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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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丫头从小就尖酸刻薄,嚣张跋扈,嫉妒魏谨言长得好看,更觉得他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宠爱,因此对魏谨言没有过一天好脸色, 处处与他作对。前阵子她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想尽法子勾引魏谨言, 后者直接无视, 结果这女人恼羞成怒, 三番四次要下毒手害死他, 惹得魏府上下人嫌狗厌……

    没错, 这个不断作死的茶几, 就是徐九微目前的身份。

    梳理着脑子里荒唐的记忆,徐九微恨不得把原主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豆腐渣。

    系统:【宿主, 你还不赶快去完成任务。】

    这女人这两日除了日常三餐外就没干过别的, 懒惰得连它这个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提到这个徐九微顿时就没了气焰,她有气无力趴在桌上,语气哀怨:“五百二十四大人, 五百二十四大哥,你没看到我现在正在被关禁闭吗。”

    说来都是原主惹的祸, 前几日她竟在众目睽睽下企图把魏谨言推进湖里淹死, 魏清走后就代为管理魏府的管家大怒, 当即对她进行家法伺候, 然后将她丢进柴房反省。

    系统:【可是,再不去完成任务的话,你就会有生、命、危、险啦~】那话怎么听都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

    徐九微面上一僵。

    这破系统,还不如不要会说话呢!

    她比谁都想尽快去做任务保住自己的小命,但一想到这个身体和魏谨言乱成一团的关系……痛苦地抱着脑袋,徐九微想拿根面条上吊算了。

    这一世,唯一让她略感安慰的,大概就是这个原主的名字与她一模一样,甚至连长相都有七分相似,昨日借着角落里那盆水看到时她惊讶了好半天。

    “对了,反正目标是为主角除掉炮灰角色,就不能直接先把魏谨言给弄死来完成任务吗?”想到前两次横死,徐九微第一反应就是要先把这个扫把星先斩草除根。

    系统似乎被她噎了下,静默片刻才哽着嗓子回答:【绝对不行!如果提前做了超出当前进度的事情,剧情就会崩坏,宿主你会强制死亡。】

    徐九微闻言差点两眼一黑。

    这不就是说,她除了继续跟着魏谨言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忍住给它竖中指的冲动,徐九微盘算着该怎么去完成目前的任务,不管怎样,她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正道。

    *********

    又继续在柴房躺尸了整整一天,徐九微终于被放出去了。

    这几日都没出来过,乍一见到外面的阳光,徐九微不适应地抬手挡住眼睛。

    “表小姐。”

    一道冷淡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抬头望去,看到一名脸上有着伤疤的中年男子负手站在门外,身上的黑色长袍衬着他冷峻的面庞,显得愈发冷峻。那是魏府的管家陈石,原是魏清的下属,他走后就留在府上代替魏清照顾她和魏谨言。可是后来……

    想到两世都有过的那杯毒茶,徐九微心情略复杂。

    不等徐九微出声,管家继续道:“老奴在老爷身边伺候了几十年,虽不说有多少功,但现在老爷不在了,好歹也算是个能说两句话的人,前几天老奴大胆罚了表小姐,但就算老爷还在,老奴也一定会这样做。”

    徐九微讪讪地抿抿唇,没有作声。

    “……公子他生性善良,表小姐实在不喜他也没关系,不过,老奴希望表小姐莫要继续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面色不善睇了她一眼。

    徐九微被看得面上一热。

    虽然他说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但就这么被人耳提面命地说出来,她感到老脸一红。

    徐九微心中雪亮,立即明白过来管家对她敲打一番的目的,无非就是警告她不要再继续惹事,否则下次还会是同样的下场。哪怕她是主子他只是管家。

    她到底是有多不受待见啊。

    徐九微很郁卒。

    接下来,又被谆谆教导了好半晌,管家才带着人离开。

    “小姐。”

    见到他们走了,守在外面多时的贴身婢女杏儿第一时间就迎了过来,看她满身污秽,衣服凌乱,裸露在外的手臂更是纵横着好几道鞭痕,心疼得不得了,哭丧着脸道:“小姐,你受苦了。”

    “我没事。”徐九微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这些伤疤看着吓人,其实并不深,想来那位陈管家也是为了给她留个教训刻意为之的。

    替她稍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杏儿忙扶着她准备回房间,忧心忡忡地道:“小姐,先回去让奴婢给你上药吧,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徐九微的房间在西厢,离这边有好一段距离,她慢吞吞走着,不时抬头东张西望。

    放眼望去,周遭亭台楼阁,假山花木,无一不是清新雅致,这是魏清留下的府邸,府中守卫森严,都是魏清离开前特意留给魏谨言防身的高手。当然,以后魏谨言才会知道,这些并非普通守卫,而是王城的人。

