表白的通通死了那条心，该分手的分手！这么年轻，不好好读书谈什么恋爱，被窝捉住你们就完了！”
台下学生顿时都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样青春的年纪，都是春心萌动四肢健全的少年，纷纷被逼做一脸绝望的单身狗。
“哭什么哭，都给我坐好，开始换座位！”
全班：“……”
漆维在顾诗旁边凳子还没坐热就要和她分开。
贺闵真在后排摊手，“你看，闵神的话准不准。”
陈时谧笑道：“别闹了。”
贺闵真笑呵呵的蹭她，“但是猫猫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台上唐老板开始催促，“快点快点，书包都不用放了直接换座位，那边贺闵真你讨打是不是，讲了多少遍真是无法无天！”
贺闵真没点感觉，但还是在陈时谧的目光下动了，提起书包。
他前排的漆维不用喊就已经站起来了，他朝顾诗道：“你不用动。”
顾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漆维连书包都不用拿，直接搬起桌子挪开距离，提起椅子放到一旁，和女生隔着一条走道，但还是并排在一起。
贺闵真也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拍了拍漆维的肩膀。
他笑着说：“有你的漆维。”
然后有样学样，让陈时谧也不用动，像男生那样搬动自己的课桌。
旁边被他们抵住，一脸懵逼的同学你看我我看你，我靠还能有这种操作？
然而有漆维带头，不少同学发现这样的办法又方便又简单，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纷纷学起他们。
一时间教室里乱成一团，唐老板瞪着台下出色的几个学生，得来他心目中成绩优异的学生疑惑的目光，就像再说他都按照老师说的做好了你再不满就是在找茬了哦。
不能双排，那就单排咯，这样也算男女分开了吧。
漆维收到整班钦佩的目光，偏头看向顾诗。
顾诗：“？？？”
漆维：“我棒不棒。”
顾诗：“……”
她顶着漆维面上冷淡，实则“快夸我”的目光，只听见后面贺闵真和陈时谧的笑，然后无奈的配合道：“你真的超棒。”
犹豫她神态诚恳，言语真心实意。
漆维：“满意。”
贺闵真趴在桌上“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就要笑死了。
唐老板脸上的肉抖了抖，忍无可忍，气到方言和普通话衔接咆哮，“贺闵真你介只猪俾我滚出去！”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下了课，漆露过来串班时发现他们班座位从双排变单排还吃惊了一下。
等她从周密密那里听完经过以后不禁咋舌，“管这么严啦？”心中又有一种庆幸，因为哥哥朋友们都在一班的失落心情又平复不少。
邓光翊还在劝她来一班。
漆露摇头，“不不不。”对上她哥的视线后又弱弱的道：“再看再看，我还没想好。”
等她想好日子都过去了大家都文理分班了，邓光翊眼里的光暗下去不少，随后又打起精神道：“那你快点想哦。”
漆露没注意到这一幕，盯着手机忙着回复消息，嗯嗯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