    “小姐,都怪那个小贱种,让你被管家打成这样。”一路上,杏儿看着徐九微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真是又气又恼。

    徐九微斜睨着她,杏儿长得眉清目秀,眉宇间却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戾气。记忆中徐九微这个贴身丫鬟一直很听她的话,所以恨屋及乌地对魏谨言非常记恨。

    轻咳一声,徐九微拍拍她的手:“不得胡说。”

    “本来就是!”杏儿不满地嘟着嘴。“要不是他向管家告状,小姐你怎么会被打,还被关进柴房那种地方。”

    徐九微不置可否。

    她可清楚记得,明明是因为这位原主太过分,差点害得魏谨言落水,所以才被那位德高望重的陈管家惩罚。

    动了动唇,徐九微正想给这小丫头告诫几句,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她眸光一滞。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那人还未及弱冠,穿着一袭白色广袖宽袍,泼墨似的发以玉冠束起,他略略偏头和身边人说着什么,精雕细琢般的侧脸和下颌勾勒出一道绝美的弧度,最后没入雪白的领口,精致得宛如画中人。

    他手持着一柄玉骨桃花扇,正不疾不徐的朝这边缓步而来,那风姿任谁见了都会感到自惭形秽,不敢逼视。

    每每看到他,徐九微的脑海里都会不由自主冒出一大堆修饰词,即便他的圣父行为让她当初在评论区里喷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这也丝毫影响不了她欣赏这幅皮相。

    【注意注意,目标人物出现!】系统异常兴奋地提醒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徐九微没好气地道。这系统完全就是个马后炮。

    循着徐九微的视线看过去,杏儿也注意到了自家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出现了,秀眉微蹙,正想让自家小姐一起绕开,却发现他已经走过来。避无可避。

    “公子。”杏儿不情不愿躬身行了个礼。

    魏谨言看到她们并不惊讶,非常和煦的冲徐九微一颔首,微笑道:“阿九。”

    徐九微诧异地抬起头。

    呆了呆,她才蓦然醒转。以往他就是这般称呼原主的。

    无论第一世还是第二世,她身份的原主名字里都异常巧合地带了个“九”字儿,以前他偶尔会这样唤她,以至于刚才她乍然听到他叫她,恍惚以为是前两世的魏谨言站在面前。

    迅速敛去那短暂的失神,她看向魏谨言,他含笑注视着她,那云淡风轻的态度,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徐九微喉头一哽。再度为他的白莲花程度感到虎躯一震。

    面对前几日还想尽办法迫害自己的人,还能笑脸迎人,她觉得异常惆怅。难怪后来那些小说总是各种狠虐打脸白莲花圣母这类人物,这看着的确让人格外想炮轰他们呐!

    来不及感慨,总觉得方才好像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徐九微不自觉地再度看过去,瞬间她像被九天惊雷活活劈中。

    那张脸依旧好看到极致,一双眼,现在却一块轻薄的白纱布遮住。

    如同明珠蒙尘,美玉有瑕。

    该说不愧是书中颜值排行榜榜首吗,这种情况非凡不损他的容色,反而被这不完美衬托出几分让人窒息的残缺美。呸呸,现在不是说这个,重点是——

    魏谨言他怎么看着变瞎子了!

    刹那间,徐九微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精彩纷呈。

    “小姐?”杏儿不解地看着呆在原地的自家主子。

    徐九微倏然惊醒。

    似乎并未察觉到她复杂的目光,魏谨言继续道:“阿九你不是想去蓝府的晚宴么,明日晚上我来接你。”

    那声音低沉而悦耳,仿佛潺潺清溪落在玉盘上,让人心驰神荡。

    徐九微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忙不迭点点头:“我知道了。”

    记忆里是有这么一回事,蓝府是凌安城内声名显赫的大家族,明日将在城中有名的留仙居设宴款待宾客,原主在听闻这件事后便缠着魏谨言非要与他同去。不过,她那完全不叫缠,几乎叫威胁就是了。

    徐九微想捂脸,不忍直视原主这些记忆。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徐九微并未发觉,从刚才起,魏谨言的视线就未离开过她。

    眼睛上的白纱虽然阻隔了视线,但还是能看清东西,他能看到那张惹人厌恶的脸上依旧浓妆艳抹,不堪入目,因为被关了几天禁闭发丝凌乱,身上衣衫污秽不整,唯独那双黑如点漆的眼眸……

    澄澈得让人忍不住驻足停望。

    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着,也恰好掩去了他唇畔意味深长的一笑。

    察觉到被人紧盯着的徐九微刚想开口,就见魏谨言温言道:“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说完这句话,便径自绕过她走了。

    “……”一句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的徐九微。

    “小姐你看,那个小贱种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杏儿瞪着他的背影,霍霍磨牙。

    徐九微眼皮跳了跳,当做没听到她的话。

    “对了杏儿,他的眼睛是……”

    她努力回忆了下,原身的记忆中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杏儿大概是没想到自家小姐居然对“仇敌”感兴趣,呆愣了一下才摇摇头:“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听老爷提过好像是因为得了病,见不得强光,但是还是能看清东西的吧。”

    徐九微稍稍放下心来,没瞎就好。但转念一想,她又蹙紧了眉头。

    前两次穿越时她见过魏谨言那么多次,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个问题,除了第二次死前他被毒瞎了……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忽略了去,晃晃脑袋,徐九微打算还是先回去清洗下自己这满身污秽,再这样下去她实在无法忍受。

    背后,走到回廊转角的魏谨言顿住脚步,蓦然回首望了过来。

    与此同时,系统仿佛打了鸡血般的声音传来。

    【叮——完成任务:得到目标人物魏谨言的注意。获得活力二百,精神力八十。】

    当今五皇子,小说中的主角,也是这个朝代未来的王。

    看到他的那一刻,徐九微脑海中自动就浮现出他的名字。

    想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她差点吓了个半死。尤其是在书中看过他的那些残虐的事迹,加上后来切身体会,她几乎到了一看到他就双腿直哆嗦的地步。

    这货完全就是个残暴君主啊!

    许是她的反应太大,莫蓝鸢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

    “你这会儿记得怕我了?”

    他的手冷得像冻结的寒冰,衬着那种极其不自然的苍白,声音也是没有温度的冷冽,让徐九微都错觉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个活人。

    “没、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话说得太急,舌头都差点被咬到。

    莫蓝鸢冷哼一声,目光紧锁在她脸上,徐九微有种自己被毒蛇死盯着的感觉,心中恐惧更甚。

    若是寻常人看到以前浓妆艳抹的徐九微,再看看眼前这张素净得不施粉黛的面容,恐怕一时半会根本认不出,莫蓝鸢却不会,他甚至看不出有一丝觉得疑惑的样子。

    一瞬不瞬看了她片刻,他颇为意外地道:“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足够了,倒是让你有了几分变化。”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徐九微懵了下,还未细细思索这话的意思,莫蓝鸢已经放开手。

    “最近可有发现魏谨言的异常?”他问。

    看着他随意扯了张雪白锦帕,慢条斯理擦拭着刚才触碰过她的手,仿佛沾到了什么病菌……

    徐九微喉头一哽。

    直到感觉到他再度要看过来,她立即开口:“没有发现什么!”

    说这话她半点都不心虚。毕竟除了发觉魏谨言黑化了,她倒真的没有看到他做过什么。同时她也忍不住疑惑,原身究竟是怎样跟莫蓝鸢搭上关系的,听他话的意思,她明显算是放在魏谨言身边的细作。

    只是不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原身关于莫蓝鸢的记忆居然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种情况要么是被下了药,要么……是被吓得恐惧到极致而选择性遗忘了。

    无论哪种情况都让徐九微心肝儿疼。

    没想到魏谨言还未回宫,莫蓝鸢早就已经开始处处防着他。徐九微唏嘘的同时,又免不了为自己默哀。

    若是被那朵黑莲花知道她是莫蓝鸢的细作,他会不会直接把她砍成十块八块的?

    面前有个阴险变态的人渣男主,身边是朵不知道黑化到什么程度的炮灰配角,她都可以预见,她的未来会是多么暗无天日啊。

    正想着,她就发觉莫蓝鸢往她这边过来。

    徐九微下意识地就退后两步。

    莫蓝鸢脚步一顿。

    他高深莫测地看着她,那种眼神让徐九微心里发寒,暗忖自己方才对他避如蛇蝎的动作会不会惹恼了他,生怕他下一刻就狂性大发把自己给撕了!

    没错,撕了!

    原书中就有这么一段,莫蓝鸢在登上王位后,有次和一个宠妃在进行某种运动时不小心被抓了一下背后,然后莫蓝鸢勃然大怒,当即把她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当时看到这个桥段徐九微表情都要裂了,直接在评论区留下一个大大的负分,炮语连珠地道:“作者你是不是手撕那什么的戏份太看多了,脑子正常点好吗!”

    一想到这种事会真实发生,前面还看到他面无表情就把自己骨折的手折回去,徐九微就觉得头发尖尖儿都在发颤。

    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莫蓝鸢嗤笑一声,说了句让她觉得奇怪的话:“你上次说的事,等回了帝都便自有分晓。”

    眼珠转了转,徐九微也没太计较,毕竟男主本来就是个神经病,不是她这等炮灰角色可以理解的。

    刚刚松了口气,徐九微就见莫蓝鸢眼光再次扫过来:“魏谨言近日未受过伤?”

    徐九微紧闭着嘴,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若她真的把这事儿捅出去,她绝对会看不到明日的太阳,目前帮着魏谨言瞒着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以后被面前这位主儿发现的话……啧,以后再说吧。

    不过,她倒有点好奇魏谨言到底做了什么,看样子多半与莫蓝鸢有关。

    **********

    莫蓝鸢出现得离奇,走得也快,丢下那句话后就离开了。连带着挟持徐九微来这的黑衣男子也不见了。

    他本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徐九微也不奇怪他今天突然现身,有些后怕地拍着胸口,这会儿才发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这周边安静得吓人,当下她片刻也不敢停留,拎着裙摆就赶快往外冲。

    这破庙离刚才举行祭典的地方并不远,徐九微一路狂奔,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祭典台。

    “也不知道杏儿会不会着急了?”

    她自言自语,脚下的脚步也逐渐加快,面前却突然多出了个挡道的。

    入目就是一片白色的衣袂,徐九微心中突地重重一跳。

    “阿九,杏儿怎么没跟着你,一个人到处乱跑,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果然,很快她就听到那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徐九微暗暗抹去额角的冷汗,心想出什么事都没有你和莫蓝鸢可怕啊!

    心中这样想,表面上徐九微可不敢表露半分,她看向一身朗月风清般的魏谨言,发觉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侍卫。就是在她关禁闭时曾来送饭的那个人,依稀记得是魏谨言的贴身护卫,叫湛清。

    “我刚才与杏儿走散了。”眼下也顾不得这人是她这几日一直想躲开的魏谨言,徐九微只得向他求救。

    魏谨言瞥她一眼,然后朝湛清扬了扬手。

    后者面无表情瞪了瞪徐九微,不甘不愿地去找人。

    徐九微也想四处找找看,刚准备转身,后面突然涌了不少人过来,想来是为了围观即将开始的祭典活动。她被几个人撞到,正晕头转向,就感觉到有人出手揽住了自己的腰身,往旁边一带,就避开了路人。

    把徐九微丢到路边的一处茶棚下,看也未看的往桌上丢了块碎银,魏谨言唇畔带笑直视着她:“湛清把那丫头带回来前,在这好好待着。”

    成功领略到他话中那一丝半点的森寒之气,徐九微立刻规规矩矩在凳子上坐下,半个反对的字都没敢说。

    旁边,茶棚老板收了银子,很快就奉上一壶热茶,倒好两杯放好。

    “你也是出来玩的?”偷偷觑了觑他蒙着白纱布的眼睛,徐九微好奇地问。

    魏谨言不置可否地看她一眼,没出声。

    不理就不理,谁稀罕!

    被无视的徐九微怒而转移开视线,看向对面。

    高台之上,有身穿白色祭祀服的男子坐在边缘处的琴架后,另外有一个同样衣袍的男子在台子中间,手中举着火把,两人的脸上都戴着一张呲着獠牙的恐怖恶鬼面具。

    随着其中一人弹奏起乐曲,中间的人身体也开始动了,跳的是驱鬼舞。

    这是每年今日特有的一个环节,待到台上的人跳完,人们就会互相泼水,以示洗净去年的污秽和霉运。

    那琴声时而高亢,时而悠扬婉转,徐九微默默听着,眼角的余光瞥见身边正低头品茗的人,忽然记起来,上一世魏谨言也曾带她去过上巳节。

    那时他刚被圣上封为凌安王,无数人削尖了脑袋往府上钻想要笼络关系,烦不胜烦的他干脆带着她从后门溜了出去,途中看到一路热闹非凡才知道是什么日子。既然已经出来了,魏谨言索性就带上她一起去凑热闹,还顺手给她买了寻常女子装扮的衣服让她换上,说是应应景……

    许是回忆起往事,今夜徐九微紧绷的心情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啜饮一口杯中的茶,徐九微看着高台上正抚琴的人,她摇摇头:“这曲子可比你弹的那首‘惊鸿’差多了。”

    她说的是上一世和魏谨言去上巳节的事情。因着他脸上当时也戴着一张可怖的面具,又穿着白衣,就被人当做表演者强行拉到台上去了,魏谨言顺势就在位置上坐下,演奏了一支曲子。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那曲子极好听,就连徐九微这个丝毫不动音律的人都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结束后,徐九微好奇地看着魏谨言。

    她那时是个哑巴没办法说话,魏谨言却十分擅长看懂她的情绪,心知她好奇,不由得轻笑了声,冲她勾勾手指。

    她乖乖附耳过来,他靠近她:“此曲名为……”

    长街两侧梨花开得正好,树下,那俊美的白衣男子就那样倾身下来,长长的黑发落在她的脖颈间,与她的发缠绕在一起,他呼出的热气就萦绕在自己耳侧,恍惚间连那声音也染上了一丝醉魅人心的旖旎。